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见活人碑

挂断电话，明月犹豫踌躇，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站在寒风中连打两个喷嚏，手机又响了，老妈楚碧云打来的。帅经理语气不满，一桩桩地告诉明月那群人的可疑之处：“咱们云海的风俗，迁坟都要在傍晚，他们大中午就开始挖坟，顶着大太阳搬骨灰盒，一点规矩都不讲，问他们是哪家丧葬公司的也不肯说。”明月对老妈的精明佩服之至，没再多说什么。她打电话给老妈：“妈，我今天去给爸扫墓了。”搬走了？“妈，今天我在飞仙园……见到自己的墓碑了，立碑人是你和爸，还贴着我的照片……”项妈不同意，立逼着女儿把“补偿款”上缴，气头上还爆了粗口：“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觉得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娘的话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嗯。”明月对老妈的精明佩服之至，没再多说什么。明月尴尬：“妈，我只是个实习小大夫，疑难杂症看不了，瞎说会耽误人家的病情。”明月尴尬：“妈，我只是个实习小大夫，疑难杂症看不了，瞎说会耽误人家的病情。”项妈不同意，立逼着女儿把“补偿款”上缴，气头上还爆了粗口：“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觉得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娘的话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明月知道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那财富也能扭曲有钱人的感情观？当时明月还疑惑，问老妈：“怎么只买一块墓地，你将来不打算跟老爸合葬在一起？”挂断电话，明月犹豫踌躇，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站在寒风中连打两个喷嚏，手机又响了，老妈楚碧云打来的。他谆谆告诫“仙女小姐姐”，一百万精神补偿款她已经收了，墓碑人家也挖走了，就当这件事浪过水无痕，再不提起。明月尴尬：“妈，我只是个实习小大夫，疑难杂症看不了，瞎说会耽误人家的病情。”明月尴尬：“妈，我只是个实习小大夫，疑难杂症看不了，瞎说会耽误人家的病情。”被这场面一衬托，距离项爸几十米远的一座粉色圆顶墓碑，就孤零零格外显眼。“嗬，人家又没指望你帮着看病，就是想问问你这种病的大概情况，哪家医院的治疗专业，哪个大夫态度负责，就图个心安，你瞎紧张什么？下午四点，不见不散！”客服经理开始后悔打电话多嘴了，万一明月不依不饶，万一事情闹大，殃及到飞仙园的名声，领导轻饶不了他。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那家人眼都不眨就给了支票，明月心里没底，也不想因为这笔钱，把自己卷入未知的难堪。“没有！这个真没有！”客服经理怕被连累，撇清说他从头盯到尾，就只有一个骨灰盒，最廉价的那种塑料制品，跟外面的气派一点都不搭。被这场面一衬托，距离项爸几十米远的一座粉色圆顶墓碑，就孤零零格外显眼。客服经理开始后悔打电话多嘴了，万一明月不依不饶，万一事情闹大，殃及到飞仙园的名声，领导轻饶不了他。“什么？！你见到了什么？什么立碑，什么照片？你胡说八道什么？！”接待她的客服经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帅帅地满脸笑容，听了投诉不敢置信，跟着她一起到了墓碑前查看，虽然过去了七年时间，项明月的容貌有了不小的变化，依然能看得出她跟照片上的是同一人。“妈，今天我在飞仙园……见到自己的墓碑了，立碑人是你和爸，还贴着我的照片……”搬走了？“没有！这个真没有！”客服经理怕被连累，撇清说他从头盯到尾，就只有一个骨灰盒，最廉价的那种塑料制品，跟外面的气派一点都不搭。“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他谆谆告诫“仙女小姐姐”，一百万精神补偿款她已经收了，墓碑人家也挖走了，就当这件事浪过水无痕，再不提起。过小年那天云海有祭拜先人的风俗，她特意跟同事调了白班，去了一趟飞仙园，走进墓区到处香雾缭绕，鲜花和祭品摆得诚意十足，几乎每座墓碑前都来了亲属。“我也这么觉得……那家人说是丧葬机构弄混了信息，我奇怪的是那座墓碑立了七年，家里亲属一次都没祭扫过？”这项爸住进飞仙园，距离明月实习的东华医院不远，偌大园区优美静谧，她没事就去转一圈，祭扫献花，尽孝兼散心。“是呀，我也是这么劝他们的，不听，非得要搬走。”明月知道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那财富也能扭曲有钱人的感情观？如果说照片只是乌龙，那墓碑上明晃晃刻着的“项明月”三个篆体大字，下方亲属栏里的“父亲项大海、母亲楚碧云”又是怎么回事？！项妈冷嘲：“有钱人家的事，谁晓得怎么回事？咱们小门小户管不了这么多，咱们只要把钱收了，让他们把墓碑改了，就当没这回事……那一百万，你还在念书用不着，交给我做生意当本钱，收益将来给你当嫁妆。”“嗯。”立碑的日期在七年前，十月底，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刚考进云海医大，军训结束，活蹦乱跳地开始大学新生活，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一座墓碑？！过小年那天云海有祭拜先人的风俗，她特意跟同事调了白班，去了一趟飞仙园，走进墓区到处香雾缭绕，鲜花和祭品摆得诚意十足，几乎每座墓碑前都来了亲属。“女儿啊，我今天下午约了几个朋友喝咖啡，就在你们单位旁边的星巴克里，有个老阿姨轻度脑梗，知道你是脑外科的医生，想见见你，跟你聊聊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