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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无限之千面骰子 / 第十三章:船不可轻上

第十三章:船不可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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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气东来三万里!
  碧海蓝天,楼船萧鼓,琴瑟和鸣!
  风帆楼船自有神龙岛从小培养的悍妇舵手操控,赛千宿则与四位娇妻美眷惬意至极的享受着阳光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船上催。
  赛千宿本想驾驶越野悍马直奔京城的,但转念一想,这样大白天招摇过市太引人耳目了,不同上次是夜间,遂改走海上路线,顺便也好度蜜月一番,欲从山东港登岸,然后径由直隶前往燕京。
  赛千宿这一趟打算浑水摸鱼,来个“釜底抽薪”或“火上浇油”,所以能偷摸进行就低调些,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情给办妥了,让各方势力互相猜疑,甚至籍此令之心生芥蒂。
  而后便挑拨离间,拉着这个打那个,把朋友圈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此消彼减唯我独涨,稳坐钓鱼台!
  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
  油然踌躇满志之际,赛千宿兴之所至神采飞扬的亲了一口龙儿,紧接着情不自禁朝何铁手那沾露花瓣也似的蕊萼朱唇热吻起来,随即正要打啵去逗一逗大小双儿。
  船上某个毫无眼力劲的庖厨悍妇却突然跑过来,十分冒昧地打扰道:“圣君,前方五百余丈处的海面上,有一家三口像是遇到了昨夜的风浪海难,此时正挤在一块木板上向我们招手,还往我们这里飘了过来。”
  “哪里?万一是海盗的诡计,本尊虽不惧,但却也会平白惹来麻烦,先指予本尊勘察,再决定是否允许他们上船。”赛千宿虽然心里略微不悦,但念她是船上唯一一个做饭手艺好的,不与计较,面上笑吟吟道。
  “偏东南方向五百丈左右。”庖厨悍妇赶紧连指带说。
  赛千宿起身跃上楼船最顶端的瞭望台,登高望远,居高临下,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方圆十里海面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有多少只海鸥飞天入海都逃不出他的眼内。
  果然远远只看见一块长木板载浮载沉,上面搭着三个人,当先是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农夫打扮,后侧另一个是荆钗围裙的老妇人模样,中间一个则被那一对老夫妇紧紧护在夹背里,老夫妇已帮他挡着海风却仍不断咳嗽着,像是个病秧子的瘦弱男儿,倒披着一领颇为阔绰且显眼的白老虎皮。
  “看来是一家三口翻船了,随着风浪飘到了这里!相见即是有缘,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遇着洒家心情好,也是该积德行善了!”赛千宿正要大发慈悲,下一刻陡然看见那老农夫竟徒手劈死了一条扑出海面的大白鲨,不禁斟酌道:“观其劈空掌力,应该是华山派的功夫,修为至少是个宗师圆满之境。如今洒家已是大宗师中阶,放他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量他有不轨之心亦不敢撒野!”遂对夹板下的庖厨悍妇呼道:“接他们上船!”
  “遵命!”悍妇应声去了。
  无移时,那形容憔悴的一家三口被带上船来,看样子起码在海上漂泊了七八天,否则也不会轮流抢着淡水桶喝到呛,还大口大口吃了大半盅烫嘴的瘦肉粥。
  赛千宿悄然出现在这尚不知名讳亦不明身份的一家三口身后,轻声咳嗽以作提醒,微笑问道:“三位可曾吃好喝好了?”
  “承蒙施救,归某感激不尽!”老农夫装扮的小老头端着瘦肉粥,转过身边吃边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赛千宿瞥了眼兀自蹲在那埋头吃喝的病秧子和老妇人,双眸一凝,试探道:“老者可是神拳无敌归辛树?”
  小老头正要抱拳回答,不巧大小双儿打闹着经过舱门,而那病秧子居然痴痴的张口就叫“婆姨!”,且还旁若无人地越过了赛千宿。
  “找死!”赛千宿刹那间心下已对这傻里傻气、没头没脑的病秧子判了死刑,登时毫不犹豫更不由分说就沛沛然挥出一击磅礴无匹的大手印,势若奔雷、天河倾泄也似拍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老夫妇愕然当场,心扉撕裂如碗瓢跌碎,呼吸随之停滞了似的望着儿子被一掌碾压成渣,恰似一尊万斤佛像倒塌砸作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老夫妇顿时悲痛欲绝,虽无泪滴落而却尤甚深海沉冷,遂状若疯魔般左右夹攻赛千宿,拳掌脚踢俱是抽干丹田之力,气劲勃然怒啸,冲霄如虹!
  赛千宿岿然不动,任由对方二人拳脚相加,待有心算无心般虚晃两招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其疏忽,轻描淡写地杀了这对夫妇,直有若旱地拔葱、抽刀断水那样易如反掌,而且这一家三口的先后死亡顺序只相差眨眼,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的弹指瞬息之间,三人无一是他全力杀招加阴毒暗算的一合之敌。
  何铁手呆立在舱门过道口,眼见昔年故人就这么糊里糊涂且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家郎君手上,不由得哀叹道:“黄泉路上若相逢,我何惕守再向你们一家赔罪吧!”
  大小双儿却是异口同声地哭泣呜咽,只因怪自己无意中害死了三条人命,内疚的自责不已。
  闻声响而来的龙儿却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况且她与死者三口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便负手屏息调神一言不发。
  “死了就是了!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不知所谓!”赛千宿不以为意,反而怏怏斥道:“难道为夫还要眼睁睁看着那痨病鬼死皮烂脸轻薄你吗?殊不知,冲冠一怒!何况我乃大丈夫小人心,最为忌讳不经我的同意却胆敢占我便宜,无异于撞上了鬼门关!”言罢,拂袖而去。
  ......
  明月悬于海平面,天际辉亮白如昼,风声清冷依旧。
  楼船顶层的主舱阁,赛千宿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你说他落寞吗?好像他的内心从来就是如此孑然孤寂、茕茕独存。反倒觉乐得清闲。
  一个悍妇毕恭毕敬地俯首走了进来,呈上一封似被海水浸湿又晾干而挂着盐屑的信笺,道:“启禀圣君,那三人的尸骸污秽已打扫干净,皆按圣君的吩咐扔到了海里,这封信是从他们的包裹里搜出来的,是否......”话未说完。
  赛千宿随手抛过去一钱袋的金骰子,道:“赏你的,出去吧!”
  悍妇欢天喜地的应声退下,龙儿、何铁手和大小双儿迤逦而至。
  赛千宿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打开信笺,以纸遮面,故意大声说道:“这封密函虽未署名,但落款却是云南。想必是那吴三桂所派,欲潜入紫禁城行刺玄烨。如果刺杀成功,清廷群龙无首,朝纲日非,再在云南起事策应,则大事可期。倘若刺杀不成,就明面上送吴应熊进京为质,暗地里便好打探虚实。从《刺客列传》开始,都反反复复几千年了,唱罢又登场,老掉牙的把戏!这种人还能反清?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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