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牧歌

　　”谁！”
　　当床上躺着的人被惊醒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警察蜂拥而上，把他按在床上。
　　他的手被拷在身后，整个身体被四五个警察按着。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黑色休闲裤的年轻男子，走向他，弯腰凑近说到：“嘿，李华已？”
　　李华已心里防线在门打开的时候就完全崩溃，很矛盾，即轻松又后悔，“我是！”
　　便衣年轻男子，问到“是谁？”
　　“李华已！”
　　边上长官模样的中年人，“带走！”
　　随后，这个叫做李华已的男人就被带走了，长官模样的人走到年轻男子身边，”牧歌，回去休息休息，为了这个案子，你可是好几天没休息了，身体要紧！“
　　牧歌不以为然，微微一笑，”老戴，别说这些客套的，上次叫我休息，结果呢？“
　　老戴没有说话，只是会心一笑，”这次案子也真是难办，不然不会让你来的！“
　　牧歌陷入沉思，这一次的案子，还要从几天前的一个晚上说起。
　　城市的晚上，表面上是寂静的，其实在这寂静之下确实人们的不安，人们的本性也就会暴露出来。破灵人曾经警告过大家，在晚上不要出门，那时候阴气重，人会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意思的事。可是有很多人恨破灵人，他们在人群中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有些工作总会到很晚才下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出办公大楼，刚跨出大门，雨点就哗啦啦打在她的头发上，女人狠狠的骂了一句，用手里的包遮住头，快速跑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雨依然下得很大，周围只有一个人，在她的右手边有一个老妇人。下雨让城市的灯光变得灰暗，公家车是没有了，只能打车回去，可是下雨天，打车的人多，在这里恐怕要等很久了。
　　索性这个女人安下心来，静静地等着出租车，这条路她走了几百遍，没什么好怕的。
　　突然，女人打了一个冷战，莫名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发丝微微撩动，可是确实是没有风的，女人回头，自己吓自己，什么也没有，她苦笑着。
　　这时一辆车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她条件反射的招手，车走近才发现，不是出租车，是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车辆很快驶过公交车站。女人叹了口气，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已经很晚了，她在看边上，那个老妇人已经走了，周围空空如也。
　　这是开走的黑色私家车迅速倒了回来，副驾驶的车窗迅速摇下，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嘿，姑娘，顺风车？走吧！”
　　女人犹豫片刻，手伸到副驾驶门把手上，刚要开门，又把手移到后座的门把手上，匆匆上车。车里很安静，没有收音机，没有CD，没有SD卡的音乐。不过，至少这里是淋不到雨的。
　　男人没回头，道：“去哪里？”
　　女人撩撩头发，“和谐花园！”
　　男人道：“不远，姑娘，一会就到！”
　　随后汽车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中。
　　这么晚，牧歌自然是在睡觉的，他历来睡得很早，一般九点半就上床，雷打不动，今晚大雨，更是睡觉的好时候，不过……牧歌有他的困扰！
　　“啊……”，牧歌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额头上满是汗水。落地窗外还在下着雨，不远处的灯光隐隐约约。
　　牧歌起身走到卫生间，用水狠狠浇在自己脸上，这样他会感觉好很多，慢慢的刚才的噩梦消失不见，牧歌笑笑，心里道：“又是噩梦。”
　　刚想完，一阵电话铃声从卧室里传进来。
　　牧歌知道，这么晚，只有谁会打给他！
　　“喂？”
　　“哈哈，牧歌，你没睡觉，这就好！”，老戴声音里带着歉意。
　　“自然是睡了的，别说这么多，是不是又出事了？”
　　老戴叹了口气，“对，来吧！在石头公园！我已经派车过去了，应该就在你楼下！”
　　“我……”
　　牧歌没说完，可是电话挂了，“切，还是老样子！”
　　不错，还是老样子，不一会，楼下就传来警笛的声音，“呱呱，嘟嘟！”
　　牧歌床上外衣，带着雨衣，匆匆下楼。
　　牧歌坐上副驾驶，“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按警笛！这栋楼可都是老人……”
　　“又是你个兔崽子！半夜按喇叭”，一个啤酒瓶砸在里警车不远处的地面上。牧歌摊开手，“我说过吧！”
　　石头公园的角落里，闪着警灯，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牧歌很快就被拉了过去。他穿着雨衣走下车，雨滴打在雨衣上，雨滴顺着帽子不断流下，走进公园的一瞬间，牧歌感受到周围的寒冷，不！不！是冰冷！
　　“老戴，人带来了！牧警官！”，刚才开车的司机，来到老戴身边汇报。
　　老戴，”嗯了一声。“，这个老戴就是刑警队里的队长，不巧的是牧歌刚好是他的手下，他身材魁梧，很干练，最后特色的是他左脸上一道伤疤，伤疤从耳根滑到下巴，很长，很明显，看起来这个人是难以接近的。
　　“老戴！”，牧歌和老戴的关系是生死之交，整个刑警队都知道，所以也就喊的直接些。
　　“来了就好，跟我来！”
　　老戴就在前面带路，牧歌紧紧跟在后面，“小牧，这……”
　　“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起案件了！”，牧歌隐隐约约感觉有个声音在耳边说话，也就脱口而出。
　　“哈哈，小牧，你就是厉害，每次都不用说，好沟通！”，老戴苦笑道。
　　结果几次在公园的转角，牧歌终于可以看到受害人，受害人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湖岸边，她上半身在水中，下半身在岸上的淤泥里，整个人一丝不挂，血早就被雨水冲走，被湖泡走。。
　　“就这里！”
　　走近后，原本牧歌想的要惨烈许多，这个女人周围没有包，没有衣服，也就是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而女人面部沁在水里。牧歌示意老戴，可不可以翻动女人。老戴点点头，有几个警察立刻上前，立刻将女人拖上岸，把正面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