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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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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下面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么?”夏中将和我踏足在墙壁上,他指着墙外那些丧尸对我说。
  “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变成了吃人的怪物。”我又回想起了灾难发生时一片末日般的景象。脑子里不断出现着那些让我恐惧,让我绝望的记忆。
  “是那场海啸。”夏中将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遥远的东方,淡淡开口。
  “当时我们军区派人去救援,结果我们的队员在海上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意识到这位老人正在向我透露这场灾难的秘密。想开口,但他马上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用紧张,就当是一个糟老头的自言自语就好……”夏中将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
  “我们尝试过把那些东西消灭,可完全没有办法,一种奇怪的病毒在它们的尸体上散发,当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灾难爆发,这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我们向京都求救,你知道京都那边是什么回应吗?”
  “……”我没说话。
  “撤离。撤回甬城,建立这个基地。呵呵,真是可笑。”夏中将的语气里透着落寞。
  “我的孙子还在上学,我还来不及去接他,还来不及去通知我的儿子儿媳……就******来到了这里,而且必须封锁一切消息,等待灾难稳定下来,该死!”他紧紧捏着拳头,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显得非常激动。
  “后来呢……”我轻声说。
  夏中将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我,同时自己也点了一根。夏中将席地而坐,面对着城墙之外的景色吞吐着烟雾。
  我接过烟,借了夏中将的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上一根,其实我不会抽烟,可以说从没有抽过烟,但这次我想试试。
  我也坐在他一旁,眼前的夏中将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就像一个失去了家人的孤寡老人吧。
  “后来我们在这里建起了防线,军区的重武器设备全搬来了,我们一边抵挡那些吃人的东西,一边建造这玩意儿。”他拍了拍这块混凝土墙。
  夜色里我看着那些眼睛泛着绿光的丧尸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不时和周围的同类撕咬在一起。
  “说实话我不怪那些上级,我是个军人,注定了要完全服从命令,要是我那时候没听命令去和那些怪物战斗的话,这块净土也不会出现。有时候军人就该放下那些情感的吧。”
  “夏老……”
  “我没事,我只是恨,恨那些该死的怪物,它们突然闯进这块土地,抢走了我的全部,我发誓我要亲手杀了它们。”
  “可,这场战争我们并没有多大胜算。”我开口说,要是能反击,就没必要建造这些基地了吧。
  “对,这是军队里很多人的想法。你知道吗,甬城基地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太平。”夏中将他挺直了腰杆,严肃地对我说。
  “这我听说过,好像有两个派别吧。”我抽了口烟,回答道。突然发现夏中将和我的距离近了许多,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毕竟我们都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
  “嗯,军队里其实很分裂,一方面是保守派,一直守在这里等待着上级的指示,还有一派就是前进派,想要反击,想要夺回我们失去的土地。”
  这是要让我站队了吗?我心想。
  “我是甬城基地前进派的一员,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夏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呃。”这画风变得太快了吧。刚刚不是在抒情吗?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我可以帮你解决关于唐国良他儿子看上你那位小女朋友的问题。”
  我有点心动,说实话在这里除了夏中将就唐家最有权力,要是唐家那个小崽子要抢走我女朋友,我只能带着她离开这个基地,可这样我又要让小夕受苦。目前同意夏中将的话是最好的同时也最安全的解决办法。
  “为什么是我。”我开口问。
  “嗯?”夏中将似乎没有理解。
  “我明明这么普通。”我开口。
  “你知道吗,女娲评定你的综合数值是问号。”
  “所以?”
  “军队里所有人的资料都在女娲的手里,女娲同时会对每个人进行评测,我们根据那些数值分析那些人的潜力,和相关能力。可你是第一个无法得到确定数值的人。”
  “可能是我太弱了吧。”
  “可你在战场上的战绩并没有你口中的弱小。仅仅训练了半个月的狙击枪,射击时居然有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还有你那超过特种兵体能平均值的身体素质。你确定你是菜鸟?如果你现在和我说你曾经当过特种兵我也会相信,可根据和平年代的关于你的资料,你并没有那样的经历,相反,你在和平年代的资料反而很……怎么说……悲惨?”
  我皱着眉头,那种自己的事情被别人掌控的感觉真不好。
  “我不是有意查找你的资料的,这些东西只有中将以上的等级才能获得,其实你的情况在你刚刚加入甬城基地的时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你难道没发现你的军衔升级比别人快吗?叶磊上士。”
  我去?我不是下士吗?
  “这是今晚女娲给你更改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夏中将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位脱光的美女一样。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浑身不舒服。
  “我也搞不懂,女娲似乎对你感兴趣啊。”夏中将扔出了手中的烟蒂。
  “能让我再考虑考虑吗?”我还是有点犹豫。
  “随你吧,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给你透露个消息,军队的物资很久没有补充了,京都的配给线在上星期一中断了。”
  我心里惊讶不已,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被军方压下,物资不足意味着这基地撑不了多久了。安宁的泡沫终于要被戳破了么。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那小女朋友要着急了。走吧。”
  我依旧在震惊里无法回神,我的心好累,和平果然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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