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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情深缘薄:前夫复婚请静候 / 第20章 蜷缩

第20章 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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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蜷缩着身体,脸埋进沙发的座位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薛谨之从后视镜中,只看到她躺着不动。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用探究的目光不时地瞅看她一眼。
  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谜。从她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有教养的女子。可是她偏偏要粘上有妇之夫的花花公子薛慎之,这种举动着实让人费解。
  有的时候,她也想表现出一点点与自己的举止相匹配的气质来,比如她想要表现自己完全不在意男人,甚至可以要主动去勾引男人,但是当男人想要触碰她时,她就会有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
  薛谨之想,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不能说出来的故事。
  他对这个故事充满了好奇心。
  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任何交流,到了公司,进了停车场后,薛谨之从后视镜看潘爱子,见她仍然面朝车尾侧卧着,他就起了促狭之心。
  他突然起脚,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一声啸叫,突然停下来,车尾使劲地颠起来。潘爱子的身体突然就腾空翻转,撞上前排的座位后,摔到了车底板上。
  “哎哟!摔死我了!这是怎么了?撞车了吗?”狭小的空里,潘爱子好不容易爬起来,扒着座位往前面看,就见薛谨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潘爱子吓坏了,打量四周,发现是公司的停车场,前面又不见车辆,这是撞上哪里了呢?
  她也顾不上自己摔得屁股疼,赶紧推开车门,爬出车外,打开前面的车门,伸手进去拉薛谨之:“薛总……薛谨之!天哪!这是撞到头了吗?”
  薛谨之顺着她的力道,一头倒进她的怀里。她吓得大叫:“有人吗?帮忙叫救护车啊!”
  这时候,她就听到有人扑哧乐出声音来,低头一看,薛谨之毫发无伤,靠在她的胸前,笑得十分得意开心。
  潘爱子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一把推开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就得意吧!笑死你算了!这种玩笑也能开!亏你想得出来!”
  薛谨之笑得东倒西歪,正在这时,一辆车从外面开进来,停在了薛谨之这辆车的后面。
  车门一开,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正是薛慎之。
  薛慎之摇晃着身体走过来,一手搭在车顶上,看着潘爱子和薛谨之:“请问你们是不是应该回办公室去*啊?这样挡在车道上,也在不道德了吧?”
  潘爱子打量着这个男人,他好像患了失忆症,忘记了昨天在酒吧灌醉她,然后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的事。
  昨天晚上,潘爱子被薛慎之灌酒,醉到人事不省,他就丢下她一个人在酒吧,带着其他的女人离开了。
  可是潘爱子并不生气,即便此刻薛慎之就站在她面前,却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怒气。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她面对薛慎之,竟然会如此地平静。
  她跟他解释:“慎之,你误会了,车子故障,突然停下来,我以为薛总受伤了……”
  仿佛故意要证明潘爱子是说谎,也刚说出来“车子故障”这四个字,薛谨之突然就发动了车子,往前蹿出十几米,倒车进了一个停车位。
  薛慎之撇嘴:“好大的故障!”
  然后,他扭头回到自己的车上,把车子停好后,下车就走了,看也不看潘爱子一眼。
  潘爱子心想:他这是什么毛病?前两天还对她表现出极大兴趣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出了什么差错吗?还是仅仅因为她做了薛谨之的助理,让他心里很不爽?
  若是她不知道许如初和这兄弟俩儿的关系,也许她会暂时牵就他一下,先不做这份工作了。
  现在她倒觉得,跟在薛谨之的身边,做他的助理,对她也许是有很大帮助的呢。
  首先,薛谨之会保护她,薛家有几位对她敌意很深,如果没有薛谨之的力挺,她还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那几位。
  其次,也许她和薛谨之的关系,会刺激到薛慎之心里的某一个痛处。因为她相信,许如初这个女人一直住在薛慎之的心里。
  只是这种刺激必然有利有弊,要怎么样化弊为利,就看她怎样把握了。
  因此,她上楼后,只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了几分钟,便起身走出去,来到薛慎之的办公室门外。
  秘书看她一眼,问她有什么事。
  她也不回答,也不等秘书进去通报,直接通开门,冲进屋里去。秘书追着拦她都来不及,只好向薛慎之道歉。
  薛慎之懒懒地抬起头,瞧了潘爱子一眼,朝着秘书摆了摆手。
  秘书出去后,潘爱子走到他的办公桌前,自己在椅子上坐下,问:“昨晚你还好吧?喝那么多,有没有觉得头痛?”
  薛慎之冷冷地打量着她,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偏腿坐在办公桌上,俯视着她:“怎么?你头痛了吗?”
  “哦……我还好,谢谢你关心。我是挺担心你的,所以过来看看你。”潘爱子仰头看着他,脸上挂着微笑。
  薛慎之眯了眯眼睛,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虚伪了吗?昨晚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你,还把你一个丢在酒吧里,你都不生气吗?”
  潘爱子站了起来,和他同一视线水平,看着他,说道:“你希望我怎么做?在你面前歇斯底里的大哭吗?你觉得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我吗?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吗?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很有趣!你就像个小孩子。我小的时候,去动物园玩,看到一头小鹿,我非常喜欢它,可是又害怕它咬人,不敢靠近它,于是我就丢一颗小石子在它身上,想试探它会不会咬我……”
  薛慎之马上别过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别装得像什么都懂似的!以为你撒谎我看不出来吗?我没有那么笨!”
  “我撒谎?”潘爱子反问他。
  薛慎之从办公桌上拿起他的手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手机和一个钱包,丢给潘爱子:“你的东西!还给你!你厉害,没有手机和钱包,一样可以回家!就不知道昨晚是谁英雄救美呢?”
  潘爱子见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在他的手里,先是愣一下,随即便想明白了。
  她笑了,抬手搂住薛慎之的脖子:“昨晚一直在等我的求助电话吗?”
  薛慎之的这种小心机,令潘爱子发笑。
  从昨晚在酒台醒来那一刻开始,一直存在她心里的不安,此刻了消散了。
  她不在乎喝了多少酒醉在哪里,
  她担心的是薛慎之根本不重视她的存在。现在看来,薛慎之只是有些小心,大概是因为她冲得太急了,让他觉得可疑吧?
  可是她必须急啊,她没有耐性也没有时间,所以她只能用最激进的办法。
  比如,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就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向薛慎之解释。事实上她也解释不清,昨天在酒吧醒来的那一刻,她的确是没有想过要打电话向他求救。
  “虽然昨晚被你戏弄了,但是我并不怪你,我很高兴,因为你在乎我啊!你竟然为我吃醋!你真是太可爱了!”
  薛慎之有片刻的失神,因为刚才那十秒的亲密接触,令他有一种莫名的熟稔感,好像这个女人并不是最近才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而是跟随他很久了。
  难道仅仅因为她那张肖似许如初的面孔吗?其实他早就忘了和许如初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啊,毕竟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啊!
  他皱了皱眉,轻咳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别以为这样我就能相信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为了能嫁进豪门,不择手段!比如你,脚踩两条船,在我和薛谨之的身上分别下赌注,哪边赢了,都算你赢!是不是?”
  “亲爱的……慎之……”潘爱子扭了扭腰,用撒娇的方式表达她的抗议,“你这样说我,我真的很伤心……我是为你而来,薛谨之只是我的老板而已,你不能因为以前经历过的事,就怀疑我的人品,这样对我不公平!”
  “以前的事?谁告诉你的?”薛慎之听得出来,她是在说许如初的事,他很不高兴。
  潘爱子也不打算跟他打哑谜,坦率道:“你们家可不止一个人提醒我了,她们想撵我走,怕我的出现会影响到你们兄弟俩儿感情。”
  “谁和他是兄弟?”薛慎之眉峰一凛,“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最好了。你说你爱我,是为我而来,我却看你整天跟在薛谨之的身边。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傻天真的薛慎之了,你爱我,就要证明给我看!”
  “你要我怎么证明?”潘爱子努力保持耐心,笑着问他。
  薛慎之突然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他一指门外走廊:“正好,薛谨之在送客,我认得那位客人,他是电视台的艺术总监吧。如果你现在走出去,当着那位艺术总监的面儿,在薛谨之的脸上打一个耳光,我就相信你!”
  潘爱子走出去,果然看见薛谨之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走廊尽头,两个人正在交谈。
  薛慎之看着她的脸,说:“去吧,你不是很爱我吗?去证明给我看。”
  潘爱子的心紧紧地缩在一起,说不出的郁愤。
  但她却丝毫不作停留,迈步朝着薛谨之走过去。
  薛谨之是侧身站着,余光瞄到她走过来,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她是他的助理,在任何时候接近他都不是什么突兀的事。
  那位艺术总监倒是认真地看了潘爱子一眼。
  潘爱子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手心里早出冷汗来,手指又僵又硬。
  终于走到薛谨之身边了。
  薛谨之以为她有事汇报,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等,然后继续与那位艺术总监交谈:“这件事就拜托张总监了,事成之后,我亲自登门拜谢……”
  潘爱子转头看薛慎之,他冲她扬起了手掌,做了一个打耳光的手势,又指了指薛谨之。
  潘爱子最后在心里挣扎了一下。
  然后,她提一口气,右手五指张合了几回,突然扬起掌来,甩手就刮了薛谨之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干脆响亮!
  薛谨之正说着话,只觉得眼前一道暗影闪过,紧接着,他的脸颊便有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懵在那里,不敢相信潘爱子竟然扇了他一个耳光。
  可是,从对面那位总监先生目瞪口呆的神情来看,这个耳光的确是存在的。而且他的脸颊真实地疼痛着,也在证明着刚才那个耳光的存在。
  他没有抬手摸自己的脸,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潘爱子的脸上,看着她。
  画面凝固了几秒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潘爱子突然开口,对薛谨之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西服内衬里的那几根长头发是哪里来?!”
  冻结的画面瞬间便缓过来了,首先是对面的总监先生吁出一口气来,从潘爱子巴掌落下那一秒开始,他就忘记呼吸了,可把他憋坏了。
  然后,薛谨之终于动了,抬起手来,在自己脸颊上抚了抚。他把目光移开,不再看潘爱子,向对面的总监先生歉然一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不要紧不要紧……”总监先生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咱们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告辞,改日再会。”
  说着,总监先生就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薛谨之跟上:“我送你……”
  两个男人走开了,潘爱子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倚着门,冲她笑着,伸出大拇指向她比划了一下。然后他一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潘爱子回到办公室后,打人的右手还在发抖。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她并不后悔。
  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待着薛谨之冲进来向她兴师问罪。
  果然不出所料,薛谨之在送走客人后,直接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门一响,潘爱子马上埋下头,随便抽过来一个文件夹,打开来,拿一支笔在上面乱划着,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来。
  薛谨之走到她跟前,低头看了看,从她手中抽走那支笔:“不要糟蹋我的季报好吗?被你划成这样,还要重新打印一份,浪费纸张!”
  潘爱子不能再装看不见他了,她鼓起勇气,噌地跳起来,直视着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一定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一直在头痛,刚才突然就产生了幻觉……你就当我是精神病好了……要不然你打我一个耳光,我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薛谨之抬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是来向你交待问题的,你不是想知道我西服内衬里的几根长发是哪里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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