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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空中的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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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郡,任嚣城。
  得益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带来的丰富降水和热量,这座背靠白云山、南望太平洋的华夏郡治十分适宜人类居住。
  四季常青、花团锦簇,堪称花城。
  凤凰栖于梧桐,青龙潜于云海。
  任嚣城,以其得天独厚的魅力、汇聚了众多包括但不限于华夏界的金童玉女。
  今天,是个好日子。
  秦千雪正大步走向花城图书馆。
  今天,秦千雪的状态非常之好,好到感觉他能创造好几个宇宙。
  突然,有人高喊:“快看,飞机!”
  “大飞机!”
  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指着天空大喊。
  秦千雪没有抬头,依旧默默走路。他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独立了。
  花城上空,每天都有客机悠哉游哉地散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秦千雪要尽快走进那座充满智慧的大厦,沿着人类进步的阶梯而茁壮成长。
  人贵有学习的能力,秦千雪很珍惜这样的能力。
  然而,秦千雪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仰望天空。
  仿佛有某种神秘力量在召唤他。
  或许是好奇吧。
  果然……
  秦千雪发现了一个足以改变他生活轨迹的事件。
  一个鸟人!
  “天呐!鸟人!”
  秦千雪暗暗惊叹一声,因为他已经看到,在那架客机旁边,赫然是一个……人。
  这想必就是传说中善于飞行的鸟人了。
  惊叹过后,秦千雪把那个鸟人归入了土豪一列。
  鸟人不常有,而土豪是常有的。
  这该是怎样的土豪啊?
  秦千雪有一个小目标。他想拥有一架性能不错的直升机,可惜,他不是土豪,这样的小目标还停留在酝酿阶段……
  然而,土豪们已经跨越了私人飞机的初级阶段,进入了独步天空的高级阶段。
  是神通广大的国外友人吗?
  秦千雪摇了摇头。
  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华夏本土的大佬。
  虽然外国的月亮总是更圆一些,但不可否认,近年来,华夏界的土豪已经渐渐崛起,不容小觑。
  或许,这就是华夏本土哪位大佬的新装备呢。
  毕竟,每一件新发明都需要一位勇敢的先驱。土豪以其雄厚的资金、过人的胆识,勇敢承担了这项风险极高的事业,这种为全人类发展进步的高尚精神,永远走在时代前列。
  正在客机旁边飞行的神爵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好像有人在窥视他。
  神爵扫视一眼,立即就发现了秦千雪。
  “咦?那个少年是看见我了吗?这个眼神……不可能!一个天赋为零的人类少年怎么可能看得见我?哼!天赋为零的少年。”
  紧接着,神爵就用鄙夷的语气、吐出了那非常流行而又富有杀伤力的两个字——
  “垃圾。”
  秦千雪吃惊地看着神爵:“那个鸟人……居然可以和飞机肩并肩!”
  早在客机从伊洛郡起飞的时候,神爵就跟上了,并且与之搭讪。
  “兄台啊,你说那些圣器会在什么地方呢?”
  客机不吭声,旁若无人地悠悠飞翔,偶尔在上升途中晃动几下,仿佛在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知道,你要我继续找,可是我好烦啊。”
  ……
  就这样,神爵和客机一路“聊”到了任嚣城。
  客机一路无话,但这并不妨碍神爵聊天的雅兴。不过,客机里面的乘客却时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心灵震颤,仿佛在他们的舷窗外面有一位神灵在与他们对话。
  神爵实在是心烦意乱,状态很差。
  跨过茫茫宇宙,神爵终于找到了这颗蔚蓝色的星球,圣器封印之地。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他要寻找的圣器。
  他感到了孤独。
  今天,是神爵来找回圣器的日子。
  圣器,关乎整个神界的秩序,关乎所有种族的安危,更重要的,圣器是他升级的强大助力,所以他必须找到!
  然而,神爵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他已经绕着这颗蔚蓝色星球转悠了六万多圈,愣是没有发现三大圣器的影子。
  现在,神爵注意到了秦千雪。
  根据神爵的常识,每个人,生下来就带有一定的天赋,可能不够主流、也可能储量很少,但,一定有!
  可是,秦千雪却震惊到了神爵。
  “天赋为零?真是不多见哦,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吧。能完美避开所有天赋的眷顾,还真是不简单呢。”
  神爵暗暗咋舌,但客机里的乘客再次遭到了强大的心灵震颤。
  搭这一班飞机的乘客也真是奇了怪了,自起飞之后,就时常感觉心灵悸动。就算是晕机,不会连机组人员都晕机吧?莫非,世界上真的有神,或者是比人更高级的存在?
  秦千雪仔细观望了一番,好在他视力还不错,依稀可以判断神爵很年轻、整体形象不是怪物级。
  “年少多金,风流倜傥。”
  这是秦千雪给神爵下的定义。
  只是,秦千雪有些奇怪,神爵竟然没有美女作伴。
  白日放歌须纵酒,美女作伴好还乡。
  携美女,揽客机,自由翱翔,这是多么浪漫啊。
  高空的神爵仔细考察了一番,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或许,就是圣器的原因才导致了天赋为零的人类吧。
  眼前这个少年,无论是颜值、智力,还是力量,都已经出类拔萃,或许在某一个方面,很多人可以超越他,但是综合来看,能够比过他的人已经不多。
  年轻、睿智、强悍、……堪称完美。
  简单来说,此人是一名年轻的……帅哥。
  然而,此人就像蒙哥马利年轻时候那般,没有认识很多女性,所以,至今未婚。
  秦千雪现在刚过二十岁,当然,这里采取了四舍五入……
  正是年轻有为的岁月。
  先来看看别人的二十多岁。
  “泰拳王子”播求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两夺K-1_WORLD_MAX总冠军,成为地球上无可争议的格斗王者。
  “词中之龙”辛弃疾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起义反金,此后更是横跨军界、政界、艺术界,开启了一段华夏史上的传奇。
  “电磁之父”麦克斯韦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发表了第一篇关于电磁学的论文,之后,更是列出了举世闻名的麦克斯韦方程组。
  “世界公民”爱因斯坦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创立了狭义相对论,更新了整个世界的时空观。
  ……
  而秦千雪就显得很平常了。
  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事业。
  一事无成。
  十数年的学院修炼没有被他算入“事业”。可惜,他忽略了,任何一件事情可以做十年以上,甚至是拼力的十年,都足以称得上是一项“事业”。
  现在的他玩起了小说。这算是一项新的事业。
  “没有扑街的写手不是一个好写手。”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他达到了迄今为止事业上的巅峰。
  扑街写手。
  扑街到了,崛起还会远吗?
  出于一个写手的敏感,秦千雪已经打开手机备忘录,记录生活的点滴。
  秦千雪相信,作为一个写手,一定要留心观察生活,尤其是像他这般年轻的写手,更应该如此。
  比如今天,如果他没有看到这个鸟人,就不太可能想象出会飞的人类。这或许可以成为他以后的写作材料。
  作家是怎样炼成的?
  就是这样炼成的。
  神爵没有理睬秦千雪,加速朝白云山飞去,缓慢的客机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秦千雪暗暗心惊,小心翼翼地在本子上记下这样一句话:“现在的土豪,会飞。”
  接着,秦千雪便走进了那座充满智慧的大厦。
  白云山。
  神爵站在山顶广场的凉亭下发呆。
  满目的苍翠一直从山顶蔓延至山脚,放眼望去,任嚣城仿佛是酣睡在母亲怀抱里的婴儿。高耸入云的大厦傲然矗立,沐浴在精彩的阳光下,并向四面八方反射着华丽耀眼的光芒。
  “只有土著才能找到圣器所在。”
  神爵想到了那个传言。
  传言……果然是真的吗?
  思虑片刻,神爵想到了那个天赋为零的年轻人。天赋为零,应该比较好骗。
  “嘿嘿,有了!”
  神爵兴冲冲地腾空而起,奔向花城广场。
  花城图书馆。
  四楼、108列A面,有一本书闪烁着淡淡的光辉。没有人注意到这本书的光辉,但神爵看到了。
  他穿过书架旁边的几排计算机座位。那里几乎坐满了人,面对着一面面贴着“木星科技”logo的显示屏不断操作。
  神爵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神爵取下那本闪光的书,然后,他的手指尖冒出淡蓝色的火焰,开始在封面底下灼烧。
  纸张燃烧起来,渐渐由白变黑,发生优美的扭曲,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你!快停下,这是公共资源,你这是违法行为。”
  “嗨,我们见过。”
  纸张依然在燃烧,而且正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显现出来,是蓝绿色的。
  秦千雪一愣,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鸟人!”
  鸟人?
  神爵皱了皱眉,感觉出了这个词汇的异样。但他很快就释然了,面对一个垃圾,不需要与其一般见识。
  “你……你为什么烧书?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本书,几百张纸,消耗了多少木材、能量、人力,才来到这里。你……”
  “好了。我没有搞破坏,而是取出书里的东西,真正的书。”
  神爵晃了晃手里通体蓝绿,并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东西。
  那竟是一本书!
  “《南海记》?”
  “没错,《南海记》。”
  这个时候,有两个小学生路过。
  “嗨,有人居然对着空气聊天呢!好像聊得还很投入。”
  “智障!”
  “别看了。连傻子都知道学习,还不赶快去做作业!”
  秦千雪:“……”
  “他们……看不到你吗?”
  被别人视为智障的滋味儿并不好,秦千雪疑惑道。
  “没有人看得到我。”神爵倚靠在书架上,淡淡道。
  “呵呵,我是人。你骂人的伎俩未免也太稚嫩了。”
  然而,神爵表现得相当淡定,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
  秦千雪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僵持了几秒。
  最后,秦千雪伸出手,想要拍一拍神爵。然而,他的手竟然穿透神爵,触碰到了书架。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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