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工作

　　打开笔记，清秀的字迹闯入眼帘。有一种字如其人的感觉。
　　此时的沈杉哪有什么心思去看课间笔记。
　　匆忙着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又再次跑到了闹市区发传单去了。
　　发完传单，沈杉也是马不停蹄的继续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你要来这里打工？”
　　晚上十点整。
　　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夜店，酒吧，ktv哪里正热闹非凡。
　　沈杉来面试的地方叫欢畅ktv，本来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然，也因为前台的两个小姐姐穿的确实性感迷人。
　　但前台的小姐姐微微躬身询问着沈杉这个问题的时候，低领下裸露出来的雪白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哎呀，看什么呢，小色狼！”注意到了沈杉的眼神之后，小姐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骂了一句。
　　“哦，对，外面不是挂着牌子说招人嘛。”
　　“嗯，你等下，我叫经理过来。”
　　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过来看了沈杉一眼之后，便对着沈杉招了招手，意识他过去。
　　“工作时间晚上八点必须到这里，我们这一般两点关门。如果有客人想要玩久一点的话，会另外给加班费。工资日结，压三天工资。一个晚上一百块，加班费另算一百。没有社保。迟到一个小时扣三十。迟到五分钟算一个小时。迟到两个小时扣一天工资。恶意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恶意旷工两天直接开除。有事必须提前请假。一个月可以休息两天，休息的时间不算工资。小东，过来一下，带下这个新人。工作内容由你带他。切记，不许得罪客人。等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小东你就带他去领衣服换上，开始上班，今晚的工资先给他算八十块。名字叫什么，我去等级一下，下班之后，到前台报名字领钱。”
　　“哦，我叫沈杉。一个木加三撇的那个杉。”
　　“嗯。小东，人交给你了。”
　　“好。”
　　经理交代完之后，便上了楼去。
　　而这个小东……
　　怎么看，都不小啊。
　　那身高。要说沈杉也是一米七六的身高了，在同龄人中虽然不算是高的，但也绝对不矮。可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小东，沈杉必须要微微颔首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估计要比沈杉高个十公分以上。
　　而看到他的样子之后，这模样，彪悍……
　　对，长得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标准的凶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而那身材，魁梧，结实。那手臂粗犷的，都快赶上沈杉的大腿了。
　　在沈杉大量着这个小东的时候，小东也在看着沈杉。
　　“你叫沈杉？”
　　“对。嘿嘿，有事您吩咐……”
　　“哦。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同名。”
　　“咦，这么巧。”
　　“跟我来……”
　　“好嘞。”
　　这个小东说话有点慢，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给人一种非常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笑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跑到ktv这种地方打工，除了给客人端茶递酒，还能有什么要做的？
　　包厢里的服务灯亮了，你就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然后等客人点单，你再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要酒要果盘，要杯子，要骰子，统统都的给送过去。
　　有些时候，哪怕麦克风坏了一个，你也得赶紧去换……
　　隔一会还要进去清扫一下。
　　不过说真的，这个地方属于闹市地区，客流量也不是一般的多，这已经十点了，包厢竟然已经有了七成的客人，另外剩下的三成包厢听说也已经被订了出去。
　　“三，888号房要两打酒，拿过去了没……”
　　“拿了。”
　　“到服务台那记一下。别漏了。”
　　“好嘞。”
　　“三……”
　　“在。”
　　“808号房要两包烟。两包瓜子。到厨房叫他们做一个鸡爪和果盘送过去。”
　　“好……”
　　“三……”
　　“诶，我滴妈丫……累死我了。”
　　“过来……”
　　“来了……”
　　“给……”
　　“嗯？”
　　两个小时下来，沈杉的腿都软了。不过，现在客人玩的也都七七八八了，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
　　“给……”
　　啤酒，小东坐在仓库房门前，正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而他的脚下，还有两三罐呢。
　　“这……”
　　“刚才打扫房间的时候，客人没喝完的。喝吗？”
　　“可，可我才十六岁，还在上高中！”
　　“我也十六岁，我也读高中啊……”
　　“啥？你，你也十六岁？”
　　看着小东那凶恶的面貌，怎么看，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才十六岁……
　　“怎么？不像吗？”
　　“像，嘿嘿，像……”
　　“我只是看上去比较老而已。要不要喝？”
　　“废话，渴死我了。”
　　接过啤酒，沈杉拉开瓶盖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抽吗？”小东说着，也把烟递给了沈杉。
　　“这个就不要了。”
　　点上香烟，小东猛得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烟雾。
　　“三，你为什么跑出来打工啊……”
　　“阿东，阿东，你跑哪去了。666总统套房的客人来了。快点来招呼一下。”
　　“来了。”小东急忙站起身来，猛得再吸了两口香烟便对着鞋底熄灭，快步的跑了过去：“给我留两瓶，别喝完了。”
　　这个家伙。挺有趣的。
　　慢慢的沈杉也和小东算是熟悉了吧。在这里，也就他们两个年级最小，不过，其他的服务员都不敢叫小东做事，因为小东长得太吓人了，除了经理。倒是沈杉，刚来，一脸的正太模样。
　　“来来来，加班加班。现在有三个包厢要延迟时间的，要留下三个传菜的加班。你们谁要留下来啊？”
　　时间来到了深夜一点四十五分。眼看着还有十几分钟就下班了。虽然加班费是不少，但是，似乎很多人都不愿意留下来。
　　“我……”
　　愿意留下来的，都是非常缺钱的人。
　　“还有我。”
　　小东先举手了，接着，便是沈杉。
　　“两个人？还差一个。癞子头，你加个班吧。”
　　“不行啊经理，我这肚子不舒服……”
　　“那……”
　　“别叫我啊，我明天一早还要带小孩上学呢。”
　　“这……”
　　是的，就两个人，三个房间，怎么办……
　　“小东，还有你，小三。你们两个今晚辛苦一点。加班费给你们加到一百五一个人。负责三个房间。”
　　“好……”不等沈杉开口，小东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而既然小东都这么说了，反正也就是加班，一百块和一百五十块，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