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突入

但最终，元岁只是勾了勾嘴角，老老实实地跟上了韩越的步伐。“三个人？”元岁小幅度抖玻璃渣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突然猛地坐了起来，一把逮住凌夙诚再一次伸过来按她的手，慌慌张张地说，“不对劲儿，咱们快出去！”“没人逃跑么？照理来说，它们的数量并不多呀。”“你们做主，你们做主。”元岁有点慌张地摆了摆手，立刻改口，“快刀斩乱麻，英明英明。”“霉味儿。对你来说确实是新奇，多吸几口尝尝鲜吧。”韩越摸了一把墙，不但沾了一手的灰，还顺带扣下来了一块儿，“很久没人动过这里了。”元岁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儿扣下来的墙皮包进手帕里，冲着凌夙诚笑了笑：“小老大，咱们也马上出发？”“等等等下。”元岁打着结巴，回头将凌夙诚的外套收好，这才一路小跑起来。-韩越和元岁同时开口，随即面面相觑。元岁与韩越愣愣地对望一眼，突然后知后觉地哈哈大笑起来。“几十年前颇有名望的工业重镇，后来不小心漏了点什么东西出来，说是这周围两百年都长不出一根草来。”韩越的声音懒洋洋的。“窗户也从里面被钉上过，是后来拆掉的。”“可以。一小时，自己小心。”凌夙诚回过头来，表情认真的开口澄清到：“没有。”“有人最近来过这里，应该是男人。”元岁掏出电筒，比画了一下地上的几个留在灰尘上的脚印，“哦，也有可能是脚特别大的女人。”屋子的窗户都被木条封住，三个人的影子混合着今日的最后一寸阳光延伸进屋内。此时又是日落时分，巨大的夕阳仿佛可以点燃城市。即使是还未真正叩响这座城市的大门，弥漫于空气中的某种刺鼻气味也让元岁打了一连串喷嚏。“前面有一间，窗户没有封上。”凌夙诚指了指屋外，“分开找效率会高一些。”朝生暮死。凌夙诚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挥挥手打断韩越的话，问到：“接下来有两个选择。我们不清楚城里的情况，贸然在晚上进去可能会遇上麻烦。但是我们这次来也是轻装，如果在这里逗留一晚，返程的时间和物资都会吃紧。”元岁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儿扣下来的墙皮包进手帕里，冲着凌夙诚笑了笑：“小老大，咱们也马上出发？”元岁恰巧背过身，正在好奇地扣墙。韩越指了指她的后脑勺，继续道：“要不你们俩一组，出门往你说的那个没封上窗的房子那儿走，我往反方向走走看，一会儿回来找你俩。”“你的问题真多。”即便嘴里正说着不耐烦的话，韩越脸上却还笑眯眯的，“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有些人为了拥抱大地，就是乐意朝生暮死，你还能拦着？”“你们做主，你们做主。”元岁有点慌张地摆了摆手，立刻改口，“快刀斩乱麻，英明英明。”但最终，元岁只是勾了勾嘴角，老老实实地跟上了韩越的步伐。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凌夙诚似乎是顿了一下，按着元岁的手稍微松了劲儿，接着低声说到：“北面的山坡上，是有点远，三个人。”元岁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儿扣下来的墙皮包进手帕里，冲着凌夙诚笑了笑：“小老大，咱们也马上出发？”“前面有一间，窗户没有封上。”凌夙诚指了指屋外，“分开找效率会高一些。”-“哇，这可真是……真是……”极其少见的，支支吾吾了半天，元岁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巴巴的又接连“哇塞”了几声。自然光已经很弱，这种地方自然是不能指望能够方便的开灯。电筒的白光将一切都映照的有些鬼气森森，元岁缓缓走到桌边，将扣着的相框翻了过来，不太意外地发现里面并没有照片。此时又是日落时分，巨大的夕阳仿佛可以点燃城市。即使是还未真正叩响这座城市的大门，弥漫于空气中的某种刺鼻气味也让元岁打了一连串喷嚏。“有人开枪，仔细听。”凌夙诚蹲在她旁边，声音冷了下来，警告意味十足。“就是监狱。结果这些人断断续续接受了二三十年的劳动改造，把地下的东西挖的差不多了，本以为总算是能解放了吧，结果很凑巧的挖出了事儿，一大半的人全给毒死了。残余的一点点人根本不敢闹事，逃到更深的山里去了。这块儿被榨干的地方很快就被它们放弃了。”即便是完全抛开“审美”这类主观色彩浓郁的参照标准，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也颇为不适。城市外围层层叠叠的排列着样式统一颜色灰暗的低层楼房，逼仄得几乎看不出一条明显的巷道；中心区域则被刷成花花绿绿的超高层建筑占据，建筑古怪的修成了圆柱形，就像几根扎进土地的吸管，视觉上非常不协调。“这就只剩‘哇塞’啦，你的文化课也忘得太快了。”韩越挠了挠下巴，“看你起的那个范儿，我还以为你要现场赋诗一首呢。”大约才冲刺了一百米，身后一声巨响，光线突然亮了起来，将小巷映照成摇曳的红色。凌夙诚回头，看见刚刚的小洋楼已经炸塌大半，火光冲天。“看紧那个女孩儿。”韩越在提醒他。韩越和元岁同时开口，随即面面相觑。凌夙诚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原地休息一刻钟。”“这就只剩‘哇塞’啦，你的文化课也忘得太快了。”韩越挠了挠下巴，“看你起的那个范儿，我还以为你要现场赋诗一首呢。”“这就只剩‘哇塞’啦，你的文化课也忘得太快了。”韩越挠了挠下巴，“看你起的那个范儿，我还以为你要现场赋诗一首呢。”“真遗憾，我还想知道以前的人长什么样呢。”元岁似乎是叹了口气。“你们做主，你们做主。”元岁有点慌张地摆了摆手，立刻改口，“快刀斩乱麻，英明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