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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之法,当世五个大国中最为强大的五个人皆没有找到方法。
念无道循着神帝的法子,想要在程晨身上试验成神的最好方法。
但寻找第一样东西龙筋的时候,便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接下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难寻,觊觎的人慢慢地增多。
“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念无道思索道,“程晨没有龙筋也寻回了灵脊,也许放任他自由成长会是一个更好的法子。得与不得之间,心才是最重要的。”
仙怜山在横跨浩土的灵源江后半段,夜岚国的国土内。
相传纣帝最喜搜集世间奇珍,那九种神器被他找到了七种,用来镇守浩土的灵脉,稳固他的江山。
而飞鸣就藏在仙怜山下的白瞿峡里,自纣帝灭亡,天下四分五裂后镇守封印年久失修,飞鸣因此有了重现的机会。
上一次玄武兽的出现便是天兆的一部分,代表着纣帝设下的封印正在崩溃。
“我要在斗武大会上拿第一。”程晨斜靠在船头,宽阔而平静的江面上不时飞过几只白鹭,“现在的线索太少,倒不如直接站在风口浪尖,等待别人向我们出招。”
念无道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么做势必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
“不能再等了。”
程晨瞧着蓝天,“不能再等了……”
“喂!”
小船突然左摇右晃,程晨抬头看到李飞正在发牢骚:“凭什么我要和你同坐一条船?妈的,你又不说话,又不是女人,当真无聊!”
程晨对他没有好感,懒得跟他说上半句话,头一歪一闭眼睡起了大觉。
他们的船边还有一艘小船,哥哥元洪舟正坐在小凳子上悠哉地钓鱼:“李飞,你静下来和我一块钓鱼岂不美哉?”
“钓个啥钓!”李飞扯着嗓子喊道,“只要我用破浪一搅,这整个江上的鱼还不是唾手可得?”
“那也太无趣了!”
妹妹元洪素坐在船尾,脱了鞋子,两只白生生的小脚不断地搅动水面,扬起水花,“你呀就该学我哥那样安安静静地。整天喊打喊杀哪有女孩子会喜欢?”
李飞不悦道:“这你就不懂了。修炼者追求的便是力量,超越他人的快感,喊打喊杀有错吗?”
“我瞧你是想做斗武大会的魁首想疯了,脑子都练成肌肉咯。”元洪素开玩笑道。
这般悠闲的日子,程晨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空中有几个人御器飞行而过,五光十色,煞是夺人眼球。
李飞羡慕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们一样飞啊!”
“做梦吧你,能进入十阶,乃至之上的人,整个灵源浩土不过数千,你想都不要再想了。”
“放屁,你们等着看我飞然后羡慕我吧!”
元洪素闻言皱眉道:“你可真是不讨人喜欢。”
“有了!”元洪舟拉起钓竿,长长的银色鱼线末端勾着一条大鱼。
那条鱼被甩到船上,元洪舟一把捉住扑腾的鱼尾,然后顺着身子用手指抠到了鱼鳃里,取下鱼钩。
元洪素笑道:“今晚的饭有着落咯,你们两个就饿着吧!”
李飞不屑道:“你们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吃,我回舱里修炼去了!”
他一走,清静了许多,程晨坐起来望了望两岸的高崖。
“程兄,要过来一起吃吗?”元洪舟提着鱼说道,“我妹妹煮鱼可是一绝,在惊鬼道中没有一人不喜。”
程晨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还差不多。”元洪素昂着头,“能尝到本小姐的鱼,那可是生来的福分!”
黄昏时分,船舱里传来一阵阵的香气,李飞在船中坐着根本无心修炼。
气味像是姑娘那勾魂的脂粉,直往他鼻子里钻,但他下午说的那番话又不好反悔,只好强自装作镇定。
程晨盘腿坐在兄妹的船上,看着元洪素往汤中放入佐料,每放一种,这香气便多一分。
“我受不了了!”李飞冲进船舱里,吓了元洪素一跳,这吓人不要紧,重要的是把她辛辛苦苦煮的鱼给碰翻了。
程晨放下碗筷,叹了口气,元洪舟则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李飞直直地站在那里,不敢吭气。
元洪素叉着腰,气呼呼地走到李飞面前,用手戳了戳他的头:“你是猪脑子吧?”
“嗯……”元洪舟若有所思,“说吧,你搅黄了我们的晚饭,该怎么办?”
李费受不了三个人的目光,一跺脚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要不然让他去再捉一条?”元洪舟提议道。
元洪素点了点头:“可以。李飞,你去捉一条,要比这个还大,要不然哼哼,你就游泳游到仙怜山脚去吧!”
“这简单,不就是捉鱼吗?”李飞跑出舱,跳进河里。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捉到了一条大鱼,抱着上了船。
“告诉你们,这条鱼绝对比之前的要好,我……”
李飞推开舱门,看到三个人正在吃鱼吃得津津有味。
“这鱼麻辣鲜香,真对我胃口。”元洪舟夹了一块嫩白的鱼肉,回头看着李飞,“你说对吧?”
元洪素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李飞道:“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傻不傻?真傻!连那么幼稚的玄术都看不破的人想要拿斗武大会第一,简直是,笑死我了!”
李飞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鱼不停地扭动,看上去颇为滑稽。
元洪舟走到他的面前,递上碗筷:“多吃点,要不然菜都凉了。”
“喂喂,你们这几个小子,还不多准备一副碗筷?”
船突然往下沉了沉,等四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前已多出一人,正盘腿看着他们。
李飞根本不知道他从何而来,这么大的身躯进入船舱竟然悄无声息。
元洪素说道:“你是谁?不要仗着灵阶高就能为所欲为。”
“我哪有为所欲为了?只不过腹中空空,来蹭个饭罢了!”
那个人瞧上四五十的样子,满脸堆肉,身宽体胖。
他用手指捏着碗底,把它托起来。另外一只手拿着筷子,像拿着两根牙签一般,伸进碗中扎起了一片鱼肉。
“女娃,你做的?”那人把肉放进嘴里咀嚼,颇为享受,“这水煮鱼经你改良,颇有魔族的特色。”
程晨脸上表情复杂,良久才从口中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余下三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程晨的师父。
那也就是说,他就是绝剑的创始者,林莫如。
“我只有你与沈凡两个徒弟,当然要多关心关心了!省得又没了踪影,叫我好生着急。”林莫如添了一碗饭,大快朵颐,可嘴中的话却冷冰冰的,叫人心里发寒。
程晨阴着脸说:“当时的你,可不是如此。”
林莫如瞟了他一眼,说道:“那时的你混账至极,谁看得起你,又有谁能治的了你。倒不如出去冷静冷静的好。”
“瞧我取回灵脊,你又来假惺惺地关心起我来了?”程晨冷笑道。
“我还没那个必要,没了你,还有沈凡。她可比你成气多了。”
林莫如吃完一碗饭,又添上了一碗。
程晨怒由心生,腹中灵气化成一柄长剑:“你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多么痛苦吗,有多么恐惧吗?!”
他心剑一出,饭桌被劈成两半,林莫如仍不动,吃着碗里的饭。
程晨变换剑招,斩妖式放出的锐气把三个围观者逼得节节后退。
“快去另外一艘船上!”元洪舟说罢,三人逃离了这里,刚一上那边的船,就看见小船被一分为二,白色的灵气由一变二,然后分为数千数万的剑气。
织影式要求使剑者快速击剑,刺出无数的剑气。林莫如在空中闪转腾挪,那么庞大的身体竟然能在绵密的剑气中找到空隙。
程晨咬着牙,再出招,林莫如“咦”了一声,感觉程晨这一剑与之前大有不同,与自己教授给他的东西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太一样。
这一次他不再是用自己的灵气,更加上了月亮的能量,剑意柔而愁,似压抑在胸中的悲伤之气。
林莫如恍惚间,看到了一束光,如他在窗前瞧见的那样冷冰。
程晨直直刺出,剑气如初升的满月,光芒夺目。
“这招不错,可以让我动动真格了!”林莫如一式斩妖挥出,所有的一切全部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程晨的剑气,接着是剑被一往无前的剑势所打破,他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却仍撑着不愿意倒下。
“还有什么,让我再瞧上一瞧吧!”
林莫如的双手放出两股灵气,把二人笼罩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