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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上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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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遵和卢循为了不跟王泰那伙狂傲之辈纠缠上,正有意要尽快离开时,望月楼的掌柜却敲门后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你们人少,可否通融一下将这雅间让出来给王公子他们……”
  卢循显得有些生气,正要说话时,门外的王泰等人却无礼之极的直接闯了进来。
  “哈,我道是谁在此侵占雅间,原来是卢氏旁支中的商贾和越石公家的庶子!”
  这群人中,有人一眼就说出了刘遵与卢循的身份,
  而其他的人听后,眼神中顿时满是鄙夷,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神态。
  王衍之子王泰似乎是服了五石散,表情夸张,一直走来走去,手舞足蹈,这时更是大声道:
  “吾等皆高雅之士,岂能与商贾、庶子同屋?这望月楼不待也罢!”
  王泰说完这话后,立即掉头而去,一路飞奔狂啸着走出了望月楼,在刘遵看来就跟犯了癫狂病的人一样。
  不过其他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安之兄不愧是王尚书嫡孙,一言一行,尽显高士风范!”
  “安之确实是吾等楷模,当努力紧随其后,诸位为何还在此与俗人同屋?”
  这些人说着,又再向刘遵、卢循投向了鄙夷的眼神,然后才纷纷往楼下走去,四周倒是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卢循紧握拳头,愤愤不平,不过却向刘遵劝道:
  “华亭无须与这些人计较,一群只懂清谈,全无务实本事的人,不值得生气!”
  刘遵笑了笑,为两人的杯中斟满了酒,看不出是悲是喜。
  王泰等人不屑与他为伍,刘遵又何尝愿意跟他们那种人结交?
  而且王泰此人跟他爹还有祖父王衍,其实也没几年可活的了,若是按照历史的发展,他们将会被一位姓石的杀人魔头活埋掉。
  别看王衍此时费劲心思布置后路,但他本人确实没有那个命去享福的,
  当神州大地被异族肆虐时,就连此时权势滔天的东海王也是下场悲惨,倒是便宜了他现在的马仔琅琊王司马睿。
  琅琊王司马睿,即为历史上开创东晋一朝的晋元帝,本身也只是个才具平平的人物,就算是近在眼前,刘遵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践行之宴到了尾声后,刘遵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晋朝的帝都,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的洛阳城虽然是虚有其表,不过人口终究是不算少,加上有许多从别处逃难到这里的人,乍一看去会让人有着一种繁华不减当年的错觉,
  但刘遵知道,用不了几年这里就会被异族攻破而变成一片废墟。
  可笑的是此时晋朝士族百官,如王泰一样每天沉浸在清谈之中的可谓是多不胜数,全然视台面上的各种忧患而不顾!
  这晋朝从公元265篡魏立国,到现在也只四十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已完全烂透了,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刘遵穿越而来,并没有半点要挽救这个腐朽王朝的意思,事实上也挽救不了。
  他真正想要挽救的,只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些百姓而已。
  ……
  ……
  五天后,刘琨先是入宫辞别的皇帝司马衷(晋惠帝,说出“何不食肉糜”那位),又再拜别了东海王,才从广莫门出城,到长亭与众多官员好友辞别,领着一千余人往北进发。
  刘琨早已是名震天下的人,此时离开洛阳出镇并州强藩,既是临危受命,今后也必然是东海王的重要应援,所以在其他人的眼里绝无贬谪的意味。
  故而送别的人屡屡不绝,甚至不少人在离开长亭后仍继续跟随,说要一直将他送到大河边上。
  这个送别盛况,也算是京畿内的一道独特风景了。
  值得一提的是,东海王并没有给刘琨一兵一卒那一千多人全都是刘琨这些年来南征北战的私人部曲。
  自八王之乱开始后,刘琨便弃笔从戎,一开始时经常打败仗,不过到了后来,却已是胜少输多,
  特别是在投效东海王后,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纵横大河南北,少有敌手,隐隐有些功高盖主的迹象。
  所以东海王司马越总是在刘琨领兵返回后,就剥夺了他的兵权,交给亲族统率,可谓警惕心十足。
  说实话,不仅是刘琨,就连他麾下的那些私兵大将对此也是渐渐有了些怨言,
  此次刘琨毅然的接受并州刺史的职位,除了救民于水火的心思外,也有着出镇地方,以求自保的考虑。
  毕竟司马家诸王这些年滥杀有功大将的事情,刘琨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至于东海王以“京畿受匈奴威胁,难以抽调兵力”为由不给刘琨一兵一卒,刘琨也不敢多说什么。
  当刘琨一行离开长亭十余里后,忽然有人从后面赶来,说天子最后竟出宫到了城墙上为刘琨他们送行,可惜已是错过了时间。
  刘琨听后,立即与身边众人下马往洛阳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才继续启程。
  刘遵知道,这位晋朝皇帝其实已是没几年可活了,他与刘琨这一别,再无相见的可能。
  天子司马衷其实也不能说是傻,他只是……只是弱智而已,总的来说就是思维仍处在八、九岁时的水平,
  他有着正常的生活习惯,偶尔还会向宫女内侍问一些类似“水池中的蛤蟆是在为公家叫,还是为私家叫”这种充满哲理的问题。
  但处在皇帝的位子上,弱智就是一种罪,八王之乱的爆发、晋朝如今的风雨飘摇,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刘遵此时骑在马上,回望了远处的洛阳城一眼,然后再无丝毫的留恋,毅然的紧随队伍而行。
  他是魂穿而来,融合了以前那位刘遵的记忆,倒也能骑马挥刀。
  而且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激荡的缘故,刘遵总觉得自己身体充斥着无穷的力气与豪情,恨不得立马就能与胡虏厮杀。
  “难道我注定是一个为战而生的人?”
  刘遵为这个情况感到欣喜,并州是个充满杀戮的地方,若是自己这具身体太过文弱不堪,那才是真的值得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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