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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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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上次死里逃生又去而复返剑冢的中年慈祥男子不知作何感想?上次见识过了冢主程剑的武道修行,可以说是他这辈子见识过的第一人。可厉害归厉害,去而复返的他这次可是跟随的是一国之君,一张最大的保命符啊,换句话说,皇上比之天下第一的武道中人只强不弱,如此一张保命符也是他此行最大的勇气,想着你剑冢再怎么执天下牛耳,武道修行和剑术再怎么精湛高明,再怎么熊心豹子胆,总没有勇气对一国之君出手吧?不对皇上出手,那自己的性命就可无忧。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是,剑冢就是有如此大的胆子,霸道一剑从天而降,所以他死了、命丧黄泉。
  
  身边九位朝廷鹰犬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死去,不悲不喜,更没有伤春悲秋。毕竟虽说现在同受命于朝廷,但关系平平,甚至之前还是江湖中人时多有不和,甚至是死敌。更何况自己身为死士和江湖人士,自己亲手杀的人何曾少了去?别的不去说,见过的死人也是数不胜数,对此早已是腻得麻木了。还有就是,精打细算、聪明绝顶的他们都清楚一件事,现在谁出手去打抱不平或者为同伴复仇都只有死路一条,根本不划算,言语大不敬说得难听些,这是陛下与剑冢的恩怨,而不是他们与剑冢的恩怨,还没谁傻到去出风头,继而白白搭上性命的程度。患难见真情,虽说此时“冒风头”胜过平日十次大功,还会被陛下格外青睐器重,但命都没了拿这些虚名来何用?
  
  朱守骏和杜子腾同时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名死后任然屹立不倒的男子,死相难看,目不得闭、七窍流血,剑柄竖立在天灵盖。转过头后,朱守骏喃喃自语道:“有点意思。”
  
  漫天尘土散去,露出一具魁梧庞大的身躯,面容苍老褶皱但却满头黑发,显然已是有了返璞归真的迹象,他先是看着那位被自己如醍醐灌顶般一剑透顶而死去的朝廷走狗,暗自骂了一句蝼蚁蠢货,随后回转眼神,看着赵晓,抱拳道:“灵虚剑冢本代冢主程剑参见陛下。在下熟不知陛下会亲临剑冢,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责罚。”
  
  语气平淡如水,身躯径直站立如老松,完全没有一丝礼敬的意味。
  
  熊林墀用尖锐嗓音怒喝了一句大胆,随后准备驱马前行碾碎那名大胆更大不敬的男子。
  
  赵晓先一步伸手止住他的动作,随后下马,缓缓前行两步,来到自称剑冢冢主程剑的身前,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道:“老冢主快别行礼。”
  
  衣襟前绣有特殊符文、身穿一身黑衣的程剑放下抱拳的动作,语气依旧平淡道:“谢陛下。”
  
  赵晓拍了一下程剑的肩膀,打哈哈道:“天高皇帝远,都远离皇宫了,老冢主就不要称呼陛下吧。”
  
  此时此景、有说有笑,完全没有一对仇人的意思,更没有君主卑贱之别,完全就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故人。
  
  程剑哈哈笑道:“陛下如此说岂不是折煞老夫嘛,就算是再借老夫十个雄心豹子胆,老夫也是断断没那个胆量的。”
  
  熊林墀和宋义知已经下马来到赵晓身后,万宦之首的熊林墀冷哼一声,道:“程剑,没有那个胆量不代表不会做,这是两码子事,况且你已经做了。”
  
  不等已有返璞归真迹象的程剑开口说话,赵晓已是转头怒目相向,怒骂道:“老阉人,你给我闭嘴。”
  
  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被斩掉子孙根,然后最丢脸的事莫过于在众人面前被人直呼为阉人。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熊林墀非但没有因为丢脸而发怒,身为京城万宦之首的存在,相反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多少人苦心孤诣苦苦求都求不来的位置。他立马变得更加卑躬屈膝与恭敬,双膝重重跪地,轻柔道:“老奴知错。”
  
  赵晓立马转过头去,不予理睬那个老阉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灿烂一笑,道:“是我管教下属无方,还望老冢主不要见怪。”
  
  程剑眯眼笑道:“陛下哪里的话。”
  
  赵晓摇了摇头,再次转头看着匍匐在地的熊林墀,这次语气比之先前缓和许多,冷漠道:“你对不起的人是老冢主,跟我认错没用。”
  
  熊林墀原本表情恭敬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咬牙切齿,杀气和怒气流露于脸上,但由于是面朝黄土的原因,所以此时除了他自己外没人能看见他的脸,更不会知道他毫不客气的杀气和怒气。倒不是说他就因此而对赵晓心生怨恨,而是对那个老匹夫怨恨至极而已。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向来只跪皇上,就算是天上仙人也休想让老夫俯首称臣,更何况你一个拘泥于这方天地的凡夫俗子?
  
  原本脾性温和,对待下人一向好言好语的赵晓在短短几息时间内再次大怒,近乎吼道:“熊林墀你听不见吗?还是说你给脸不要脸?”
  
  熊林墀立马如鼠见猫,深深权衡思索一番,想着老子这次低头认错就认错了,但万万不是给你程剑赔礼道歉,而是对皇上如此而已,一咬牙,散去满脸怒杀气息,语气尽量和善轻柔道:“是熊某无礼了,还望冢主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程剑假心假意笑道:“熊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见外了不是?”
  
  熊林墀依旧匍匐在地,没有起身的打算。再者这不是皇上下的令,我熊林墀绝不听命于你这老匹夫。
  
  赵晓往上虚抬了一下,紧接着熊林墀站起身来。
  
  一直站在赵晓右手边的黄紫道人对此一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沉默无言。
  
  程剑眼神掠过赵晓,望向他身后已经下马的邋遢中年男子,正好朱守骏也举目望来,四目相对。随后他收回眼神,看着九五之尊的赵晓,客气笑道:“陛下一路行来想必也累了,此地离山巅还有一段距离,到凉亭去坐坐吧,等休憩整顿好了再行上路吧。”
  
  赵晓仰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巅,看来确实是还有一段很长的行程,再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凉亭,道:“如此最好。”
  
  说罢两人像一对好兄弟般并肩向左侧面一间凉亭走去,熊林墀和宋义知紧随其后。
  
  朱守骏与他徒弟杜子腾缓缓起步,向右侧面的一间房檐高翘、中间呈锥形的凉亭走去。
  
  其余九人原地站立不动。
  
  师徒俩来到凉亭后,并肩紧挨而坐,眺望眼前美景,闲看云卷云舒。朱守骏没来由自言自语道:“虽说看不太透彻,但确实有些意思。”
  
  没听太清楚的杜子腾语气小声问道:“师父说什么?”
  
  朱守骏压下嗓音,确认不会让不远处的赵晓听见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徒弟你难道没发觉很奇怪与不解吗?在山脚牌坊下时,明明清清楚楚摆着‘公侯下马,甲士解器’八个大字,可赵晓却是没有一样听从,既不下马还带着一帮恶仆。不是他没看见这八个大字,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但好像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去故意触及逆鳞一般。上山时气势汹汹,分明是一股势在必得的架势,可到了这里后,那个怪模怪样的老头杀了一名仆从后,他顿时锋芒骤减,变得如此‘温顺’,甚至至始至终都以‘我’称呼,而不是‘朕’,处处以礼相待,还有伏低做小的嫌疑。”
  
  杜子腾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深深思索一番,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小声嘀咕道:“这皇上的胆子也忒小了吧,就这样就给吓了个‘半死’。”
  
  朱守骏没大没小的一把搂过杜子腾肩膀,却没料想到自己徒弟直接一拳轰砸而来,打在胸口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这力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啊,随后他骂道:“对你没兴趣。”
  
  朱守骏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徒弟,一幅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十足的小女子作态,哭腔道:“徒弟啊,师父是想和你说不是这么回事,师父已经想到了个大概了。”
  
  杜子腾摇晃了两下拳头,冷漠道:“道来。”
  
  朱守骏捋了捋下巴上及胸的胡须,摇头晃脑,和一些个酒楼说书先生卖关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落在自己徒弟眼中,就是脸上贴着来打我啊几个字的欠揍模样。看到自己徒弟正准备又一拳轰砸而来,他一刻不敢耽搁,立马开口道:“皇上身边明里暗里这么多高手护驾,甚至还有我这样天下名列前茅的第四,明明知道我一定会出手,他定可安然无恙,但却处处伏低做小,这不是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被鱼戏,而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正听得兴起的杜子腾立马追问道:“而是什么?”
  
  朱守骏贴近他的耳朵,附耳轻声道:“而是他胆子小。”
  
  杜子腾毫不客气地一拳挥舞而出,直砸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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