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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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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水泥桥礅下,一个削瘦的青年正着急的左右张望。他短发,长的眉清目秀,约摸刚二十出头。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西服,一条洗的发白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白球鞋,打扮的洋不洋,土不土。
  一辆机动三轮机停到他的面前,一个中年男人操着本地口音道:“打车不,五块钱,不贵的。”青年摆摆手,又张望了一会,才掏出一根烟来。
  青年刚吸了二口烟,就看到一个小女生穿过马路向这里走来。马路另一头,一个屁大的小男生扯着嗓子唱道:“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
  青年张大了嘴,半天没合拢。好一会,看着二个小情人嘻笑着离开。他才猛吸一口烟,喃喃道:“大城市,真他的娘不一样啊。成熟的就是快,我在这个年纪,男女都分不清呢。”
  一支烟吸完了,青年还没等到自已要等的人。他提起一个包裹,走到路边的小卖部。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按着上面的号码,拔打起电话来。
  “你怎么还没来啊,我在这里等半天了。”“快了,我马上就到。你就在桥头等我啊,不要动。”青年挂了电话,付了钱,又提着包裹回到原处。
  又吸了一根烟,青年想了想,来到路边,那辆三轮车还停在那边揽客。他操着生硬的普通话道:“师傅,这边是不是大桥头。”中年男子回头,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等错地方了,桥头啊,我知道在那里的。”
  听他一说,青年急忙问道:“师傅,是从这边一直走过去吗,远不远啊。”中年男子笑笑道:“上车吧,我带你去,五块钱就到了。”
  青年咬咬牙,抱起包裹钻进车里道:“那快走吧。”中年男子戴上墨镜,一加油门道:“好咧,走吧。”三轮车载着青年穿街走巷,转了好大一圈。
  等车停了,青年走下车来,他发现自已居然绕回到原来的地方。“师傅不对啊,这不是刚才那个地方吗。““怎么不对了,你不是要去桥头吗。我给带到了,快给钱啊。”中年人洋洋得意道。
  青年看着中年人不善的眼神,无奈的掏了五块钱递给他。“唉,钱不对啊。十五啊。”中年人嚷嚷道。“不是说好的五块吗,怎么又变了。”“起步是五块啊,都开了这么久了,收你十五是便宜你了。”中年人指着一台计价器又道:“我可没有诓你,我可是按国家标准收的费。”
  青年弯腰看去,只见那个计价器上的数字早已不动了。他刚要说话,那个中年人伸出手去,重重的一拍。计价器上的数字如同喷泉一般,飞快的跳动着。
  中年人一脸自得道:“小伙子,我可是心软的人啊。”青年看着飞快闪过的数字,只觉的心肝直颤。
  这时,一辆的士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里出来,他看到青年叫道:“阿良,你可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留在老家下崽子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良转过身去,看到这个五年不见的表弟,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大毛,又长个了。你吃什么的。”“你倒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个三寸钉。”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大毛梳了个大背头,一身笔挺的黑西服,身材长的更加高大了。他早已不是那个跟在自已身后的,呆头呆脑的胖小子了。阿良心中不由轻叹时光的流逝。
  中年人看到大毛,脸色一变,钱也不敢拿,一加油门就跑了。大毛瞅着对方离开身影,笑道:“阿良,怎么一来,就让人给杀猪了。”
  阿良抓抓头道:“唉,城里人想法多,还是我们老家省心。”“放心吧,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以后,只要你报我大毛的名,没人敢占你的便宜。”大毛豪气冲天道。
  他扯扯阿良包裹笑道:“怎么搞的和难民是的,姑夫不让你出来。”阿良叹了一口气道:“我爸爸你也知道,不愿让我出远门。这次是我好不容易求出来的,就给了我五佰,说是用完了,我自已就会回去了。”
  大毛哈哈一笑道:“找工作的事,就包我身上了。随便看个场子,一个月W把块钱,轻轻松松就到手了。”阿良皱皱眉道:“大毛,这些事,我很多年都不碰了。这次出来,就想找个正经工作干干。”
  大毛扁扁嘴道:“我们一没学历,二没技术。差的工作,一个月没几个钱。好的工作,又轮不到我们。阿良,跟着我干吧。几年功夫,我们就脱贫致富了。到时回家做点小生意,日子有滋有味啊。”
  阿良笑笑道:“算了,我答应了我老娘做个好人的。”听了这句话,大毛叹了一口气道:“唉,那你可想好了,省城可不这么好找工作的。说起来,当年我可是跟着你,才出来混的。还记的咱们的烟头党吗。”
  说话间,大毛将自已的右手的袖子卷起,露出三个并联的圆形烫痕。阿良看了,嘿嘿笑道:“那时,我们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从一到九,老九都把自已烫进医院了。对了,听说王平也在省城,你和他联系了吗。”
  大毛哼一声道:“那个软蛋,考上了大学。怎么还看的起我们这些人,躲都来不及吧。”阿良摇头道:“阿平,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靠自已努力,考上的大学。有空约他出来玩玩,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能就这么散了。”
  大毛气呼呼道:“当初要不他,傻呼呼的跑去报信。姑姑也不会就这么走了,见了面,我能和他聊什么,还是捅他二刀出出气吗。”
  阿良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大毛看着他阴郁的双眼,突觉的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好象又看到,当年那个持刀立在街口的身影。
  “良子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大毛轻声道。阿良低着头,长长的叹了口道:“不怪你们,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不懂事了。我老娘,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大毛挥挥手道:“唉,都是我,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都过去了,走吧,我们吃饭去。庆祝你来省城的第一天,以后,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阿良一扫心中的不快,也哈哈笑道:“那是,不闯出一番事业,我是不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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