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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游走于瞬时百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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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悲白头翁。
  ......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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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春夏交替。
  又是大半月转瞬即逝。
  花草盛开之际,亦难免晚春残花自飘零。
  而赛千宿更恰似漂泊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他乡世界位面的孤独异客。
  其间心境,便如他眼前的一汪池塘,表面虽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早已是激流涌动!
  十五六岁秀颀修长的蓬勃英姿,承载着五六十年的坚毅老辣!
  他必须要在这个世界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也!
  就在前一刻,他曾回过一次21世纪现代,并办成了件至关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事情,那就是他用大量的黄金在21世纪还真给他买到了一些军火!
  至于为什么说是前一刻?而不是前一天?亦非前一月、一年?
  因为他还发现,两个位面之间竟然不存在哪怕一秒钟的时差流逝,先后完全就如同两块静止凝滞的镜像情景,只不过是人在离开之后,其本身便不在“镜子”面前的照射范围,故所包含的一切所有因素亦随之未投映于“光可鉴人”之中了而已。
  当他使用千面骰子消耗等量巨额的贵重财货,并且再次无碍地“开源节流”般辅以少许自身本命精元气血之力加持助推,悄然回到21世纪时,那户人家依旧还在播放他的电影霍元甲,天空仍然一片黑暗并且大雨滂沱,雨势不减。
  可想而知,时间几乎未变,甚至恐没有流逝过一分钟!
  好似一场黄粱南柯并存的大美梦。
  赛千宿并非空手而归,他还顺道带走了诚意满满的“当地土特产”!
  ......
  然后赛千宿便回到了21世纪的家中,开始想方设法从任何渠道的采购军火,甚至他还设想过置办大型杀伤性武器。
  接下来的几天里,赛千宿遂多次利用了位面之间的时空和价差的不对等原则,鼓捣了大量的珍玩文物、奇技淫巧,严格控制着基本命盘的亏虚消耗,往返于两方相距百年的世界,尽可能以最微薄的损失来牟取其中暴益!
  这整个过程可谓是水到渠成。
  ......
  他的行事作风有条不紊,计划步骤一一展开。
  彼时,缅甸恰好发生战火。
  此间种种经历更又是相当的有惊无险,好比正打着瞌睡便就有人乖乖地送来了枕头。
  要知道,缅甸的那些个反政府武装组织当真是穷的一匹,大都是缺粮少钱的主。
  还有叙利亚、伊拉克等中东地带,AK47简直就跟大白菜一样,满街遍地尽皆此物,家家户户都恨不得能够个三五杆。
  自古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赛千宿出手便是一手提箱的真金白银,还要什么自行车?!!!
  当然了,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
  每个地方多多少少会有些想要黑吃黑的鼠目寸光却又如狼似豺之辈,以及贪得无厌且一毛不拔之流。
  那些个货色、头目刚见赛千宿孤身一人却带着大量黄金出现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便欲巧取豪夺,就派小喽啰来绑架他。
  赛千宿对此反而是求之不得,他被蒙着眼睛带到某恐怖组织的秘密基地,但当他开始极其熟稔的用当地口音的阿拉伯语,先一番自言自语的跟对方阐述“切莫杀鸡取卵、更不要竭泽而渔”的利害关系之后,遂立刻被对方奉为上宾!
  好歹腰缠万贯!
  再者说,赛千宿半步宗师之境的武功修为,那也不是吃素的!开玩笑,分分钟便能空手夺白刃并擒贼擒王,取对方首级亦有如探囊取物一般易如反掌!
  如此,赛千宿才敢这么的有恃无恐,还随口承诺了要与对方达成生意贸易上的伙伴关系,故而与之顺利交易完毕。
  然后赛千宿即当众给那些个恐怖分子们表演了一番“魔术”,题目便叫作“军火不见了”!什么坦克了、装甲车了、迫击炮了、重机枪了、上万发子弹了等等一应物资装备,幕布遮掩之下,骤然光辉四溢,眨眼消失无踪,而且“手法”了无痕迹可寻。
  在场观者无不啧啧称奇,有甚者更是直接拜服祈祷,瞻仰崇敬着并朗声大呼曰:“穆罕穆德先知降世、真主福光祥瑞普照”之类的颂词......
  随待赛千宿被平安的送出得虎口,小心翼翼且谨慎缜密地溜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隐蔽角落里,千面骰子登时心随意动,一念之间他就地又悄然穿越至《霍元甲》清末位面了。
  某些一干非法得来的大批军火,自然一应存放在他骰子中的千顷空间之内了。
  虽踏上过万水千山,足迹涉及狼窝虎穴。
  但其时刻游离于法度之外,却也与文明的现代社会背道而驰,且越来越远。
  使得其为人亦愈加桀骜不羁、乖戾恣睢,内心更是凶狠、贪婪酷烈到尤甚饕餮。
  正所谓相由心生,故而其面相还颇显得邪僻夭逸!且乍看之下,仿佛一条蛟龙之子!而饕餮、睚眦、貔貅等九者欲望之外在表象所意指,便俱皆包含于其中衍生之种种阴暗、负面以及不和谐的虚妄代称。
  ......
  太匆匆,红日当午,斜映西天。
  池塘红妆,仿佛染血!
  一拳摧枯拉朽,呼呼疾风吹劲草,凶威凛凛犹若掘地拔根、抽刀断水之势!
  在这一泓春水池畔,连续不断的打磨了诸般武艺数个时辰后,赛千宿大汗淋漓的席地而坐,遂进入冥想状态,却是思索着要如何师出有名的兴兵起事以伐罪吊民!
  随随便便的揭竿而起就显得太过鲁莽了!
  第一,人数无须多,百余心腹之人即可!
  第二,只要装备齐整、搭配合度、排布得当,一个机械化、火力猛的百人小队完全足矣横扫八国上万联军。
  第三,不可操之过急,必要之时,不惜牺牲九州半壁江山之屈辱沦陷,前提是掐算得稳准狠,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险隘关口并牢牢坚守!
  更何况,赛千宿最终的目的又并非是一定要占据华夏部分疆域,屈尊当那劳什子区区一介军阀,他更没有想过称皇称帝延续两千年来的老路子。
  他不擅经营,只求眼前唾手可得且已经飞不走的那块肥肉大白鹅!——圆明园。
  掠夺、攫取!
  圆明园中数不尽的财宝奇珍,便是他通往大千世界的中转站路费门票!亦是他转换成自身实力和寿元的筹码赌资!
  同样,那目之所及一切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是他不能容忍外人染指的囊中之物!
  他早已觊觎已久,而且眼红馋心抑制不住,甚至三尺垂涎欲滴到饥不可耐的程度。
  那座千里之外挪移不动的圆明园,之如孙猴子鼻子下的三千蟠桃树。
  其最终欲达到的效果亦相差无几,同样的是为了成仙!为了长生不朽!为了与日月同庚、与天地齐寿!
  前者是人,后者为妖!
  只要自己能够不死,死道友不死贫道又如何?
  你以为孙猴子不知道后果吗?
  但尚且感受不到的后果与真切摆在眼前的裨益相比,实微不足道!也令之顾及不上,遂将之抛到了九霄云外、置诸脑后!
  (我就不相信,猴子在天上那么久,而且还经常整日的寻仙访道游三岛、足迹遍诸天神府,心里能不有点数?再狂妄自大也该能感受到天庭势力的冰山一角吧?从西游原文中就可看出,孙猴子是自知自己闯下大祸,迫不得已之下才造反的。但猴子内心中那所谓的迫不得已,当时却是掺杂了多少水分呢?它偷吃蟠桃的时候怕是从来没有惦记尚在花果山过着苦日子的猴子猴孙。事实证明,猴子猴孙虽然勉强分到了一杯羹,但却是些风卷云淡过后的残山剩水。)
  九万猴子猴孙,四万万民族同胞。
  一样的假想,脑海中都不存在了!
  诸般束缚,不如可期!
  莫看十五六载大好年华,但却已然身处时不我待......
  霎时间,赛千宿豁然深切感受到了战火即将荼毒脚下这片大地的惨烈景象。
  本可阻止,未曾萌芽。
  亦如他眼睁睁的看着秦爷死去,同样的,他也将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命丧家园。
  战争爆发、战祸波及、战火蔓延、战损扩大......死亡与割裂,一切将要引发的莫大悲剧,似乎与他那颗骰子般大小的千窍玲珑心毫无关系,却是冷漠至斯!
  此乃惟利是图到深入骨髓的赌徒的无情无义。
  但却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方才能在那望不到尽头的森罗万界,踏出一道时空残骸堆砌而成的向上阶梯!
  爬吧!只要还有一口气......
  可预想而知,将来其所遇见的支点,会是殒没在其手中的大小世界。
  捏碎了作为一块块垫脚石,直至被那亲手造就的黑洞般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深渊、贪婪巨壑所慢慢逐渐吞噬掉......
  。。。。。。
  (下面这段有点多余,可看可不看,本来想删掉的,但思前想后,却又是赛千宿必然要亲自动手除之而后快的过往阴霾,无论如何,无非是尽皆抹杀那便驱使之烟消云散,且是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难免心生多余的可惜......
  正所谓,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
  然而就在繁忙的半年前,赛千宿骇然抹除掉了曾经与之存在这个世界的一切相连关系。
  包括那间地下暗庄赌场,和可算作是他出生及苟活之地的小镇家园,一并还有和他交易过军火的组织头目。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倘若依我这小人的设想,大凡圣贤、仙神或功成名就者的内心深处,应该都可能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魔!
  踏着尸山血海、累累白骨,身后脚下,却是遭了无妄之灾。
  从此之后,赛平生算是彻底与这颗蔚蓝色的星球绝缘了,除了改不了的一纸姓名之外,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便连残影也无踪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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