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猫

那人在外面说：“老张，你可以啊，这么多年藏在这里隐姓埋名，我找遍了大江南北，没想到你藏这儿了。你或许还不知道，这里就是我的老家，我此次回来探亲，偶然发现法力波动，顺藤摸瓜找到你，真的算你倒霉啊。”张宏莫名其妙：“什么？没听到啊。”来人正是纸人张。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对张宏做了个眼色，说了一声：“上！”纸人张皱眉：“你到底是谁？不要藏头露尾。我告诉你，我老张不是怕事的人。我不去惹事，可事情找到我，我也不怕！”声音极其残暴，像是从噩梦里传出来的，似乎只有藏獒那么大的猛兽才能吼出来。我压低声音：“你刚才听没听到有动物叫？”张宏吓得不敢说话，我勉强道：“我，我们是村民。”张宏莫名其妙：“什么？没听到啊。”张宏没有反应，还在偷看外面的情况。“不，不是同伙。”我口干舌燥：“纸人张用法术害我，我今晚是偷着报仇来的。”从棺材夹角的缝隙看出去，纸人张拿着木头橛子，嘴里快速吟咒，在火苗上越烧越快。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消散，意识一点点模糊。最后一丝意识还想着，纸人张有这般手段真是牛逼，杀人于无形之中。我要是就这么死在家里，谁知道是他干的。纸人张说：“你藏头露尾非好汉所为，我不和你切磋。再说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还是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纸人张没料到棺材后面居然还藏着人，张宏这一拳就给他封眼了，正打在右眼窝上，当即来个乌眼青。张宏一闪身，正要从棺材后面钻出去，忽然房门敲响，纸人张陡然一惊，停下手里的木头橛子。他的咒语一停，我骤然回暖，虽然温度还是很低，比刚才要强多了，舒服的我直哼哼。这人说话带着男中音的声线，而且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着像是广播员。见他没有敌意，张宏胆子大了：“前辈，你是哪位，能认识一下吗？”05, 05;0;pc;1;外面人道：“老张，我在缅甸传承了一套古代的法本，上面的黑巫术高深莫测，据说古代只有零星几个巫师修过。我研究了一段时间，掌握了其中一些法门，但是苦于没地方试用。今晚月明星稀，花前月下，要不咱哥俩切磋切磋？”纸人张说：“你藏头露尾非好汉所为，我不和你切磋。再说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还是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纸人张发了会儿呆，活动活动肩膀，然后从桌子下面取出一把盈手可握的小刀，对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一割。马上见了血。他拿起木头橛子，把血抹在上面，然后把橛子在蜡烛的火苗上反复烧炙。张宏两脚发软，紧紧拉着我的胳膊。说来也怪，纸人张一死，我全身的寒意顿时消散，只感觉屋里闷热难当，浑身汗哗哗流。他叫了一声，脖子上冒出四个深深的血洞。他手刨脚蹬，脸色变成深灰色，像是被什么咬住脖子，可我们看不见。此时，一身黑色中山装的纸人张，走到小供桌前，盘腿坐在地上。纸人张说：“你藏头露尾非好汉所为，我不和你切磋。再说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还是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来人正是纸人张。他又拿起桌上的三根蜡烛，摆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三角形，他坐在当中用刀子割着左手的掌心，血哗哗的往外流，身前到处都是。我靠着棺材，抱着肩膀，浑身发冷。张宏吓得不敢说话，我勉强道：“我，我们是村民。”这人说话带着男中音的声线，而且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着像是广播员。那人笑：“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的鬼。刚才老张死的时候，怨气难消，眼睛直直地盯着你们两个，他要把自己变成厉鬼，以后缠死你们！”我有些纳闷，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此时，一身黑色中山装的纸人张，走到小供桌前，盘腿坐在地上。张宏两脚发软，紧紧拉着我的胳膊。说来也怪，纸人张一死，我全身的寒意顿时消散，只感觉屋里闷热难当，浑身汗哗哗流。这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我看到纸人张死不瞑目的一双怪眼，心口窝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上不去下不来，堵得难受。火苗摇曳的阴影里，投射出一个极其模糊的影子，又细又长，还在实时变化，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猫在徐徐前进，正在奔着纸人张冲过来。张宏一闪身，正要从棺材后面钻出去，忽然房门敲响，纸人张陡然一惊，停下手里的木头橛子。他的咒语一停，我骤然回暖，虽然温度还是很低，比刚才要强多了，舒服的我直哼哼。张宏常年劳作，那也叫农民，身上有的是力气，对着纸人张就是一拳：“去你大爷的！”张宏没有反应，还在偷看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