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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瞬间，人已经重新回到了屋内，纪耀阳伸手握住了她打算关门的手，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从背后拥抱着她，抱着女人冰凉柔软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落了一句。
“对不起。”
夜烟姿在笑，笑着笑着流了泪，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自己可以扛过去，可她还是没办法做到。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没错，我也没错。”
没有任何人犯了错，可心就是痛了。
这是世间所有的情侣最不想要面对的事。
纪耀阳也知道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也不想要逼着她做什么选择，现在他听到的结局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老黄听见动静便晃着尾巴走了出来，它竟然还认得纪耀阳，在他脚边躺着撒娇。
纪耀阳看了看这条熟悉的狗，又看了一眼茶几上没人动过的菜。
“还没吃？等等。”
他松开怀里的人，端着菜进了厨房。
夜烟姿本来想要阻止，但实在是饿得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回来这一路的劳累奔波，最后还是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继续，但她的视线已经被厨房里男人高大的身影吸引。
这套一的公寓厨房也是迷你型的，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其中就更显得它的狭窄，但头顶那盏橘色的暖灯却将这个画面衬托得格外温馨。
纪耀阳动作很快，几道菜很快热好盛了出来，碗筷递到手边，望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夜烟姿还是动了手。
茶几和沙发的高度对于她来说还好，但对于纪耀阳的身高来说就有些为难人了，高大的男人蜷在哪里，像一只大型犬，跟旁边的小土汪相依为命。
老黄双脚直立，两只爪子搭在他手臂上。
很奇怪，明明她才是主人，它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更好说话。
“拿去。”
纪耀阳丢给他一块骨头，小黄心满意足地叼着骨头跑去墙角落，一边趴着一边啃。
“噗——”
夜烟姿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出了声，纪耀阳望着她，脸色也轻松了不少，往她嘴里放了一粒肉丸子，随后把电视机里的声音关小了一点。
为了让热闹的节目传递到房间里冷清得每个角落，夜烟姿把声音放得很大，但是这会儿声音小了，两人也只是低头吃饭，没有任何对话，她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了。
吃饱喝足，夜烟姿终于觉得困了。
她转身进房间准备睡觉，男人放下筷子追了上来。
“我睡哪里？”
“沙发呀。”
夜烟姿回头朝着沙发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结果发现老黄已经爬了上去，优哉游哉地躺着。
“现在没有沙发上。”
“……”
夜烟姿很是无语，这狗到底谁养的呀！
她伸手拉开了书房的门，“小白的床还在，你去睡。”
“这不合适。”
夜烟姿双手环胸，回头望着他。
“那你睡我的床就很合适了？”
纪耀阳终于忍不住了，弯腰将她抱起。
“我觉得很合适。”
由于夜烟姿不需要空间来练琴，所以她早就把之前的高低床换成了大型双人床，冥冥中也是为了准备什么事，但这还是她和纪耀阳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