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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中，她睁眼去看，只看见一双比夜色还凉的眸，里面充满了肃杀。她去到书房的时候，姬以羡还在听先生授课，整个人端坐着，一丝不苟，虽然面色冷淡，却不能看出他的认真。纵然玲珑语气中带着几分善意，可姜嬛还是听出了她口中的嘲讽。“送到了，你便下去吧。”姬以羡将那盅药膳推至一旁，见着她不动，又道，“怎么，怕我不喝吗？”玲珑转头歉意的颔首一笑，这才又继续认真的扶着老先生离开。姜嬛取过一旁的笔，在面前的宣纸上落下：“是。”不过，姜嬛却也真真切切的听见了长安这两字。惊恐中，她睁眼去看，只看见一双比夜色还凉的眸，里面充满了肃杀。是一个老先生，胡须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可那双眼依旧精神矍铄，给人很深的印象。姜嬛点头，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指了指书房。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蜷成一团，似乎已经半点声息也无。姜嬛躲在窗后，悄悄地看着正在为姬以羡讲学的先生。纵然玲珑语气中带着几分善意，可姜嬛还是听出了她口中的嘲讽。玲珑是先王妃留下的，自幼就被调整的十分机灵，自然也明白姜嬛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道：“那是长安城有名的老先生，是陛下特赐给世子爷的。”老先生一手抱着书，一手由玲珑扶着，在路过姜嬛身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那语气中，是强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