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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鲸落都市 / 第九章 决断

第九章 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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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05;0;pc;1;聂莎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又平静,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什么稍微闪烁,仿佛跳跃着一盏温暖的烛火。从第一次固定分组开始,每当元岁和小郑又闹出了什么问题,聂莎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姐姐注视着调皮捣蛋的弟弟妹妹们,温柔里掺杂着一点小小的烦恼、无奈和溺爱。此时的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平静,只是更为疲惫一些。“不要睡。”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她的脑海里“说”。-怎么可能呢?不是都甩掉了吗?-“三组也都不在了。”可能是因为同样非常困倦,聂莎没有花费精力传递任何无用的信息。这就……都死啦?元岁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台录音机,只能机械地记录聂莎传递过来的内容,无法处理这些内容背后的信息。“是为了处理掉尸体吧。”元岁一脸若有所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们不过是几个学生而已,救援怎么会来的那么快?何况来的还是一队二组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二组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以前的同学都说是给那些了不得的人处理私事的。”小郑的身上甚至还叠了另一个人。元岁突然想起,他平时也经常给队里的两个女孩儿当垫脚的用,没想到死了也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宿命。“是为了处理掉尸体吧。”元岁一脸若有所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们不过是几个学生而已,救援怎么会来的那么快?何况来的还是一队二组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二组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以前的同学都说是给那些了不得的人处理私事的。”“我要挡不住那个人了……如果连你也跑不出去,所有人都是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了!”房间内的三名看守掏枪的瞬间,元岁以她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最优秀的反应速度将聂莎按倒在书桌后,同时竭力操控无数根细线,先后绞住两名对手的脖子,但苦于头痛欲裂难以精确控制,很快被从惊惧中回神的对手挣脱开来。子弹掉落地面的声音完全被元岁脑内嗡嗡的杂音掩盖,她只得凭借直觉弓着身体踹开了面前的掩体,猛地撞倒了逼近眼前的一名敌人,随后一边抱着聂莎翻滚到另一个破柜子的后方,一边以细线牵制屋内开枪的三名对手,并用拧成股的线一路拖动伤痕累累的书桌碾过倒地的一名敌人,直到成功让书桌抵在门前。这就……都死啦?元岁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台录音机,只能机械地记录聂莎传递过来的内容,无法处理这些内容背后的信息。“快走,别傻了……”聂莎拂开元岁伸向她的手,“我们不可能一起离开这儿。”“烧的这么干净,不太应该。”凌夙诚想了想,“估计是有意借着这把火销毁痕迹。”-“岁岁……”聂莎的声音在元岁的脑海里响起,元岁却好像幻听到了她叹气的声音,“不要哭,至少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的确是所有人,死去的,和很可能即将死去的。这不应该。原理上来说,聂莎应该是通过精神上的天赋,直接对着她的意识在“说话”,又不是靠嗓子喊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疲惫呢?元岁愣了好一会儿,又画了一个问号。“那个人走远了——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没有给元岁任何酝酿情绪的时间,聂莎再次开口,“你可以睁眼了,但是尽量不要出声。”茫然无助的瞬间,有一只被汗水打湿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拇指。小郑的身上甚至还叠了另一个人。元岁突然想起,他平时也经常给队里的两个女孩儿当垫脚的用,没想到死了也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宿命。她只记得登岛的位置应该是在小岛的东侧,雨中又根本看不见太阳,只能半凭着推理半凭着直觉不停向前。身后的人开始贴的非常紧,几颗子弹更是差点擦着她飞过去,元岁却越来越平静。很快,借着在复杂地形移动的绝对优势,她感到后面的人都渐渐被甩得很远。元岁扶着柜子支起身体,才发现房间内的两名敌人都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另一名已经被夺过枪的聂莎击毙,面色惨白的倒在一旁。聂莎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又平静,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什么稍微闪烁,仿佛跳跃着一盏温暖的烛火。从第一次固定分组开始,每当元岁和小郑又闹出了什么问题,聂莎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姐姐注视着调皮捣蛋的弟弟妹妹们,温柔里掺杂着一点小小的烦恼、无奈和溺爱。此时的她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平静,只是更为疲惫一些。“不要逃避,现在,睁开眼睛。”也许是感受到了元岁的抵触,聂莎的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将这句话传递完毕后,聂莎握着元岁的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元岁此刻才发现刚刚麻痹的感觉不全是幻觉,如果不是借着聂莎的力量,她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还是睡吧,扣分我也认了。元岁想。她只记得登岛的位置应该是在小岛的东侧,雨中又根本看不见太阳,只能半凭着推理半凭着直觉不停向前。身后的人开始贴的非常紧,几颗子弹更是差点擦着她飞过去,元岁却越来越平静。很快,借着在复杂地形移动的绝对优势,她感到后面的人都渐渐被甩得很远。“跑吧……跑快点。”聂莎背过身去,给房间里的还能动的两个敌人都补了一枪。这不应该。原理上来说,聂莎应该是通过精神上的天赋,直接对着她的意识在“说话”,又不是靠嗓子喊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疲惫呢?熟悉的小广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元岁几乎觉得自己踩了狗屎运。不过平地没有栓线的地方,她没办法飞起来,只能偏偏倒倒地继续往前走。直到感觉到手指被用了点力捏了一下,元岁才回过神来。-离开了那个完全处于未知的可怕敌人控制下的房间,她能够勉强听清七八个人逼近的脚步声。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凌夙诚蹙眉。这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讨论的问题。“那个可以高强度冲击精神的人离开了,他在这儿的时候,我要用尽全力才能维持我俩死去的假象。他不在的时候,我多少还能继续牵制剩下的人一会儿。”这是六组之间约定俗成的交流方式,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自己的小符号。元岁是一个圆圈,而指代小郑的就是一个正方形,非常简明好懂。经过了一阵令人心酸的沉默,元岁小幅度扇了扇自己的睫毛,睁眼的瞬间,眼里却没有预期的泪水。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凌夙诚蹙眉。这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讨论的问题。元岁点头,往聂莎冰冷的手心吹了一口气。聂莎短暂地偏头看了一眼地上同学的尸体,眼神在杨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神色如常的回过头来,没事儿似的轻轻拍了拍元岁的小脑袋。于是,两人便相互搀扶着,连续绕过了房间内的两个看守。元岁心里知道,聂莎虽然擅长驱散别人制造的幻境,但并不是创作幻境的好手。从其中一个男人眼前走过的时候,聂莎掩饰不住的小幅颤抖诚实地传递到了元岁这里,可是元岁却无法帮她分担一丝一毫。元岁最后一次伸手,想要牢牢抓住聂莎,被聂莎错身躲过了。“没事。”凌夙诚叹了口气。元岁点头,往聂莎冰冷的手心吹了一口气。聂莎短暂地偏头看了一眼地上同学的尸体,眼神在杨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便神色如常的回过头来,没事儿似的轻轻拍了拍元岁的小脑袋。于是,两人便相互搀扶着,连续绕过了房间内的两个看守。元岁心里知道,聂莎虽然擅长驱散别人制造的幻境,但并不是创作幻境的好手。从其中一个男人眼前走过的时候,聂莎掩饰不住的小幅颤抖诚实地传递到了元岁这里,可是元岁却无法帮她分担一丝一毫。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凌夙诚蹙眉。这不是可以摆在台面上讨论的问题。“胡说!”元岁用力抓住了她的手,“我就是拖也要把你拖走!”“我们中招了。”聂莎“说”,“现在正躺在敌人的老巢里。”怎么可能呢?不是都甩掉了吗?这是六组之间约定俗成的交流方式,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自己的小符号。元岁是一个圆圈,而指代小郑的就是一个正方形,非常简明好懂。“不要睡!”脑海里聂莎的声音再次尖锐的响了起来,差点吓得元岁一哆嗦。“您不用回答什么,我随口说说罢了。”元岁歪着头想了想,狡黠的补充了一句,“回忆这些让我心情不太好,可能有点憋不住话,阴阳怪气的,还请您别跟我计较。”元岁扶着柜子支起身体,才发现房间内的两名敌人都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另一名已经被夺过枪的聂莎击毙,面色惨白的倒在一旁。经过了一阵令人心酸的沉默,元岁小幅度扇了扇自己的睫毛,睁眼的瞬间,眼里却没有预期的泪水。就像房间内的木质家具根本没有什么抵挡子弹的余力一样,这也已经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掸开从脸颊擦过的木头碎屑,元岁正欲调整细线缠绕的轨迹,突然被一阵仿佛数根烙铁在脑子里搅动的疼痛逼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挣扎着抓瞎在模糊的四周寻找刚才注意到的那把椅子,却有人把椅子腿儿塞到了她的手里。恍惚间,她看见聂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坦然地迎向冰冷又炽热的子弹。一股奄奄一息的无形力量短暂地撕开了房间内看不见的威压,元岁只觉得眼前略微清明,脸上却又被一股湿黏糊住。眼睛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她抬手抹了一下,是温热的血。“岁岁……”聂莎伸手想帮元岁擦一擦脸上的血,却越擦越脏,只得无奈得笑着收回了手,轻声说,“我不在这儿,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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