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尸—女人1

而一边的白小青已经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我没敢轻举妄动，手里紧攥着那只玻璃烟灰缸，冲着白小青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得探出半个身子，动作很慢，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打草惊蛇。说罢，我一起身，顺手抄起了一个应急手电筒，一个健步就窜出了门，只听见身后白小青声嘶力竭地喊了句：“老莫，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往下一看，墙外一排灌木，修建的很整齐，应该是别墅工人维护的，好在墙不高，我双手一扒，纵身跳了下来。这花园的院墙并不高，那东西是顺着竹子翻出去的，已经压弯了不少的竹竿，紧贴着墙头，有个倾斜的角度，看样子很好爬上去。我在警校也练过一阵徒手翻墙，这两把刷子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我俩伸着脖子，借着那几盏昏暗的地灯和氛围灯，趴在窗户上往院子里看。当人的恐惧突破极限的时候，这种恐惧就会转变为愤怒，这会儿的我就是如此，心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咱就来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抄起烟灰缸就想冲出去，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回我们不敢睡觉了，我俩各自守在沙发的一角，从傍晚一直坐到半夜，不知不觉得打起了瞌睡。这觉睡得很轻，外面的夜风又时不时得将草木刮得沙沙作响，所以我一直在半睡半醒中徘徊，院子里面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得清楚。几乎就在同时，那个人影飘到了门前，隔着玻璃面向屋里，模样正好映在梳妆台的镜子里。我和白小青一侧眼珠，都清楚得看到，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头发散乱，遮盖了半张脸，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纱裙。但是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她的五官模样，只能感觉到这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脸色腊白得像是一张崭新的A4纸。我想都没再想第二遍，回头冲着白小青低声说了一句：“呆在这，天不亮千万别出来”。我一愣，这女人好像很怕我，但又好像是引着我往这里走一样，我想了想，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方，那就干脆追到底，于是一咬牙，扒开芦苇丛钻了进去。她越走越近，模样也看得越来越清楚，那张腊白色的脸被昏暗的灯光照得一会儿明一会暗，我们之前见过刘竹静的照片，从五官面相上看，这个人似乎就是她。正在我转身要往回走的功夫，只觉得身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就在我身后一两米的地方，吓得我一个激灵，连忙用手电去扫，那一张白脸在光柱里一闪而过，伴着一阵枝叶的摩擦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05, 05;0;pc;1;女人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得盯向了我，一瞬间，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一嗓子在死寂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把我惊得一个激灵，心说这丫头真是混不吝呀。我想都没再想第二遍，回头冲着白小青低声说了一句：“呆在这，天不亮千万别出来”。白小青用力攥紧了我的胳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镜子，她可能是被吓着了，在我的怀里轻轻得抖着身子，我用力按住她，声色严厉得在她的耳边说道：”千万别出声，有东西”。往下一看，墙外一排灌木，修建的很整齐，应该是别墅工人维护的，好在墙不高，我双手一扒，纵身跳了下来。除了这些，还有件更诡异的事，就是院子中那片花圃，又变得湿漉漉的了。难道夫人昨天夜里回来了，朱家钦把自己的脸色说得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