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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印度，还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她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这两年你都在那边执行任务，看新闻说那边一直很乱，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也不容易。”
纪耀阳面上突然蒙上了一层寒霜，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是不容易。”
他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低头时还用力地睁了一下眼睛，夜烟姿知道这个动作是为了控制眼睛里的液体，也瞬间明白了什么，乖乖地保持沉默，不再开口。
她静静地立在他身侧，陪他一起眺望远处的风景。
不远处有个篮球场，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绕着一颗球奔跑跳跃。
就像以前的他们，世界简单而纯粹。
上学，下课。
操场，篮球。
但最终每个人都会长大，揣着不同的梦想，然后各奔东西。
……
夜烟姿掐着手指头算，想等纪耀阳心情好点儿了再问他要问题的答案，她这一等，等到了晚上，纪耀阳突然换上了一身正装。
她双眼一眯：“又去哪儿？”
纪馨笑吟吟地走进来，说道：“苏家成立了一个关爱罕见病慈善基金会，今晚筹办了一个慈善晚宴，邀请了耀阳过去做个演讲。小夜，你要不一起？”
像夜烟姿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去这种圈内的公开晚宴就是自取其辱，可她脸皮就是厚呀。
她放下手里的《人体结构》，眯眼笑着迎上纪馨的视线。
“我去。”
纪馨面上笑容不变：“那好，我立刻叫人帮你准备晚礼服。”
随后，刘婶送来一件浅紫色的晚礼服和配套的饰品。
夜烟姿拿起礼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尤其是肩带和腰侧部分，还用力地拽了两下。
果然在腰侧找到了一个小口子，这会儿还不明显，一会儿谁在她身上稍微用力地拽两下，就能扯出一条大口子。
她扯出开口的地方，召唤她的全能军医。
“小舅舅，这里坏掉了，帮我缝一下。”
纪耀阳低头整理领带，听见她的声音后，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手还是朝她伸了过来。
夜烟姿喜滋滋地吧礼服递上，随后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在靠墙的小抽屉里找到了针线盒。
很久没用，已经落了灰，但针还没生锈，泛着银色的光芒。
夜烟姿双手奉上，又挪来男人沙发，请全能军官入座，她趴在他背上低头看着他灵活的手指开始运动。
恍然间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是梦见过，仔细一想才发现，那都不是梦，那是躺在脑海中的记忆。
“小舅舅，为什么你连针线活都这么厉害。”
纪耀阳抿唇冷笑。
“某人还好意思问。”
大约是跟他们混久了，夜烟姿学会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可她多弱鸡，每次都被打得满脸是泥巴，衣服也会被稀巴烂。
所幸她学习能力还不错，渐渐地身边的男生女生都不再是她的对手了。
然后，她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穿他缝的衣服。
这就想飞了？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