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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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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间云雾盘绕,茂林修竹,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彻耳倾听,阵阵优美的琴声,由山峰或林间传出,山峦美景再加上弹奏者拨动着不同音调琴弦发出的声音,有一种好似神仙林中游,哪怕峰高叶林密之感。
  时而唯美,时而优雅……像美人在枝叶上起舞。
  时而紧张,时而霸气……像猛虎出山风起叶落。
  几个青衣少年在剑习台上,个个手持长剑,在寻找着琴声来源,他们脚下踩着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忽然一阵劲风掠过,剑习台旁几簇竹叶随即摆动了起来,那琴声骤停,一个白影极速闪过,谁也没有看清楚那个白影是什么东西。
  两个白衣少年随即腾空而起,脚踏竹节如蜻蜓点水一般,朝着刚才白色身影掠过的地方追了过去。
  就在翻过竹林的另一侧,就在一块椭圆形的巨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紫色的长衫,腰间隐约刺绣着一条黑色龙首,右手一把檀香木制的古琴立于脚下的巨石上。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衡山禁地?”一个青衣少年站在巨石下,仰着脖子说道。
  “叫你们掌门人出来说话。”巨石上的那个人,头也不抬,目光也没有转移,只是冷冷的说道。
  另一个青衣少年,在巨石下仔细打量着那人,横着眉毛说道:“今天也奇了怪了,怎么尽是些残废来本门派叫嚣。”
  青衣少年用剑指了指那块巨石继续说道:“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就跟他一个下场。”
  巨石上持琴之人,顺着少年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忽然神情一变,将手中的檀木古琴插进后背皮制琴套之中。
  只见此人纵身一跃而下,稳稳地立于两个少年面前,这时两个白衣少年急忙后退了几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巨石,只见那块巨石一侧,被凿出一个“大”字形状沟壑,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被固定在那里。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那人脸上的半边面具,顿时出现在眼帘之中,惊呼一声:“叶树青,叶堂主!”
  此人见状赫然大怒,只见他身体忽然一闪,竟然站在其中一个少年的面前,伸手紧紧抓住少年的脖子,说道:“把人给我解开……”
  “你难道没有看见凌刑石三个字吗?上了凌刑石……只有受过惩罚后,还能活着……方才可以放人,这是衡山几百年来的规矩。”青衣少年战战兢兢的说道。
  “规矩?那我今天倒要看看这衡山之巅有多少规矩。”
  那人说罢掐着青衣少年脖子的手,突然用力向一侧甩了过去,这时青衣少年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滚出数米远,重重摔在那块凌刑石下,瞬间瘫软在那里。
  这时另外一个青衣少年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九指琴圣,萧蓦橪,什么时候也开始勾结邪恶门派,来祸害武林名门正派。”忽然一个沧桑声音传来,忽近忽远。
  萧蓦橪冷哼一声道:“云中秀的千里传音名不虚传啊,今日我本实为拜访,但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希望这是个误会。”
  “误会,没什么误会,如过凌刑石上锁着是你的人,有本事你便将他带走。但我徒儿的性命谁来偿还?还有你们那个什么狗屁黑龙堂,我看也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清瘦的长者,像一片偌大的树叶由空落下,并站在萧蓦橪的面前。
  “既然你云中秀说话这么不给面子,那萧某也没有什么可保留了,告诉你,从今以后这衡山都会姓我黑龙堂,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俯首称臣。”萧蓦橪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凭你?我衡山派已树立于数百年之久,除了皇恩浩大,龙首天子之外,不会向任何人俯首称臣,更不要说你一个区区邪派……不自量力!”清瘦老者冷眼看着萧蓦橪,拂袖而论。
  “云中秀,你也太小看我萧某人了。”
  萧蓦橪话锋一转,抬手将后背的木质古琴拿在手中,重重地立于地面青石之上,只听几声脆响,木质古琴下的青石板相继裂开手指宽的缝隙。
  这时清瘦老者黯然失色,他原以为此人最多也就是用琴的手法更高一些,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号称九指琴圣的萧蓦橪,内功也是如此了得。
  “今天我要领教一下你云中秀的轻功是如何的登峰照极。”
  萧蓦橪说罢,便将古琴平放两手之间,一手紧握琴身,一手开始拨动琴弦,从琴弦中发出的声浪如同一把利刃,直向云中秀斩去。
  而云中秀身轻如燕,腾空数米,足点竹叶,跃如水中之鱼……
  声浪所经过之处便将竹节拦腰斩断,萧蓦橪每一次拨动琴弦都会一次进攻。
  此时云中秀凌空摆动着身体,躲闪着每一次斩来的声浪,突然他双手合十俯冲着身体,就像猎鹰在空中发现地面的猎物一般,直向萧蓦橪冲了过去。
  萧蓦橪却没有丝毫惊慌之意,他按动琴身边缘,一把短剑从古琴一端弹了出来。
  琴入套,剑出鞘,手举短剑,平地腾空而起,向云中秀迎了上去……
  桃花深处二十载,栈桥曾别君郎情。不负君来不负今,尽盼男儿是黄金。
  跨过小河上一轮弯月似的木制小桥,穿过一片桃花园的深处,一座豪门宅院尽显在眼前,一仗有余青砖墙正中间,竖立着足有三米之高的朱漆大门,两扇门都包有金黄色铜皮,如在正午时分向两扇门看去,就会金光四射要耀眼万分,奇特的是,两扇门的形状是由一把长剑组成,由中间的缝隙将那把长剑一分为二,开则分,关则合。剑尖直指写有“柳剑山庄”四个字的那块金铜牌匾。
  门口左右两侧各竖立了一把未出鞘的巨型黑色铸铁长剑,左边剑鞘上刻有“剑斩青龙傲苍穹”,右边的剑鞘上刻有“伏虎毋须十字决”。
  青砖院中几株正在盛开着朵朵桃花的百年桃树,挺拔屹立在庭院周边,庭院正中央一个白衣少年正在挥舞手中的剑,步伐也在不停变化……
  亭台楼阁中,一位年轻妇人和一位清瘦白须老者,他们对立于一张石桌旁。
  老者虽年事已高,但满脸都透着红光,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之感,他两手背于身后,面向练剑少年说道:“二十年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仍了无音讯。”
  老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唉!是死是活也也无从得知,武儿如今已长大成人,有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毕竟他身体里也流着苏家的血脉……”
  年轻妇人也向那院中少年望去,目光滞留在那少年身上,说道:“灵儿何尝不想呢,只是这孩子的性情与他父亲太过相似,一些事情知道后他必然会放在心上,我怕……”
  “有些事情该来的它总会来的,怕也没有用,再说武儿这孩子也是个习武天才,短短三年时间就能把苏家剑法渗透,十二式“落叶惊魂”练的也是如火纯青……我想把我们柳家的“十字决”传授于武儿。”
  “十字决?爹,这怎么可以?十字决是本家剑法怎么可以传外姓,您这么做不是违背了祖训吗?”柳灵儿反问道。
  “灵儿,你别忘了在这孩子身体里,也流淌着我柳家的血脉,再说总不能让我柳家的十字决断了后吧?这二十年武儿一直跟着我们柳家姓氏所称,如今他已长大成人,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他了……”老者看着柳灵儿说道。
  “灵儿只培养他一些琴棋书画,其他还是由父亲您来做主。”柳灵儿俯下身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父亲。
  老者接过柳灵儿递过来的茶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柳字号镖局,从江南第一家,做到现在的全国共计五十二家,凭的是什么?今天为父就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立足长久且壮大,除了德行出众外,那就是柳家的十字决,此剑法在整个江湖武林中无一人能及,早有些豪门大派对我柳家产业垂涎三尺,但是他们不敢怎么样,就是因为有我健在,而我终究有一天还是会老去……”
  老者话语停顿了片刻,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看着柳灵儿继续说道:“若想保我柳家百年基业,你说为父是不是应该选一个接班人啊?”
  柳灵儿上前将老者手中已空的茶杯接在了手里,看着挥剑少年说道:“父亲所说也不无道理,我觉得武儿日后的路怎样走,还是由他自己抉择。”
  “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他自己去选择,身为苏家血脉,本就有着特殊使命,你的丈夫苏青也好,你的儿子苏炎武也罢,他们都是毕生的使命就是斩龙!”老者微微地闭上了双眼。
  “我何尝不知,女儿自幼没有了母亲,是您把我拉扯大,其中含幸茹苦女儿怎会不知,二十年后,我的丈夫又是一去便无踪迹,仿佛这世间要将不公平的事情,都要落于我一个人身上,又二十年后我的儿子又将如何?”
  柳灵儿擦拭了一下浸含着泪水的眼睛,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都说苏家世代是为斩龙誓言而生,可是现实中呢?有谁见过真正的恶龙?那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整个氏族为了一个虚构的誓言而被屠村,活下来的人也不知……”
  柳灵儿看着向她走过来的少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外公,母亲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说了,难道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吗?”苏炎武手握长剑藏于身后,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恭敬地弯腰说道。
  “武儿,外公正在夸奖你的落叶惊魂,剑法用得不错,巧妙绝伦,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力量稍微差了一点。要不要和外公过两招?”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外公,您说的是真的吗?”
  “这还有假?”
  “嘿嘿……外公,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跟我比剑?即使我赢了您,脸上也不会光彩啊,这样吧我先让您三招,您看怎么样?”苏炎武边说边向老者伸出了三个手指。
  “武儿,休的无礼,外公让你三招还差不多,我看你是太自大了,如出去闯荡江湖恐怕要自己吃莫大的亏。”柳灵儿职责苏炎武道。
  “母亲,武儿知道了!”苏炎武又恭恭敬敬地给柳灵儿施了个礼。
  老者不经不慢地说道:“我家武儿长志气了,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啦,不过今天外公就要告诉一个真理……”
  “什么真理?”
  “哼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苏炎武接招吧…”
  说话间老者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腰间,瞬间一把柔软的长剑弹了出来。
  “外公你叫我什么?苏炎武?我不是姓柳吗?”苏炎武一脸的茫然看着老者。
  “你如果很想知道,那就得赢了我手中的剑再说。”老者说着便腾空而起,一脚踏在庭院的栏杆之上,手中剑直指苏炎武而去,随口喊道:“我的好外孙接剑吧。”
  “武儿,你要专心迎合外公的每一个招式。”柳灵儿急切的嘱咐道。
  苏炎武没有再多问一句话,手中紧紧握着剑柄,飞快得向后退了数步。
  这时老者已箭步窜到离苏炎武只有一步之遥处,摆动着手中软剑,犹如一条柔软的丝带或一条长蛇,摆动的剑尖直刺向苏炎武的眉心处。
  此时苏炎武也不甘示弱,一个弯腰拱月闪过老者的第一招式。当苏炎武起身正要还击时,不料,已经看不到老者的身影是在何处。
  苏炎武正在纳闷时,忽然在一株桃花古树之上传来一阵淡淡的笑声:“外公的好外孙,把你的落叶惊魂使出来吧,让你母亲开开眼。”
  “那可是绝技,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会用呢,再说了万一您受了伤,我母亲那关我也过不去……”苏炎武向老者打趣说道。
  “呵呵……你可知道外公的江湖威名吗?”
  “这个自然知道,天下剑圣柳文公。”
  “你这个孙子,既然知道还敢与我比剑?”
  “再好的剑自己也不会飞,再绝世的剑法都要有人去悟,剑乃是掌握在人的手中,而剑法都是铭记在心里,只有心读懂剑法才能让手中的剑呼来换去,每一个剑法与每一招式,即有它的短处也有它的长处,长处可先发制人,短处即可破解也可拆除,落叶惊魂也是一样……”
  苏炎武用手臂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老者打断。
  “你说的没毛病,不过你所悟到的只是人剑合一之道,但你要知道每个派系的剑法,都会有它的独特之处,也有它的破绽之处,你所学的落叶惊魂,其招式以变换虚实为主,以守为攻,以攻为守,攻守相接。但落叶惊魂的精髓却是见人不见剑,见剑不见影。如练至如火纯青之时,剑气出,树叶零落,剑气再出叶如利刃,就像天罗地网至今为止无人可破。不过想练至如火纯青之时,那是难之又难啊……”
  “外公所言极是,那今天就让您见识一下如火纯青的落叶惊魂……”
  苏炎武话音刚落,笔直站在原地的他开始闭目运气,忽然他身边如同吹过一缕轻风,乌黑的长发开始飘散,额头时隐时现地泛着一丝红光……
  就在对面古树上的老者,正在入神地看着苏炎武,他没有想到自己外孙,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深后的内功,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兴奋。
  就在这时,只见苏炎武站在原地向对面的老者挥舞了一下手中长剑,人未动,剑未出,挥出的剑气如同一把无形无影的巨大利刃,直向古树上的老者冲了过去。
  瞬间,那颗古树猛然地摆动了一下,树上无数朵桃花就像雪片一般,向地面飘飘欲坠……
  树上的青衣老者,树下的白衣少年,无数朵坠落的桃花就像似为二人助兴一样,温馨与缠绵尽显在眼前。
  亭内的柳灵儿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不禁润湿了眼眶,她又回想起二十年前与苏青离别的场景……
  她赶紧用衣袖擦干眼泪,不敢再去多想,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她知道只有自己坚强,才能让让苏炎武变得更坚强。
  就在桃花纷纷落下时,苏炎武又一挥手中的剑,瞬间又是一组剑气从剑中划出,那剑气如同一股劲风,将那些已落地的桃花再次卷起,像一条鲜花彩带直向老者迅速卷了过去。
  老者见状哈哈一笑道:“我的好外孙你可真是个武学奇才,小小年纪竟然能有我一半以上的功力,学习剑法也是如此神速,苏家能有你这样的后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时苏炎武向老者喊道:“外公您还是先破了我这招再说话吧。”
  “武儿,外公的剑法你要好好看一定记在心里。”
  话音刚落双脚用力向上一弹,身体瞬间腾空而起举剑冲向那股扑面而来的桃花。
  “仙人踏浪一字决,剑破长穹断龙脊……斩!斩!斩!”
  这时只见老者手中的软剑犹如皮鞭一般,将那些飞来的桃花搅绕成一个偌大的桃花盾。
  以剑为心偌大的桃花盾,在老者与苏炎武之间旋转着。
  “乌云盖顶二字决,降龙伏虎力千斤……”
  老者伸出左手掌顺势推向桃花盾,只见那偌大的桃花盾直向苏炎武飞压了过去。
  这时苏炎武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紧盯着向他飞压过来的桃花盾。
  此时亭内的柳灵儿却紧张万分,因为她也是第一次目睹父亲用十字决,更让她没有想到这十字决是拆分开的剑法,对于敌手来说,每个招式都是致命而无法破解的。
  而柳灵儿最担心的还是苏炎武,她害怕自己的孩子受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炎武挥舞着手中长剑大呼道:“仙人踏浪一字决,剑破长穹斩龙脊……”
  只见苏炎武挥舞着手中长剑腾空而起,直向飞压过来的桃花盾冲了过去。
  再看那桃花盾上几道白光划过后,就听苏炎武“啊!”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紧随其后那一朵朵桃花也纷纷飘落,落在苏炎武的身上,就像一张粉红色的棉被,将他遮盖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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