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关了吧,没意思

　　算起来这还是现任秦川的第一次实战，但他却表现得辣么拉风，不仅残忍地玩弄了清纯神女的三观、同时还吸了一大波粉，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跟前文提到的秦川精神力突破有关。用他的话来说，其实不想开的，开着没意思。
　　那是在获得英雄勋章的第二天，也许是受艾斯德斯的刺激，秦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开始进化了。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在数据的冲刷下，精神力的锁一把一把被解开。
　　进化初期，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他可以用数据化的形式测量自己和其他精神力进化者，也就是同调者与神女的精神力数值。
　　表现方式很简单，就是在精神力进化者头顶上方出现一个数字。就像他可以看到自己头顶上悬浮着一个小小的“33”。没有比较、没有标准，秦川也不知道这数字是高还是低。所以他马上跑到隔壁三三姐家里，同时也看到三三姐头顶上悬浮着一个数字，“22”。
　　三三姐的家里充满着少女的气息，各种卡通人物的抱枕、手办、漫画书应有尽有。墙壁是淡黄色的，朝阳的一面是巨大的玻璃窗，玻璃窗前有一张多功能桌子，为三三姐的兴趣服务。
　　“阿川，怎么了？”三三姐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画画，在秦川打扰前她也正在进行着创作。当然不是那种油画或者水彩，而是画些漫画式的卡通人物。
　　秦川串门时经常会看到，两团大凶器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子上，凶器的主人正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画着卡通画，画面很美、也很可爱。秦川曾问过三三姐为什么喜欢画画，三三姐说是要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用漫画记录下来，以后忘记了，看看漫画就能回想起来了。
　　数字人类怎么会忘记东西呢，除非在战场上死亡，数据遗失。秦川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握紧拳头，他绝不会再让三三姐陷入死境。
　　“三三姐，你是第一批觉醒的神女，所以你的精神力应该是很高的吧。”
　　“是吧，嘿嘿。”退出专心绘画的模式，招牌式的傻笑又回到了三三姐的脸上。
　　“好的，最近在研究一些东西，你继续画吧。”
　　三三姐作为老牌神女精神力也只有22吗，那我的精神力应该算是恐怖了，秦川摸着下巴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因为大总统的任命，秦川将成为新建立的神女组织——神盾局的特别顾问。为此秦川跑了几趟人事部办理相关手续，也和前上司马斯坦上校喝了次酒，还去图书馆查找了一些重要的文件。期间自然也有遇到过一些同调者与神女，然后秦川也记录了他们的精神力数据。
　　之后秦川把这些数据分类、统计、比较，推测出精神力进化者的最低门槛应该在10点，而第一批觉醒神女的精神力普遍高于15点，但20点之上就显得凤毛麟角了，目前秦川只在图书馆发现了一个21点的神女，还有就是三三姐和高达33点的他自己。
　　当秦川发现这一点后有些头疼也有些欣喜。头疼的是，对它们的主要战力，神女们的精神力好像不太行。欣喜的自然是自己果然是个大猛男，若无意外33点应该是所有精神力进化者的最顶端，没有之一。
　　毕竟秦川的精神力是前代秦川加上这代秦川两个精神里进化者的总和。秦川甚至自嘲着想到，如果他对自己狠一点，挥泪斩弟弟，说不定就能成为这个世界里的东方不败。
　　进化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像是春季的动物们一样，双眼赤红，停不下来。秦川接下来又发现自己掌握了两种同调者精神力运用技巧，分别是“同调——超频连接”与“同调——过载”。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专属技能。
　　“同调——超频连接”：同调者精神力突破20点时掌握，能凝聚出精神力实体，并通过精神体一定程度上操纵同调伙伴的光能。（对同调伙伴信任度有需求）
　　“同调——过载”：同调者精神力突破25点时掌握，将自身精神力灌注到同调伙伴体内，短时间内使同调伙伴精神力、光能突破上限。
　　“秦川专属——幻想具现”：过去的世界宛如梦幻，现在的世界又是否真实？世间如迷，幻想与现实的界限一片模糊。（精神力达到30点解锁）
　　进化的过程秦川虽然第一次经历，但却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TM不就是人物升级后获得技能吗？
　　唔，前两个倒是比较好理解，但这个专属技能是什么意思，最讨厌这种技能说明含糊不清的了，放在以前一定要投诉这个技能设计人。秦川皱着眉头，梳理着脑中突然多出的信息。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幻想具现”的专属技能上，突然，脑海内出现了无数张做工精美、闪烁着不同光彩的卡牌。
　　精神力极大增幅后的秦川一下子就搞明白了这个技能的效果，然后，突然就一脸悲痛地跪倒在地，表情十分痛苦，然后发出困兽般的哀嚎，“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形式的技能。我！不！甘！心！”
　　回望过去秦川十余年的游戏生涯，无论是moba、rts、rpg的正统大作，还是音游、企鹅游戏等小游戏，秦川都是圈子里搅动风云的人物。当时有个秦川的究极黑粉在看着秦川一步步走上神坛，都忍不住感叹，“他就是为游戏而生的”。说完这句，那个黑粉彻底死心，之后就戒掉了游戏，转行去做生意，后来发家致富。
　　但世上终究没有完美的人，“为游戏而生的人”也会有无法驾驭的游戏。
　　一次秦川线下出席某手游巨厂新出品的萌娘抽卡手游的预热活动，现场秦川的粉丝人山人海，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偶像，单抽、十连、氪金、玄学、求神拜佛、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甚至主办方看情况失控去偷偷改了卡片掉率，但秦川就是抽不出SSR。
　　这之后抽卡、抽符、召唤、转盘类的游戏就成为了秦川的禁忌。而秦川的黑粉丢盔弃甲多年后终于喜笑颜开，你技术好、头脑快有用吗？一辈子也只能当个非酋。
　　而现在，这个精神力30点后才解锁的专属技能，居然是抽卡的！而且机会异常珍贵，每七天才能抽一次。头脑中各种颜色的漂亮卡牌飘来飘去，像是在诱惑秦川，“来抽我呀，来抽我呀，抽到了我就是你的了”。
　　秦川闭上眼，在脑海中幻化出一只手，缓慢而颤抖地朝着纷乱飞舞的卡牌点了一下。然后这些做工精致五颜六色的卡片突然组成一个牌堆，秦川咬咬牙，抽出了牌面上的第一张牌。
　　“叮”的一声，脑中传来了震动感，一张卡牌从虚空中以粒子的形式慢慢出现。通体闪耀着璀璨的金色光晕，华贵稀有的感觉扑面而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秦川此时此刻就突然有点想哭，并不是因为这张金卡而激动，而是为自己终于打破的诅咒，成为了游戏界完美的人。
　　强大的心脏与情绪控制能力使秦川快速平复了纷杂的心绪，开始查看生平第一次抽到的金色传说。
　　“凡人的徒劳努力”（金）：精神力的天赋乃天赐之能，或有或无、或多或少，然而总有些凡人、资质普通之辈妄想通过努力追上天赐者的脚步，可谓无知又愚蠢。方法给你们了，尽管去努力，然后绝望吧。（可教授）
　　得到这张卡的同时，秦川也了解到专属技能的第一次发动必定抽出金色卡，看来自己并没有因为穿越而逃离部落的控制。而这张金卡，“凡人的徒劳努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张强力的金卡。
　　但秦川很快就释然了，非酋那么多年该接受的都接受过了。这张“凡人的徒劳努力”虽然短时间内对于秦川的实力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帮助，但看到“可教授”三个字，秦川就觉得这张卡无疑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因为很明显，这是一张种田卡，它能帮助所有同调者、神女甚至没有觉醒精神力天赋的人一点点产生精神力。还有什么是比开局拿到一张种田卡更好的选择吗。
　　拿着卡片，用心感受就能得到一篇精神力修炼的方法。秦川试着练了一下，诚如它的名字“凡人的徒劳努力”，修炼速度可谓是慢的惊人，还没有进行几次训练的增长速度快。但对于精神力15点以下的人还是有点、有点点，好吧，只有一丝丝作用。
　　“幻想具现”暂时是没啥用了，剩下的两个同调技能需要三三姐陪练。想到就去做，秦川轻车熟路地又溜进了三三姐的家。三三姐正趴在沙发上一脸傻笑地看着机甲漫画，凶器太大，时不时还要挪动一下体位。
　　这完全是21世纪普通少女的假期日常，然而谁又能猜到她已经是一位熟练的战士，见惯生死，并且自己也付出了代价。
　　“咦，阿川来了啊，怎么不叫我呢。”三三姐看完了手上这本漫画书，心满意足地撑了个懒腰，露出一道惊人的曲线。然后也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秦川。
　　“刚刚掌握了一些技巧，我们去训练场试试？”
　　“好啊。”
　　训练场。
　　秦川熟练地连接上三三姐，正准备试一下超频连接和过载的效果，突然“幻想具现”向秦川传递了一条讯息。
　　检测到与当前神女信赖度达到“挚爱”标准，可以进行一次“挚爱”抽卡。
　　是/否
　　秦川一愣，但还是果断选择了是。
　　与“挚爱”神女处于连接状态，幸运值up！
　　“叮！”又是一声响，一张散发着蓝光的卡片出现在秦川手中。
　　“月光”（蓝）：月骑士将降下赛莉蒙妮的愤怒，召唤一道巨大月光惩戒敌人。单体伤害、净化、眩晕。
　　月光？这不是前世游戏里的技能吗？幻想具现，幻想与现实的界限一片模糊吗？
　　“怎么了，阿川？”
　　“没什么，我们开始吧，一会儿还有个好东西可以教给你。”
　　“嘿嘿，阿川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