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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众神圣源 / 冈格尼尔之枪 5

冈格尼尔之枪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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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要爆开了一样,全身的骨骼都有一种快要散架的感觉,而且身躯变得很沉。
  “刚刚……发生了什么……”暗影的记忆停留在了自己的名字被吞噬的瞬间。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弯曲的瞬间,一连串的“咔咔”声交错响起,剧痛令他惨叫出声。多进行了几次屈伸的运动之后,暗影惊讶地发现之前的疼痛感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有的只是一身的轻松,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太多力气能让他站起来,但双手支撑着让自己坐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双手撑地让自己坐了起来,一名暗杀者的本能告诉他应该先确认位置和周边地形。暗影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周围是一片荒原,本该平坦地铺着的石头和土块尽数向上翻起,但他所处的地方却是很平坦,只是下陷了一些。周围的植物和山丘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灰黑的残渣和一片高于地面的平台,平台上方也是崎岖不平,就像被折断的铅笔那样,想来应该是山岳的残骸了。
  不止如此,有些地方的地面上还有一些已经凝固的流状物体,边缘较为圆润,像是干了的浆糊。周边的景象也都是朦胧一片,虽然空气并无异味,但如果深呼吸的话肯定会被遍布在空气中的灰尘呛个半死。
  “这是什么地方?”暗影皱起了眉头。
  “灰烬之原。”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让暗影吓得赶紧往后挪了挪,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手边平放着一把剑,剑有双刃,通体银黑色,剑谭上一只狰狞的竖瞳血眼呆呆地看着天。
  “忏悔者?”暗影尝试着触碰了一下剑柄。
  “不然还能是谁?”忏悔者无奈地道,“只要签订了契约,你就可以放心握剑了,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忏悔者的话语中,“握剑”这个词显得比较刻意,好像是在避开什么。
  “行,我先适应一下新武器。”暗影伸手握住剑柄将剑拿了起来,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顺着他的手通往全身各处,暗影顿感力量充沛,一鼓作气站了起来。
  他站定的一瞬间,一连串的气爆声从周围传出,一圈圈灰黑色的小光轮从剑尖发出,顺着剑身来到了暗影的手腕上,然后瞬间向内收缩,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剧烈的挤压感和刺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好奇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腕。现在的他仍然身着轻甲,但他右手肘关节以下全部都是裸露出来的,大臂铠末端还有明显的断口。取代了那些轻甲的是一个紧锁自己手腕的银黑色金属圈,一根黑紫色的锁链从金属圈延伸而出,拖到了他脚踝的位置。
  “这是什么?”暗影仔细地观察着手腕上的金属圈。
  “地狱锁链,没有它的话你根本用不了我。”忏悔者道,“先试试威力吧,不过因为你要帮我找那个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只能挥一斩,然后赶紧收起来。”
  虽然很诧异,但他也没提出什么异议来。凝神直立,剑指身侧,左手自然垂下,他正在感受着剑意,尝试进入人剑合一的“空我”状态。他手中的剑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宽剑比武士刀还轻确实匪夷所思。
  全身力量集中让他右手的肌肉和经脉悉数隆起,宛如巨龙的手臂,狰狞却又美丽。巨大的力量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有些不稳定,超小型台风以他为风眼盘旋在四周,低沉的剑鸣充斥了暗影的耳朵。
  如果说魂刃的刀鸣是鬼神嚎哭,那么忏悔者的剑鸣就是恶魔的低吼。
  剑无声地划过,伴随着暗影身体的旋转,一圈黑紫色的剑芒扩散而去,掀起了恐怖的气浪,所过之处,本来翻起的地面再次被夷为平地,碎石声和空气的咆哮此起彼伏地响着。剑芒消失在视野中之后,剑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终于如约响起,不只是空气,就连空间都被划开了一圈的缝隙。
  暗影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虽然是全力的一次挥斩,但他也不是以力量见长,并且连一丝的神谕都没有附加在上,这种破坏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一发核弹吧?”暗影问道。
  “这还算轻的了。”忏悔者道,“其实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
  “是什么?”暗影并没有生气。
  “忏悔者不是剑的名字,而是我的名字。”忏悔者道。
  “你不就是剑吗?”暗影一脸的不解。
  “我是剑灵,不是剑。”忏悔者道。
  “那剑叫什么名字?”暗影问。
  “你可能知道这个名字,达摩克利斯之剑。”忏悔者道。
  “传说中的天谴弑神之剑,达摩克利斯之剑?”暗影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手。
  “正是。”忏悔者道。
  ……
  无念失神地看着手中的蓝白色宽剑,脑中还回荡着那句话。
  他离开了斯奥亚,离开了寒月苼,也离开了圣域,他想自己静一静。此刻的他回到了无尘之地那个华丽的皇宫,他的家。
  一个人站在宫殿的最高点确实能让人放松下来,在接受了“梵天第三世”的这一身份之后,他背负了太多太多,让出储君之位也并不能让他轻松一些。
  黑剑正面向白剑说话了,证明它们就要相遇了,谁都阻止不了,因为黑剑拥有的可是能够在一瞬之间毁掉一个维界的能力啊。
  如今只有用白剑才能抵消黑剑的力量,但这两把剑的剑灵可是货真价实的亲姐妹啊,妹妹怎么可能会对付姐姐?况且她的姐姐是为了见她一面。
  “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温柔的女声在无念耳边响起,一双白皙纤纤玉手轻轻放到了他的肩上。
  无念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女孩,她还是穿着那一袭白色长裙,末端微微弯卷的白金色长发贴在身前,虽然拥有一双大眼睛却有些无神,就像是森林里的麋鹿,眼神深邃却又迷茫。
  这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但不是惹人怜爱的那种,而是一个被监禁的公主,有些悲哀。
  “你怎么跑出来了?”无念微笑着摸了摸眼前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的头,笑容是那么痛苦,却还是笑得很美。这种痛苦,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那种。
  这个女孩是白剑的剑灵。
  “就是感觉到你累了,想出来陪陪你。”女孩也笑了,唯有看着他,她的眼神才会清澈一些。
  “我怎么会累呢,又不是懒鬼。”无念笑着挠了挠头。
  女孩摇了摇头,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左胸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无念的眼睛说道:“是这里哦。”
  无念再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接手这些梵天的烂摊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安静地和月苼一起生活下去呢?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快要麻木了,做着这些根本不可能和我有关系的事,我究竟是谁?是梵天,还是印矣念,还是无念?”
  女孩抱住了他,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无念第一次哭,或者说,第一次需要别人。她想给无念一些温暖,他的确是冷,全身都冷透了,冷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机械化地按照规章前进。
  他的心死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心,从印矣念以无念的名字复活的那一天起。
  那个好像全世界欠他钱的面瘫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一个不得不握刀的至高神,这个会哭的、会想放弃的、会走不动了就找个机会让自己摔倒顺便躺着睡上一觉的才是他。
  只有在寒月苼和这个女孩面前他才会是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落魄男孩,那是因为他没有当这个落魄少年的权利,如果可以,他想承认这个落魄少年的自己,然后就这么落魄下去,也许会有人拯救他呢?
  “没事的,想哭就哭吧。”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十分心疼,就像无念看着她也会心疼那样。
  “我可以叫你一次姐姐吗?以无念的年龄,你应该是我的姐姐。”无念擦了擦眼泪。
  “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梵天没能尽兄长之谊,你没必要代替他做我的哥哥。”女孩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但说真的,我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年龄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因为你把我当妹妹看,这就比你的第一世那个大笨蛋强多了。”
  “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妹妹的话,我还是挺乐意帮梵天这个忙的。”无念笑了,笑得很勉强。
  “当然愿意,只是希望我的哥哥不是个面瘫。”女孩吐了吐舌头。
  “那我是该叫你当剑灵的名字呢,还是叫本名呢?”无念装作为难。
  “你说呢?”女孩嘟起了嘴。
  “那就叫救赎者吧。”无念点了点头。
  “有这么开妹妹玩笑的哥哥吗?”女孩佯怒道。
  “这是你当剑灵的名字啊,有什么问题吗?”无念微微咧嘴一笑,两个酒窝陷了下去。
  “叫我的本名!”女孩喊得有些大声。
  “别生气嘛,诗音。”无念笑道。
  “这还差不多。”女孩也笑了。
  玩笑过后,无念严肃了起来,虽然不想帮梵天收拾烂摊子,但既然都接手了,就必须做完才能休息。“你那位姐姐要来了,你应该听到了吧?”
  “嗯。”诗音也严肃了起来。
  “一旦达摩克利斯之剑和胜利之剑相遇……”
  “我会帮忙的,不必因为她是我的姐姐而担心。”诗音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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