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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南好,风景旧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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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轻轻的唱,伏在一株果树上,它对这天气的热爱,似乎比夏天还要热。
  屋檐下的老叟,摇晃着一把破蒲扇,嘴里不停嚼着,属于这三伏的硕果。
  也许也会吹吹风,看看那婆娑的杨柳,天地里的老汉会感谢,再一次挥下厚重的锄头。
  终于到了傍晚,这是人们最快乐的时候,大人们不用再劳累,下孩子则更多是看那火烧云。
  七月三伏的大热天,天气似乎有些过分的热了,人们也开始变得慵懒了起来,只不过江南比起其他州郡还是要好上太多,毕竟江南有个“温柔水乡”的别称嘛,水乡,水乡,光是听名字就知道多大江河水,而大江河水一旦多了过后水汽就多,就会变得潮湿起来,温度也就自然而然会降低,说夏天最注重水,很多人可能都有在水里面泡一天的冲动想法。
  江南虽说温度比起其他州郡要好上不少,但是避暑的方法还是千姿百态,略有不同。
  有钱富贵一些的,冬天往往都会窖藏许多冰块,装满整个屋子,俗称“冻库”,等到来年夏天,取一些冰块就着水果一起下肚,那感觉,立马清热解暑,甭提有多舒心。而平民那些也挺会享受的,一把太师椅,一桶井水,时不时就往身上浇几下,却也别有韵味。
  这日恰巧七月十五,俗称中元节,又名鬼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华厦王朝传统的祭祖大节,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农历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中元节在农历七月十五日,部分地区在七月十四日。
  江南有句脍炙人口的说法叫作“七月半,鬼乱窜”,意思就是在这一天过了午夜后就是阴间的世界,活着的人自己只能待在屋里面,不得出门,还有就是如果听见有人在叫你,而你又不大熟悉那人声音的话,千万不能答应,否则会被鬼牵的。
  所以在这一天的白天这里的无论是老百姓还是官家都会到寺庙去烧香祈福,江南又多数信佛,宠佛,拥有众多佛门寺庙,大小不计其数。而在众多寺庙中脱颖而出的还是智通寺,这乃是前朝皇帝亲自监督修缮完成的,而又经过这多年精心经营管理,早就名满誉江南,独霸一方了。
  伴随着清晨鸟儿的第一声歌唱,秦浮生和杜晓舒早早就起了床,其实说早,倒还不如说迟,只是相比较于江南的“地头蛇”而言,此时大街上早已是人满为患,吆喝声不断,昨夜他们两也是略有耳闻,说是今天七月半要烧香祈福,看花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乎就打定了注意,要看看不同地域的不同分风情。
  经过简单的梳妆盥扮,向店小二的打听了寺庙的方向,那个店小二的说道:“最近有倒是有个寺庙,不过比较小,平时相比较于其他寺庙就有些不入眼了,这样吧,我跟你们说,这石梁郡呢有个名叫“智通寺”的庙宇,是先帝亲自带队修缮,这些年来颇受老百姓的欣喜热爱,离这儿也不算远,个把时辰就能到了。”
  听见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两人自然有些高兴,说罢便准备作别告辞,店小二的也说了一些客观耍好之类的客套寒暄话语。
  会过生活的人就会知道,就像今天这样去寺庙上香,香蜡纸烛的价格肯定都会翻上一番,不过相比较于寺庙门口的香蜡纸烛肯定还是便宜不少,所以有个市井相廊传出的不成气的说法叫做“现在不买到地买,叫苦不迭”。
  秦浮生和杜晓舒今天穿着普通,没有了以前的锦衣华服,只是普通的锦缎料子,也没有了以前的光鲜亮丽。原因是因为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想着那些锦衣华服也能卖几个钱,索性将身上能卖的都卖了,今天跑到路边摊买祭祀用的东西,硬生生和老板讨价还价了好半天,最后是少了不少银子不假,可也觉得心痛得不得了。
  随着人潮涌动,果真如店小二说的那般只需要个把时辰,来到寺庙门前,除了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以外便还是只有震惊了。
  寺庙远离俗世,建于一处山顶,光是门前广场便可容纳上千人不等,中门上一块匾额更是富贵人家才用的紫檀梨木,写着“智通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都镶嵌金边,听虔徒说乃是先皇亲自写成,门下落座两只足有两人高的狮子,皆是质地上佳的白玉修建而成,两双成年人拳头大的眼睛由质地上佳的琉璃打造而成,山门前修有宝塔,以点缀风景为主,规模之恢弘,大小房舍得有上千,皆是青砖黄面。
  此时早有迎接的主持、沙弥在门前笑脸迎接众多香客,礼貌大方而又不失尊严,笑容甜美却又不是谄媚,完全给人一种靠年月磨砺修行才能成就的本事,好一幅得道高僧的气派。
  香客三五十人一队便由一位僧者带队进庙宇烧香。秦浮生看了看别人手中提的香蜡纸烛,再看看自己手中,有些汗颜,委实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进入寺庙,一边烧香一边听带队僧人一路给香客讲解周遭建筑、环境。说这边是什么寺,有一些什么奇闻,谈那边又是什么湖,里面又有一些什么灵兽,说这多年来沉浸在寺庙的晨钟暮鼓,碑文咒经中,早已是通了灵性,不日便可飞升成仙,硬是把听客给整得一愣一愣的。
  经过重重山门庙宇,秦浮生还没在震惊之余中回醒转来便已经到了主殿,此时主殿内早已是装不下任何一人,无奈之下只得在外等候,等到一批人离开后才可以进去了。
  约莫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主殿内一批人在一名中年僧人的带领下离开去参观其他地方,秦浮生这批人才得以进殿烧香。
  主殿可以说是非常豪华了,用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形容也不为过。正中位置搁置一尊面容威严,似笑非笑的佛祖像,两边则分别是佛祖弟子金蝉子和观音大士以及十大弟子:摩诃迦叶、目犍连、富楼那、须菩提、舍利弗、罗睺罗、阿难陀、优婆离、阿尼律陀、迦旃延。手掌粗细般的青灯更是不计其数,青铜铁器打造而成的香鼎炉中也已经插满了香,此时主殿中香烟袅袅,仿若天境一般。
  看着这座佛寺,秦浮生没来由的想到了曾在一本书籍中看到过的悲伤诗句,引经据典嘀咕道:“你已身死芦苇荡,我卧青灯古佛旁。”
  等到前一队人的敬香差不多燃尽,小沙弥拔出那些没什么用的残渣拿出去焚烧后,秦浮生这批人才开始上香一一敬拜。
  跪在软垫子上磕头的杜晓舒并没有像其他虔诚信徒一般低下头去,而是看向上方的佛祖,神情若有所思,他仿佛看见了先帝就在那尊佛陀像中,没有入土为安,此时已是一具白骨,作为一个深受华厦王朝裨益的子民,他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敬畏不敬畏。
  突然真从佛陀像中飞出来一个人,面如冠玉,蓄美髯,身段修长,身穿只有天家才能配备的明黄色,接继衣服上不断显现出真龙,真龙天子,不是先帝又是谁?
  他轻巧落地来到杜晓舒面前,置周遭香客于不顾,杜晓舒愕然失措,双手紧紧攥紧衣角,只见曾经的九五之尊随手一挥,已全然换了一处地方,此时位于一处湖心亭,湖泊大到看不见边际,先帝手再一挥,两杯清茶便浮现眼前,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喝完杯中的清茶。
  杜晓舒慌慌张张喝完杯中清茶后,正欲开口,不料先帝抢先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不知经历了多少个黑白交替,可杜晓舒一点也不觉得饿,甚至是困,津津有味的听着先帝讲故事,时而悲伤,时而开心,时而又意气风发。
  他说了他还是皇子的小时候,有很多兄弟姐妹,那时候天天在一起游玩,无忧无虑。可等到长大了,姐妹们都已许配人家,或他国,或自己国家,相夫教子,很少在一起了,可等到好不容易见面后,感觉总是有一些不自然的顾忌,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全然没有小时候的随心所欲,总之回不到以前了。他擦干净眼泪,想想还有这么多哥哥弟弟在,心情也就好上不少,可这些美好直到父皇离开人世后也跟随着破灭了,哥哥弟弟开始争夺皇位,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对自己的亲兄弟动手,他没有争强好夺的心思,也就没有卷进这场战斗,直到有一天哥哥设计把弟弟害死后,他的母亲对他讲,是时候卷进这场战斗了,不然就得死去,于是在母亲的劝说下,一次次忍住眼泪,机缘巧合下走到了最后,当上了皇帝。
  杜晓舒为情所感,悲伤道:“自古皇家便是这样,没休止的争权夺势。”
  先帝也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继续说道:“是啊,我恨我没有生在平常老百姓家,错生在了皇家,变成冷血动物。经过这次争夺皇位后,我朝元气大伤,其他国家都想吃了我这只受伤的兔子,于是发生了那次多国之间的战争,我亲临战场,指点江山,驰骋沙场,排兵布阵,最后赢得了天下。”
  杜晓舒有种大丈夫应当为国捐躯的意气风发,高兴道:“皇上英明威武,才华横溢,赢得战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最后先帝说了句兵部尚书长子杜晓舒,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去了。
  “杜大输,杜大输,你再不理我我便走了啊,懒得跟你玩。”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杜晓舒耳边响起。
  从梦中醒来的杜晓舒下意识答应了一句。
  秦浮生有些气愤道:“诶,怎么回事哦,今天来烧香都能睡着,小心晚上真给鬼捉去当晚饭。”
  回想刚才历历在目的一幕,也不知是发神想出来的,还是就真的只是做梦,反正这种在他看来差不多算是糗得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是不会给任何人说的,笑嘻嘻对秦浮生道:“嘻嘻,没睡着,没睡着,就只是发神而已。”
  秦浮生站起身说道:“你打算还要跪多久,我们那队人都走远了。”
  杜晓舒也立马站起身嬉笑道:“走嘞。”
  两人在寺庙中又随便逛了一回,然后下山。
  回到集市,吃过晚饭,街上已是比前些日子灯火通明多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无数,笑语声不断。
  两人又逛了一回,看了一回,到河边又放了几只花灯,玩完已是临近午夜,便回客栈歇息睡觉。
  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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