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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五十三章:齿恨迭仇惊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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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龘领着大伙离开山洞后所发生的一切,都与金成鑫和查哈热的描述大体相似,只不过在个别情节及感知上,卫国的叙述更加客观,更加具体。尤其是在与金成鑫发生矛盾的地方,卫国的讲述直接道出缘由。
  金成鑫自从当上大天王后,处处追求享乐,在天骄国百废待兴之举,他就要兴建超豪华皇宫,这种过分的要求,当即就被卫国否定,致使他怀恨在心。然后他与冯总管密谋,阴谋害死冯大财主,强霸人家妻女,被卫国申斥后,怒不可遏,迁怒于都什洛。之后,他设下毒计,害死都什洛,又觉得没有资本能和卫国抗衡,就姑妄任之,私自成立盖世太保,乃至嫁祸于人,害死虎将呼伦木,逼反杜尔布、库尔勒和呼热尔,成立克格勃和锦衣卫,胡作非为,导致天骄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特别是在卫国双峰山救援战结束时,卫国之死的情节,出现了截然相反的剧情!卫国老泪纵横,锥心刺骨地讲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天,我开枪将鲜卑主将墩布禄打倒之后,来到金成鑫面前,问他伤到没有?他看到鲜卑大军已被我们彻底打败,顿时绽开笑颜,又恢复了狂妄的姿态,大咧咧地对我说道,'如果我再晚来一会儿,他就将鲜卑残兵包饺子了。算我们来得及时,还能赶上点饺子馅。'我见他已无羞耻之心,就单刀直入责问他,'扎罕和杜尔布我都已见到,他们告诉我说,都什洛是你命令盖世太保蒙面化装杀死的,呼伦木也是你栽赃陷害致死的!'金成鑫见我揭穿他的丑事,脖子粗脸红,正要发作。这时,那个被我开枪打到的鲜卑主将墩布禄,不知啥时苏醒过来,猛然跳起,向金成鑫扑去。我见机左手一扯金成鑫,身子旋转,一脚将墩布禄踹下悬崖。可是由于我在旋转当中,用力过猛,失去重心。万没想到,心狠手辣的金成鑫,全然不顾所有的情份,竟然恩将仇报,在后猛推我一把。仓促之间,我虽然努力挣扎,稍稍掉过半个身躯,但还是被他推了下去。我回身跌落的过程中,枪口已经指向他的脑袋。那一刹那,他惊恐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生怕我开枪打他。我心里矛盾交加,终究没有扣动扳机。”
  卫国咽口唾液,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可能老天觉得我这一死,蒙冤太深,故此让我跌落在崖边长出的老榆树上。虽然我侥幸捡条性命,但是从高空坠落,尽管有大背包的隔垫缓冲,我还是跌断了左腿,喉管也被树枝划破,损坏了声带,并且最糟糕的是,我的右眼也被树枝戳瞎,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人!”
  说到这里,卫国已是泣不成声,林紫更是哭出声来。云龘紧紧搂住卫国,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卫国抽泣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以为,我活不了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被困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树干上,只有等死的份。可是,我又一想,老天之所以没有把我直接带走,就是觉得我身负大仇奇冤,阴阳路上也无法平息我的滔天怨恨。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抓住。我休息了一会儿,稍稍恢复点体力,把卡在树枝上的手枪装入枪套,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安全带扣在树干上,一点点、一点点地爬到了树干那面。一面飞流直下的瀑布,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向下望去,底下汹涌的大河,翻卷着流向山岩下的暗洞,两面皆是立陡的悬壁,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希望。我以为,这下算是到了绝路,正等待死神的召唤。”
  “突然,我发现瀑布内影影绰绰,有一个洞口。我大喜过望,赶忙踉跄着向瀑布里爬去。果然,里面真有奇迹。我拿出折叠手杖拄着,又拿出强光手电筒照明,通过甬道,走到了这个洞厅。我拿出背包里的急救包,将喉管的伤口消毒包扎,又把右眼上药处理一下,能好则好,不能好就是我的命了。这一切处理停当,我开始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这里绝对是隐居的理想场所,只不知能不能有第二个出口?否则最终还是得困死在这里。我于是又向前寻找,在洞厅的拐角处,找到了另一条甬道。我沿着甬道向前走了五分钟,竟然走到了另一个出口。出口处被一片茂密的刺棘遮挡,露出斑驳的倩影,正因为有这片刺棘,洞口才没被人发现。我拿出苗刀,艰难地砍开一条出口,向外一望,差点没乐出声来。原来前面竟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玉米地。有吃的,我就能活!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疼痛,拿出小背包,整整掰了一背包玉米,又顺便砍了一棵胳膊粗的桦树,再用荒草遮盖好洞口,才返回洞厅。”
  “回到洞厅,我用刀将桦树劈开,削扁,制成两片夹板,把左腿用细绳绑紧固定,算是初步完成了疗伤。我从背包里拿出防潮垫,铺在那个隆起的平台上,把睡袋放在上面,才缓缓躺下。这时,我才感到全身像散架一样,浑身酸痛,特别是左腿、右眼、喉咙三处,分外地刺痛。然而,我心中的痛,要比肉体的痛还要钻心百倍。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向金成鑫复仇!”
  卫国说到这里,单眼里闪出仇恨的目光。他望着洞顶射进的阳光,接着说道:“就这样,我在这个山洞安顿下来,饿了就吃玉米,渴了就喝瀑布的流水,三处创伤也都逐渐好转。没有大夫接骨,左腿留下残疾;喉管愈合,但声带受损,说话吐字不清;最遗憾的是我的右眼,永远失去了光明!我把这一切都记在金成鑫的账上,我要让他加倍的偿还!”
  卫国说着,眼眶里又充盈起无尽的泪水,仿佛要把听讲的人淹没,林紫早已泣不成声。
  云龘不禁破口大骂:“金成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我绝不饶你!”
  卫国长叹一声,接着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悟上了佛道,并且心有灵犀,很有心得。我开始认命,认为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该受的罪,该偿的债,都是冥冥中注定。我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超脱于时间,超脱于现实。有一天,我出外掰苞米,偶然在旁边的山洞里发现一窝土狼,里面竟有一个七八岁的狼孩。我于是拿出电警棍,打开强光,冲散群狼,救出这个狼孩。开始时,他还强烈反抗,可是后来我给他食物之后,逐渐取得他的信任,慢慢地让他有了人的意识,我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重生。”
  卫国看了看地上血迹斑斑的小乞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颤声说道:“可是没想到,重生变成了立死!他一个孩子,谁这么狠心,下得了毒手?”
  云龘眉头一皱,问道:“你们回来时,洞口是开着的吧?”
  “是啊,我和扎罕回来时,洞口毫无遮掩。我当时就十分担心,结果进洞一看,果然出事了。”卫国眨巴着眼睛,痛苦地回答。
  云龘接着问道:“是不是这个洞口,从来就没有人发现过?”
  卫国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回答道:“是,没有,从来没有!”
  云龘似有所悟地说道:“那就对了,凶手一定从悬崖这面而来。你们想想,谁会狠心杀掉一个孩子?洞里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无非是想隐藏痕迹,才会如此丧心病狂!那么他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是说金成鑫?”林紫秀目一亮,张口接道。
  “不是他,又会是谁?”
  云龘看着卫国和扎罕问道:“说说你俩是怎么开枪的?”
  扎罕看着云龘和林紫,抢先回答道:“大国师今天为采一样中药,非常巧合地遇到我,我们惊喜相认,谈得正浓,不知不觉走到悬崖边,正巧看到对面悬崖的一幕,凌女仙和两个男人挂在绳索上,呼热尔抡刀正要砍断绳索。大国师当即发出神器,将呼热尔击倒。”
  卫国沉痛地摇摇头,接过扎罕的话头,说道:“可是,呼热尔第二次爬起时,又抡刀砍绳索之时,我连扣扳机,枪膛里再没子弹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凌云三人,掉了下去。”
  云龘听到这里,狐疑地问道:“金成鑫和冯·毙他历史也从绳索爬下的,你没看到他俩儿。”
  卫国和扎罕全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云龘立时恍然大悟,说道:“那时,这两个败类,一定顺着老榆树的树干,闯进了山洞。他们发现出口后,害怕重生泄露他俩儿的行踪,故此才杀人灭口。只有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牲,才能干得出来!”
  云龘说到这里,对卫国和扎罕说道:“你俩儿赶紧收拾行囊,我们一起走,出去后把重生掩埋,然后立即赶往哈尔滨,找金成鑫算总账。”
  四人刚刚走出山洞,云龘的步话机随即作响。云龘赶紧接起,里面传来金雁急促的声音:“云哥,我看见金成鑫和冯·毙他历史了。他两人从农民手里抢了两匹马,慌慌张张地逃往哈尔滨了。”
  云龘大叫一声,恨恨地说道:“真的是他俩儿,我绝不饶你!”
  说着,云龘又拨通查哈热的步话机,高声命令道:“查哈热,速速集合骑兵团,前往玉米地尽头的大路上等候,我们赶到后,马上返回哈尔滨。”
  云龘、林紫、扎罕三人,七手八脚在山上挖个土坑,草草将不幸的重生掩埋。卫国在重生的坟头插个树枝,用沙哑的嗓音,哽咽道:“重生,你安息吧,爷爷发誓,一定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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