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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妃儿抬头看去，只见陡峭的石崖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位身负重剑的中年人。“原来是古师兄。”潇妃儿微微施礼，而后只见古剑一从石崖上纵身跃来下来。
二人看着幽寒的涧水，古剑一率先道：“师妹来此所谓何事？”
“师兄是我们当中最早进入太上行列的，恍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潇妃儿缓缓道，并没有回答古剑一的话。
古剑一闻言也是一叹：“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妹都在外面过得乏了，想着进入太上。”
潇妃儿白了古剑一一眼：“虽过去这么久了，师兄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古剑一一声朗笑：“我一向如此，师妹不要见怪才好。”
“此事我不见怪，不过一直有一事却在我心底一直介怀。”潇妃儿似笑非笑道。
古剑一疑惑：“何事？”
潇妃儿眨巴下眼睛道：“苏师妹本应唤我师叔，可如今却与我平辈相称，你说我介不介怀？”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惹得师妹不开心。”古剑一尴尬道，“凝怡她第一次拜入寒山是拜在我门下，不过废除修为后被逐出宗门，再入紫玦却如新人，与我同拜一个师尊，自然与你我平辈相称，没有什么不合理处。”
潇妃儿笑了笑：“师兄倒是会说。”
“你啊。”古剑一摇头，“到现在说话还是那么刻薄。”
潇妃儿抿嘴：“那看对什么人了。”
“不说凝怡了。”古剑一卸下重剑盘坐下来，而后取出一葫芦酒，揭盖仰头喝了一口，“先前看你心绪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潇妃儿取出一块蛹丝软垫，同样盘坐下来：“我一个女孩家家，你这样直白问我心事，不觉得不妥吗？”
古剑一差点一口酒呛了出来，大笑道：“女孩……”
潇妃儿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一副淡然模样，一拂袖一盘玉壶琼浆出现在身畔，而后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饮着。
古剑一见了，刚举起的葫芦又被他放下，连忙将玉壶抓了过去：“我倒是忘了，这寒山的酒就数师妹家的好。”
仰头一口，已去一半，若不是心疼，定是一口饮尽。
“意君逍？”
潇妃儿颔首，随即将玉杯放下。
“好酒！”古剑一将剩下的酒饮完，还拍了拍壶底，随即对潇妃儿眼巴巴地道，“还有吗？”
“有是有。”潇妃儿笑眯眯地道，“不过我有几个问题，你若知道，不许骗我！”
古剑一凑近道：“师妹请说。”
“师兄可曾了解玉玄老祖？”潇妃儿问道，寒山老祖开创玉玄一脉，故又谓玉玄老祖，至于寒山其他九脉则都是后人创立。
古剑一摇头：“他与我并非同一时代之人，我怎会了解他！”
潇妃儿似是无意看着古剑一的眼中的神色，哪怕是一丝一毫，她都看得细微。
也幸得她阵术通神，观物解物的手段，他人很难察觉，即便是古剑一也是如此，莫要说还有意君逍的酒劲，寻常凝神境一杯也就酩酊了。
古剑一再强也不过元婴境巅峰，整整痛饮一壶，想必也有些不胜酒力。
“那师兄这些年来，自秘境中可发现了有关老祖的痕迹？”潇妃儿再问。
“未曾。”古剑一摇头，“我虽身处秘境，可还是在九溪之中，九玄之外，这九座秘境，都是自老祖仙逝后衍生出来的，一匀焕然入新生灵蕴之地，想要发现老祖留下的痕迹，也无从寻起。”
潇妃儿颔首：“看来若想探知老祖的手段，还是需得进入天衍空间中寻找。”
古剑一闻言也点头。
潇妃儿收起酒器，起身离去，留下一坛意君逍。
古剑一收起酒坛，身畔倏然凝聚出一位白袍青年，此人身影有些虚淡，不似实体，看其面容竟是与莫寒所见的雾人有些神似。
“你又说谎了。”玄幽道。
古剑一不以为意：“说惯了，不打紧。”
玄幽笑骂：“你倒是心宽，你若是不说谎，心不留憾，怎会落得如今困境？”
“这和说谎没什么关系吧。”古剑一没好气道，“再说当初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若是守诺师命，怕是现在更遗憾。”
“你这么说倒也是。”玄幽转而道，“算了，不说你了，今日我遇到个小娃娃与你当初一般天资不俗，不过也同你一样，似是为情所困。”
古剑一笑骂：“你这与说我有什么区别？”
“他不是你，自然有区别，你听我把话说完。”玄幽道，“此子未曾筑基便修出心道，灵魂、肉身俱都修炼至圆满，可他距筑基境下第一练气境还差一丝。”
“照你说的，此子确实有我当年的天资。”
玄机笑了笑打击道：“你与他比还差了些，你当初单单只是修出心道，可你的剑道却一塌糊涂！”
古剑一不服气道：“我在练气境，剑心已几近大成！单论剑道，在我们那代，我只输莫师弟一些，我记得他在练气境时是剑心大成，而我只差一丝。”
“练气境剑心大成很厉害？”玄幽不屑一顾，“我说的这个小子，已经触摸到一丝天心意境了，此番悟出心道，恐能在筑基之前悟出天心也非不可能！”
闻言，古剑一心底终是震撼。练气境臻至肉身所能的极限，灵魂强大可比筑基境，这都不算什么，甚至是剑心大成也只能当得上一句剑道天赋不俗，可若是悟出天心，那就真的妖孽了。
而且在练气境就悟出了心道。
这种种如果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古剑一不敢相信，如此天资日后将走到何等地步。
“这天资或许都比得上老祖了吧？”古剑一感叹。
玄幽呵呵笑道：“比玉玄还要厉害，不过最终能不能达到玉玄那等境界，就未可知。”
玉玄在这些方面的天资是比不上莫寒，可他也有他的妖孽之处。
古剑一看向玄幽：“怎么，打算好了，就是此人？”
玉玄摇了摇头：“且看看吧。”
他虽与莫寒只有半日交集，可他却几乎将莫寒看得透彻。莫寒有莫寒的选择，而他则是等这一个结果。
“忘了说了，此子还修出虚基！”玄幽笑呵呵道，看得出他对莫寒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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