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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半水一半火的能力会不会把身体分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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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霍封忍不住痛哼一声,只觉得体内剧痛难忍,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体内乱窜,一种炽烈,所过之处如同岩浆翻滚;一种严寒,流经之地如同寒冰扎心。两种能量就像是对峙的军队,各自占据了霍封身体的一半,而在二者交汇之处,两种能量进行激烈的对碰,隐隐有一丝“嘭嘭嘭”地爆炸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霍封冷汗直冒,纵使咬牙坚持,也只能更加体会自己的无力。
  ‘这真是,人能承受的罪吗?’霍封如此想到,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过还是强作精神,因为一旦坚持不住,可能等待着他的,就是末路……
  汗水依旧在外冒,不过却根本流不下来,因为左半身的冷汗直接被蒸发成了蒸汽,右半身的冷汗则是凝结成了一层冰,就连霍封的皮肤也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蓝两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头人形怪物。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脑袋啊,不要在这种时候卡壳啊!’石荒在霍封身边来回踱步,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额前的青发沾满了因为焦急而流出的汗水,眼中满是对霍封现状担忧。显然,面对这种见所未见的情况,毫无经验的石荒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啊!!!”
  霍封痛叫一声,这一声仿佛是某种信号一般,霍封的皮肤开始绽裂,鲜血迸射而出,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血人,就连身上涂抹的止血浆果的汁液都没有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用,足以反映出这股能量的磅礴与恐怖。
  石荒站定,脸上的不安愈加浓郁,手掌抬起,想要帮助霍封,可是又接着落下,因为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如此反复,思前想后也无法找到解决的方法,最后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霍封祈祷。
  “咚――”
  “嘭――”
  “什?”
  突然两声巨响在石荒身后传来,石荒连忙转头,一个高过三米的巨大水柱映入眼中,这时,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身影从水柱中冲了出来,落到岸上,那人影左臂下夹着个盒子,右手握着根土黄色的龙头拐杖,身上满是淤泥,模样甚是搞笑。
  若是放在平常,石荒看到这种样子的人铁定会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可现在,他却是眼角浮现泪光,目光充满希冀的看向那道人影,因为,那道人影,正是急忙赶来的村长。
  石荒略微放松了一下心神,但是焦急之色仍为褪去,他指着被血覆盖的霍封的身影,焦急的催促到:“爷爷,快点儿,快救救小封吧!”
  村长面色一沉,望向霍封,一脸严肃的叹了口气:“果然啊,新亏我来的及时,不然就完了。”说着,收起了拐杖,取下左臂夹着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盒子分成了两层,第一层放着一颗鸭蛋大小的浑圆火红色果实,第二层放着一株六叶水蓝色药草。
  村长把二者取出,分别蘸了蘸湖水,然后将之放在一起,双手用力揉搓,令人惊奇的是,两种药材竟被村长徒手揉成了一枚圆滚滚的药丸,这神奇的手法让一旁的石荒看到,还以为是在做梦!
  村长拿着药丸,走到霍封身前蹲下,没有顾忌他身上的炽热与严寒,撬开了霍封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长出一口气,轻道:“可惜了我的火精果和水灵草了,本来还想留着卖了买壶好酒尝尝,结果就那么没了。”不过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心里却没有那么想:‘两株值不了多少钱的药草换回一个传说中能力的拥有者,这个买卖赚大了!呵呵,估计断界那些家伙们该炸开锅了吧,乱世将至啊!’想到这路,村长神色归于平静。或许是因为情绪会传染的缘故吧,石荒的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一老一少注视着眼前的霍封,完全忘记了在村长弄出的洞口旁,见到上涨的水面,焦急更甚的霍芸……
  ‘这是……村长爷爷,来了吗……’霍封感觉到喉咙中滑入一个圆球,精纯的水与火两种能量散发而出,体内能量陡然间更加狂暴,两种能量冲突扩大,霍封直感觉剧痛激增,说不出的难受。
  ‘要死……了吗?’霍封不禁对这过于短暂的人生感到悲哀,就在他绝望的想要停止思考的时候,剧痛仿佛跟他在闹着玩儿一般,瞬间归到他的承受范围内,体内四处乱窜的能量也渐渐变得温顺起来,两者开始相互作用,缓缓的进行融合,融合后的能量开始向着身体各处扩散而去,渗透进每一个细胞之中,兴许是受能量影响,霍封的伤势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体内血液也得到了补充,脸色也渐渐变得正常起来。
  大约半小时后,天色暗了下来,霍封缓缓睁开了双眼,只听见“咔!咔!”几声脆响,霍封身上的血痂竟开始崩裂,随着霍封缓缓起身,开始脱落,露出了比小麦色略微偏白一点儿的皮肤。霍封注视着村长,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村长爷爷,谢谢你。”
  而村长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径自走来,把套在外面的灰色小褂递给霍封,命令道:“先把这个穿上。”
  ‘我有衣服啊,为什么要穿这个?’霍封一脸疑惑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村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啊哈哈哈!”这时石荒忍不住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道:“你是想全裸着去见芸儿吗?”
  “什?”霍封一愣,看了看自己,陡然发现,自己正光溜溜的立在岸边身上没有一点儿衣物,霍封脸色一红,面无表情的一把抓过村长的小褂就往身上套,就连弄了一身泥巴都不知道。
  “啊哈哈哈哈!”
  看着霍封手忙脚乱的样子,爷孙俩哈哈大笑起来,石荒甚至笑出了眼泪,抱着肚子满地打滚,之前的担忧、焦急似潮水一般,来的快,退的也快,这让人畏惧的铁棘林中难得出现了欢笑。
  之后霍封才知道,他左半身的衣服一上来就被烧成了灰烬,右半身的衣服则冻成了冰,连同血痂一起破碎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霍封穿上村长的小褂,给人的感觉像是穿上了一条肥大的连衣裙一般,在加上那衣服上的泥污以及未褪尽的血痂,看上去甚是滑稽。
  村长首先冷静下来,脸色恢复了正常,微笑道:“小封,觉醒成功了吗?”
  霍封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贯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霍封右手一挥,一条水流凭空出现,围着霍封转了一圈又一圈,将霍封身上的泥巴全部冲去。随后霍封左手一挥,一团团火苗出现在了霍封手上,开始围绕着霍封的身体飘动,一会儿功夫,就把湿漉漉的衣衫烤干,倒是有了些许利索的样子。霍封淡淡的说:“我的能力应该是半水半火。”心中暗道:‘至少目前是这样。’
  村长没说话,只是欣慰的笑着。而石荒灼热的目光盯着霍封,恨恨地说:“唔――我开始嫉妒你了!”
  霍封不置可否的一笑,但是那表情对现在暂时与霍封处在敌对地位的石荒眼里,变成了对自己的嘲笑,于是嫉妒心更甚……
  “呵呵,我们该回去了,芸儿估计都等急了。”村长打断了就快要爆发的石荒和微笑着的霍封的对视,道。
  听到这里石荒顿时苦了脸:“不会还要穿过铁棘林吧?我可不要,疼死个人!”
  村长反问道:“我来时打的地道早被水淹了,你还想怎样?”
  石荒无言,脸色变成了苦瓜脸
  “走地道吧。”霍封没有要听他们争论的意思,他走到岸边,指着水中飞窜的身影笑到:“不是还有它吗?”
  似乎是回应霍封的话语一般,水中的小兽突然间跳到了岸上,那是一只水蓝色的小兽,两脚站立在地面上,身高大约能达到成人膝盖处,身上布满了细小的鳞片,背部和四肢上都有鳍,四只脚掌如鸭掌一般,趾间有薄膜相连,一条小尾巴在身后来回摆动,腮部一鼓一鼓地,两只浑圆的黑色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打量着岸上的三人。
  “对了!”石荒看到小天水兽,立马兴奋的跳了起来,激动的道:“嘿嘿,我有铁棘剑了!”
  村长直感到一头雾水,霍封只得给从头解释一遍。而在霍封解释的过程中,在石荒的催促下,小天水兽重新跳入湖中,从湖底抽出一把黝黑的长剑,拖出时带起了一片水泡,长剑落地后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还有大片白色蒸汽升腾。待白汽散去,三人细细打量,剑刃长三尺宽三寸,剑柄长一尺,剑身通体为铁黑色,边缘处正微微泛红。
  “哈哈,这是我的了!”石荒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就要去抓长剑,可就在距离长剑还有一厘米左右之时,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掌如同钢钳一般,抓住了他的手,无论石荒怎么也挣脱,就是挣脱不开,石荒正要转头质问手的主人是怎么回事,村长淡淡的声音传来:“还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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