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文钱

收了钱，杜若从苏家出来，围观的人也散去了，宋居安也从后面跟了上来。若是由他掌财，家产迟早败光。“那就两文钱吧！娘拿钱给嫂子吧！”苏明扬扭头对他娘道。“确实是我描画裁剪的，若是婶子不信，可以问安郎！”她看了宋居安一眼。在西屋里，俩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互不影响，没人吭声。杜若见李氏笑，连忙道：“若是婶子觉得还行，就看着给几个钱！不够用的话，我回家再剪，都是独一份，没被人描过，晴娘出嫁也讨个好彩头！”杜若觉得宋家如今潦倒，宋老爹生了重病隔三差五的医治拿药是一回事儿，和宋居安买这些书也脱不了干系。宋居安冷着脸走了一段距离，见杜如兰没跟上来，回头望去，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处，手指夹着那两文钱高高举着，她仰着头对那两文钱嗤嗤的笑。看她那随意的态度，宋居安隐约觉得还会有下次。于是他将书架上的书都拿下来放在木箱里上了锁，满满三大箱子。“你能帮得上什么忙？”他问道。“不差这一会儿！”“我不信，是不是你婆婆找来别人的绣样描的？这几个样式我倒是没见过，从外村借的？”她‘死皮赖脸’赚来两文钱的事儿，婆婆蔡氏没多大一会儿就知道了。吃饭时蔡氏笑眯眯的嘱咐她好生做绣样，多赚些钱，那语气不知和善了多少倍。自从她来这儿，蔡氏对她笑还是头一糟。说实话她前几天没底气，别人夸赞几句，她没上心，只是想这也不算太难，她还有些底子，多少赚点钱。或许别人能做的更好，但去过周宁婆婆家以后，她才觉得自己剪的确实还不错。“不许再碰我这些书。”他声音不温不火的道。“我不信，是不是你婆婆找来别人的绣样描的？这几个样式我倒是没见过，从外村借的？”杜若不得不佩服王婆子那张嘴，村子里发生点风吹草动，她知道的比谁都快都清楚。“那就两文钱吧！娘拿钱给嫂子吧！”苏明扬扭头对他娘道。“不差这一会儿！”来之前，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你就想要这两文钱是吧？！宋居安你看看我的手！那把破剪子钝成那样！”说着她将右手伸出来递到他面前，食指拿剪子被磨的起了泡，拇指上包裹着布条，还有不小心被剪子戳到的小伤，左手上也有，她裁剪动作不利索，每次完工地上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纸屑。她也站起来，将桌子上放的针线筐整理了一下，发现剪子不见了，许是宋银花要用进来拿走了。他方才没跟着一窝蜂嘲笑杜氏，毕竟宋居安在这里。宋居安对他亦师亦友，怎能让他脸上无光？往后他学业上还要赖于宋居安指导一二。宋居安冷着脸走了一段距离，见杜如兰没跟上来，回头望去，发现她依然站在原处，手指夹着那两文钱高高举着，她仰着头对那两文钱嗤嗤的笑。苏家请来的几个妇人，手艺较好，还有一个以前在绣庄做过，传看了一遍，也不由得起疑，杜氏哪来这么好的手艺的？宋居安想，倘若周围没人，保不齐她会对那两文钱三跪九叩，上束香，当祖宗供起来。“你能帮得上什么忙？”他问道。“二姐就差这一会儿了？”杜若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宋居安面容阴沉不定，视线落在杜若的身上，根本没理会潘氏的叫嚣。她‘死皮赖脸’赚来两文钱的事儿，婆婆蔡氏没多大一会儿就知道了。吃饭时蔡氏笑眯眯的嘱咐她好生做绣样，多赚些钱，那语气不知和善了多少倍。自从她来这儿，蔡氏对她笑还是头一糟。“我剪绣样呢！”一点不妥协。收了钱，杜若从苏家出来，围观的人也散去了，宋居安也从后面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