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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心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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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我敢断定这件事是他们干的。
  “犯人,请注意你的言行!”
  “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很迷茫啊,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末世还会有这么多纠纷,人本来就这么少了,为什么……还不团结……为什么……
  “唉,犯人精神状态不好,暂时停审吧。”一位法官似是同情我如此奇怪的举动,建议停止今天的审理。真是可笑,明明这个世界的秩序已经破败不堪,还要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法庭,原来恐怖的从来都不是外面吃人的怪物……
  我感到恐惧,对这些人的恐惧,对这个基地感到恐惧。
  小夕的父母因为自己被人害死了,还是变成了怪物被士兵枪杀的,估计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好好的在基地里都会变成这样。我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浑浑噩噩的,以至于到了原来的牢房我都没注意,我像中了魔咒一样嘴里不断地说着为什么……我被他们粗暴地扔在地上,冰凉的温度顺着地表传遍我的全身,我好痛苦,明明不该这样的,我无法想象小夕的样子,前两天她才在她爸妈家里吃饭吧,现在说变异就变异了,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她过的好吗?
  太多太多的东西涌入我的脑子,问题想把脑子撑爆,我全身乏力,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就这么安静地倒在地上,想着以后的日子,想着小夕的未来。
  第二次审判很快开始了,他们看我精神有点恢复就把我重新带到了法庭上。这次人似乎特别多,就连法院门外都挤满了人。
  “现在开始对嫌犯郁叶磊进行第二次审判,关于上次莫氏夫妇变异事件军方已经有了一点线索。”
  席位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在莫氏夫妇家中发现了一些东西,是军区补给站的猪肉,而这猪肉就是让那些夫妇变异的关键,那肉里被加入了丧尸肉。”
  有人受不了呕吐了,所有人满脸惊恐,因为如果猪肉是从补给站里换的,那也就是说丧尸肉不只是加入了那对夫妇的肉里,这意味着他们吃的肉里也许就有丧尸肉。
  “你们军方怎么在干事的,你们还有良心吗?”
  “完了!我要死了!我吃过那些肉。”
  “我不想死啊!”
  “真……真的?!”
  “……”
  我身后那帮人一句接一句说着话。
  “安静!”
  整个大厅重新安静下来。
  “请大家放心,补给站里的食物很安全!这些东西我们军方也在吃,所以质量是不会出错的!”
  “那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变异,你不是说他们吃了肉才变异的吗?”
  “就是!”
  “我是说了这话,可我说的是他们的肉里被人为加入了丧尸肉才……”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他们?可我和他们很熟,他们是很好的一对夫妇啊,从没看到过有人和他们有仇。”席位上有人说。
  “对,这就是关键了。”汇报莫氏夫妇案件的法官点了点头。
  “我们去查过关于这猪肉的信息,最后发现去换那些肉的人是……郁叶磊上士。”
  “什么!”席位上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个郁叶磊!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啊,要死了,我最近还去他们家吃过饭!”住在我家楼上的李老汉惊恐地说。
  “怎么可能……”
  “看起来这么老实,没想到……”
  “恶心,这种败类……”
  “没良心啊,老莫一家平常这么关心他。”
  “唉……”
  “够了!”我低着头大吼。
  “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有脸说话!法官!判他死刑。”
  “对!”
  “死刑!”
  “死刑!”
  “死……”
  “不对!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那肉!”我害怕死亡,听到死刑我慌了,我想辩解,我想活下去。小夕怎么办?我不能死!我发誓要保护她的!
  “你还狡辩?你还不承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买肉前一天晚上我就被你们抓了!我没时间!”
  “那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对!”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谁能拿走你的配给卡,哦,你是说莫小夕吗?那个跟你关系亲密的女孩?你觉得是她害死了她的父母?”
  “没……不是她,还有别人。”
  “哦,那你说谁最有嫌疑?”
  我鼓起勇气,伸手一指,接着所有人都笑了。我指的人是目前军队的最高指挥,唐建国中将。
  唐中将有点惊讶,不过随后哈哈大笑,他说:“哦?我?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因为你儿子喜欢小夕。”
  “哈哈,真是可笑,我儿子这么优秀,喜欢谁还需要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有,你和那个女孩结婚了吗?我儿子有自由追求幸福的能力吧。”
  “你……”
  “法官大人,这事不如让受害者的家属来说吧。”
  “嗯,听唐中将的。”
  我心里一惊!家属!难道是莫小夕。她没逃走,还是逃走了又被抓了?,该死,那帮畜牲。
  莫小夕瘦弱的身影来到法庭上,她穿着一身丧服,显得很是憔悴,两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这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怜爱之情。那些曾经的邻居好友都安慰着她,让她安心,罪犯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很快就能让莫氏夫妇死得瞑目。
  我有种想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她是父母手上的明珠,我又何尝不把她当成最珍贵的东西,可她现在那么柔弱、无助。我却被手铐束缚,被迫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紧紧地揪在一起,痛苦像一把刀胡乱的搅拌着我的心房。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只在意你,我的世界只容得下你,你是我发誓要守护的光,你是医治我心伤的天使,小夕,我只剩下你了。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理解我,被世界反对又如何。
  “莫小夕对吧,现在请你证明是不是他用加了丧尸肉的猪肉送给你父母。”
  “……”莫小夕静静站立,她一言不发。
  你,相信我吗?
  你是我最后的信念了啊,告诉他们,小夕,告诉他们我没杀伯父,没杀过伯母。
  “郁叶磊……杀了……我……父母……”莫小夕一字一句地说,“他……威胁我……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
  一字一句像刀刃,狠狠地刺穿了我的胸膛。我……杀……的……连她都说我杀的……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我安心了,和这世界的所有联系,所有羁绊都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断裂了,消散了,破碎了……没有了。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死了,就可以一直睡下去了吧。也许我活着就是罪孽。
  “郁叶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
  “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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