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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她有盛世美颜 / 第 14 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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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坤手上的匕首异常锋利,刀刃滑过女尸高高隆起的腹部便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刀口,白色的蛆虫疯狂的从刀口处往外蠕动,几乎顷刻间就将女尸的腹部撑爆,蛆虫则如纷繁的落叶一般被雨水冲落在了地面上。
  
  这场景令人作呕,场的人,除了庄姜和段坤外,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弯腰呕吐起来,尸体腐朽的气味混合着酸臭味,实在让人不堪忍受。
  
  段坤屏息,扭头看了庄姜一眼,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粉白的娇艳的容颜上艳色依旧,薄红的两片唇甚至微翘着。
  
  庄姜见他看过来,不闪不避的将目光迎了上去,唇角略勾,微微一笑:“怎么不继续了?”
  
  段坤忍着胃中的不适,用力一咬舌尖,血腥气息充斥着口腔,舌尖的痛感让他镇定了下来,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之后将外套脱下后裹在了手上,胡乱的将女尸身上的驱虫拍掉,只是那些驱虫像是由女尸孕养一样,源源不绝的从她的腹中成团的蠕动出来,饶是段坤也忍不住将手撑在棺木上,弯腰作呕。
  
  庄姜眉头微微一蹙,扭头看向了崔家两兄弟,这两人脸色青白,脚下一滩脏污,扶着腰已然是直不起身来,这个时候她倒格外想念起崔锦中的好来,崔锦中纵然有千般缺点,可至少他面对这样的场景能做到面不改色。
  
  “让开。”庄姜低喝一声,走了过去。
  
  段坤手抚着胃,侧了侧身子,给庄姜让出了空位,一双眼却是牢牢的盯在她的身上,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在段坤看来,庄姜这个女人太过古怪,她来路不明,又有不同寻常的本领,这样的一个女人留在崔家显然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让人不得不防。
  
  庄姜嫌恶的看着那些疯狂蠕动的蛆虫,若非这些人不顶用,她又何须亲自动手。
  
  她从段坤手上夺过匕首,也不理会那些依旧蜂拥而出的蛆虫,扬刀就在女尸高高隆起的腹部刻画了一个牛眼大小的圆圈,里面则刻上了一个“净”字,她字刻的并不好看,如同鬼画符,可却苍劲有力,透着一种诡异的气势。
  
  庄姜倒对自己刻的字很满意,端详了一下,之后手起刀落,竟然将匕首划向了段坤,她速度之快让段坤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瞬她已抓住他的手腕,让他腕上的血滴在了“净”字上。
  
  段坤是个练家子,习武多年,莫说等闲人是近不得身,就是三五个壮汉也不是他的对手,眼下却叫庄姜这样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捏着手腕,那力道大有要将他手腕捏碎的架势,他自己则半分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心中不由一惊,看向她的目光戒备之色更甚。
  
  庄姜随手丢开他的手腕,口中念念有词,语速飞快,两片娇柔花瓣一样薄唇的唇一张一合,若仔细分辨,倒也可听出一星半点来,只是却叫人不解其意。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斩妖缚邪,凶秽消散……”她念是净秽咒,此为道家神咒,驱的便是这些蛇虫鼠蚁。
  
  按说庄姜出身是佛教,只是她初时幻化人形不久便叫一个骚狐狸拐进了尘俗,是以佛法未曾,不会诵经祈福,更不会救人出苦海,反倒是跑到尘世中跟妖魔鬼怪学了一身的野路子本领,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各路邪术巫术都有涉猎,偏她天生聪慧,不止在邪术这一方面极有天分,就连道教的法术也学去了几分,她这道家的净秽咒就是和一个好色的小道士学来的。
  
  随着庄姜嘴巴叨念个不停,她刻画在女尸身上的符咒渐渐变成了血红色,肉眼可见段坤的血渗透在了伤口中,待她嘴巴一合,女尸的七窍中疯狂的涌动出白色的蛆虫,没等从她的七窍中脱离,又化成了脓水,流得女尸满身都是,好在今天雨打,没一会便将女尸身上的脓水冲刷一净。
  
  庄姜静静的站在那,目光淡漠而冰冷,等到女尸体内的蛆虫全部涌出化作了脓水,又被雨水冲刷掉后,她目光才有了变化,之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段坤:“将她腹中女婴剥离母体,然后让他们将尸体抬出来。”
  
  段坤也不知怎的,竟不觉得按照庄姜的吩咐有什么不对,这一回倒没有去询问崔子沣的意思,只是眼下就算他去问,崔子沣也是答不出什么来的,他虽没叫这种场面吓晕,可也恶心的够戗,吐的险些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滋补回来的白中透粉的脸蛋,如今煞白煞白。
  
  段坤略有不解庄姜为何用了剥离一词,迟疑了一下,他探头一看,目光顿时一凛,这才明白过来庄姜话中的含义。
  
  女尸体内的蛆虫已经全部化作了脓水,又叫雨水一通冲刷,故而被撑开的腹部内干干净净,可叫人清晰的瞧见腹中有一个女婴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这女婴全身乌青,不过也不奇怪,这具女尸一尸两命,她肚子里这个女娃娃连眼还没有睁开过就在她腹中活活憋死了,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这女婴手脚倒是俱全,都是小小的,小手紧握成拳,眼睛闭着,眼皮乌青透亮,小脸比起小小的身子来更是外的黑的透亮,最古怪的是这女婴身体上裹着一层肉筋一样的薄膜,想把她从女尸腹中取出,可不就需要剥离。
  
  段坤有些无从下手,他天生恶胆,面对这具古怪的女尸都未曾有多少惊惧的心理,可不知为何,见了这女尸腹中的女婴却汗毛倒竖,觉得寒打脚上起。
  
  庄姜轻轻挑眉,催促着段坤赶紧动手,若是错过了时辰,便是将这具母女尸炮制成法器,威力也会大减,这可是她不可以见到的。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可说出的话,作出的事不可谓不恶毒,偏偏她又这样美,这种艳色配上她的所作所为便透着一种邪性。
  
  崔子凌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觉看的痴了,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沾不得,可他打心里明白他受到了蛊惑,被下了情蛊,情之于男人而言往往出自一个“色”,庄姜这样美,这样艳,这样娇,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足矣要了男人的命。
  
  崔子凌觉得自己的软肋被她死死的抓住,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他陷入了一场春.梦之中,心甘情愿,不愿意醒来。
  
  庄姜见段坤迟迟没有行动,便有催促了一句。
  
  段坤牙龈一咬,也无暇理会自脊梁骨升起的阴冷寒意,接过庄姜递来的匕首,眼睛一闭,也不管是否会破坏这具古怪的女尸,直接下了狠手去挖。
  
  那肉筋一样薄膜呈半透明状,瞧着薄如羽翼,可实际却很有韧劲,饶是段坤手上的这柄匕首锋利无比,也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女婴从女尸的腹中取出。
  
  他心里到底是害怕,用缠着外套的手抓着女婴的小腿,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只问庄姜:“这个女婴怎么处理?”
  
  庄姜微微弯身,探身瞧着被段坤倒拎着的女婴,伸出手将裹在她身上的残破的薄膜剥掉,那女婴突然睁了眼,乌黑的眼球被啃得残缺不全,紧接着小小的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蛋来。
  
  众人已叫这变故吓得瑟瑟发抖,若非庄姜一声冷喝,段坤早已松了手。
  
  庄姜饶有兴致的瞧着这女婴,倒没有想到她竟然吞噬了蛇蛋,这蛇蛋自然是那条怪蛇和女尸交女冓后由女尸产下的,只是细究起来,这蛇蛋的生母也算不得这句女尸,毕竟她一个死人哪里还能产蛋,不过是她身上的阴气极重,将那半妖怪蛇的米青氵夜孕养成了一个阴灵蛇蛋罢了。
  
  女婴先被剥离母体,又丢了蛋,显然愤怒异常,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圆睁,目光怨毒无比的盯着庄姜,浑身一阵抽搐,显然是气极了。
  
  庄姜已许久未见到这样的小厉鬼了,不免觉得有趣,这样的小鬼在她眼中连妖都比不上,因为妖有灵,小鬼无智。
  
  小鬼死的凄惨,死的冤枉,死的不甘不愿,满腔怨气无处申,若是遇到有慈悲之心的大师,倒可送她去轮回,只可惜小神女无怜悯之心,又怎会生出菩萨心肠来,不过是把这小东西当成一个有趣的物件罢了,瞧了又瞧,便失去了兴致。
  
  “庄小姐。”崔子凌颤声喊了她一句,不明白她和这么一个怪异可怖的东西大眼瞪小眼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站在那就是可如画的美景,可美景也需艳阳天,这鬼地方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庄姜扭头看了他一眼,略显得有些不耐,再一转身,直接伸出一指在那女婴额间一点,立时那女婴就闭上了那双充满怨毒情绪的眼睛,像个鬼娃娃布偶一样无声无息。
  
  “走吧!”庄姜拍了拍手,又叫那四个吓得腿肚子打颤的人将女尸抬出来,一道带回崔家。
  
  “不用画道符镇尸吗?”崔子沣颤着腿走到庄姜身边,又见段坤跟在身后,手上还拎着那个怪模怪样的女婴,腿顿时也不颤了,两条腿也蹬,脚下就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快的跑到了崔子凌那,两人抖成一团。
  
  “画什么符?不过是一具不成气候的女尸罢了,连条淫蛇都能钻了她的□□,你还怕她会跳起来吃人不成?”庄姜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崔子沣倒提醒了她,这女尸腹中女婴被取走,她必然怨气冲天,说不好还真会诈尸。
  
  庄姜倒不怕她诈尸,就怕她把抬尸的那四个人给害死,到时候她又上哪去找这样命硬的四个人来喂养她的鬼婴,这样一想,她一扭身,掐了一个指诀,又在那女尸额间一点,封住了她怨气。
  
  这一趟有惊无险,不过对庄姜来说却是收获颇丰,她把玩着那枚阴灵蛇蛋,琢磨着是等这枚蛇蛋孵化再炮制成招妖幡,还是是索性将它喂了那鬼婴,她琢磨了一下,眼下虽不是太平盛世,可显然也不是妖怪横行的年代,招妖幡倒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反倒不如将这枚蛇蛋的阴气喂了那鬼婴,等炮制成法器后也叫她用的更加趁手。
  
  一回崔家,庄姜就让人将那具女尸和女婴抬进了崔子霈隔壁的房间,段坤拎了那鬼婴一路,胳膊早已经发僵,闻言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到了二楼,将那全身乌青的女婴丢在了床上,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
  
  庄姜有些心疼,觉得段坤很不识货,现如今能找到这样适合炮制成法器的母女尸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也不知道爱惜一点。
  
  等女尸也被抬上了床,没等庄姜撵人,屋里的人一散而去,哪个也不愿在这多呆。
  
  这间屋子早就摆放好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两个烛台,插着红烛,火苗无风自动,桌面用一个小碗压着摞黄纸,碗里是鲜红的朱砂,还有一个香炉摆在桌子中间,三炷又长又粗的香插在里面没有点燃,烧鸡馒头更是一个不缺,这架势倒是十足的道士做法前奏。
  
  不过庄姜非道教出身,且不说不用上香请天师上身,对这些把戏她也瞧不上眼的很,小神女神力无边,抬手一画便是一道符,哪用这样假模假式。
  
  不过桌上的东西对她而言也不是全然无用,朱砂和黄纸还是有些用处,她将手指咬破,挤出一滴鲜血滴入小碗中,然后又将手指含进了口中,口允了又口允,男人一滴米青十滴血,庄姜的一滴血可比那要精贵得多,故而很是自怜,觉得自己元气大伤,没等做法,就已经想着这一滴血要如何滋补回来。
  
  庄姜盘腿坐在床上,好在这是一张双人床,一人两尸倒也不算挤,她坐在女尸脚下,用融合了她血的朱砂仔细的涂抹在女尸的身上,尸身顿时冒出一股浓烟,好像烧焦了一般,躺在女尸身边的鬼婴好似有了感应,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凄厉的“呀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吓得楼下的众人惶恐不安。
  
  庄姜皱了皱眉头,呵斥了一句:“闭嘴。”之后抓起鬼婴放进了女尸的腹中,鬼婴回到母体便感到了心安,顿时闭上了嘴巴,小手死死的扒住女尸被剖开的腹部皮肉,睁大一双残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庄姜。
  
  庄姜嫌这鬼婴碍事,索性抓起一把朱砂洒向了她,鬼婴顿时凄声尖叫,母女连心,那女尸便是成了一具死尸也有所感性,尸身一拱一拱,竟将鬼婴吞噬进腹中,只留下一颗乌青的脑袋露在外面。
  
  这一幕委实有些骇人,女尸腹部大开,一个小小的婴孩坐在她腹中,小小的身子被焦黑的皮肤裹住,一双小手紧紧的扒着肚脐处的皮肉,面容诡异的小脸上嵌着一双不见眼白的残缺的黑眼球,那双鬼眼死死的盯在一处,目光怨毒,这一幕瞧在别人眼中自然是叫人毛骨悚然,庄姜却是面不改色,她见过的厉鬼多了,像这对母女的相貌委实算不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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