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上劲儿不大不小，大了，叶子刺破了，小了，嫩叶汁儿沾印不上。她一边捶打着双腿一边垂泪。杜若被她们拦在那儿，知道这几个老婆子有事没事儿就凑在一起，说各自儿媳妇儿们的坏话，她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便怪笑道：“你可别说话不算话，最好能让你儿子把我休了！不然咱没完！”杜若莞尔一笑，站起来拍打几下衣裳，“行啦！又不是多大的忙，我得回家了！”宋居安不在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一上午宋居安再没和她说过半句话，看来对她不是一般的厌恶。“打从她进门，宋家就没好日子过了！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连个孙子都抱不上！苦命哟！人家嫁到我们宋家是来享福的，我老婆子说的话算什么！”杜若想了那么一会儿，觉的得画下来，她又没有徐阿姨凭空剪出东西的功夫，可手头没笔。不过杜若自己也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思考事情。杜若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发现她在缝衣裳，旁边放着一个针线筐。不过魏巧儿脸上带了笑，有些激动的样子，从她手中接过绣样，来来回回的瞧，又腼腆的对杜若伸出大拇指。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古诗饱含的劳动人民的伟大与艰辛！戚氏伸手掀开宋银花的袖子又看上一眼，见她胳膊上两条鞭痕肿的老高，叹了口气，“一家人过日子，男人不正干，女人再强也没用！银花是个苦命人！”“大中午的我从地里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就听你骂我了！你女儿受罪怪到我身上，莫不是老糊涂了？”听杜如兰那句‘老糊涂了！’，蔡婆婆站起来指着杜若，一副与她拼命的样子，她最忍不得别人说自己老糊涂！戚氏伸手掀开宋银花的袖子又看上一眼，见她胳膊上两条鞭痕肿的老高，叹了口气，“一家人过日子，男人不正干，女人再强也没用！银花是个苦命人！”魏巧儿仰头看到她和宋居安，对他们笑了一笑，又低下头去。那木梭子是尖的，蔡氏又十分用力，杜若痛的额头涔汗，钻心的疼。在现代时，她所在的那家福利院里有个徐阿姨，手就很巧，剪刀咔嚓咔嚓，不一会儿手中就能变出栩栩如生各样的小玩意儿！“大中午的我从地里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就听你骂我了！你女儿受罪怪到我身上，莫不是老糊涂了？”魏巧儿见她过来，紧张的看她一眼，将身子转向另一边，背对她坐，看样子是怕杜氏。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发现魏巧儿手拿剪子在剪东西，杜若又凑上去看，见她正在剪绣样，只是手太笨，剪子转来转去，怕剪坏，不太敢下手。不过杜若自己也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思考事情。宋居安什么也没说，抬脚走了。从外头回来，还没进门，杜若就听到家里有女人在哭，声音凄楚。看来宋家二女儿宋银花又和她男人生气吵架跑回娘家来了！杜若在旁边坐下来，瞧着她做活，又伸手翻了翻她针线筐里的东西，魏巧儿转身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将针线筐往自己旁边挪了挪，不想让她碰。宋居安默不作声的拿起锄头除草，见她站在田埂上往四处瞧，便对她道：“这些杂草要快些除掉，再过几天生了虫，田就废了，你去那边，那边草少，手下轻些，别碰到豆苗。”不过魏巧儿脸上带了笑，有些激动的样子，从她手中接过绣样，来来回回的瞧，又腼腆的对杜若伸出大拇指。魏巧儿见她过来，紧张的看她一眼，将身子转向另一边，背对她坐，看样子是怕杜氏。魏巧儿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动作瞧，甚至忘记了对杜如兰有戒备之心。大槐树下盘腿坐着一个人，手里头在忙活，杜若认出了她是村里魏老头的女儿魏巧儿，从小死了娘，又是个哑巴。宋家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宋金花嫁给了大河村村长的儿子，吃得好穿的暖，她性子也泼辣要强，在婆家从未受过欺负，还能拿捏住婆家人。然而话还没说完，她背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杜若‘啊’了一声扑在门框上，回头看去，发现蔡氏方才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一个织布用的木梭子。魏巧儿手一缩，不给她，只是两只眼睛盯着她瞧。杜若莞尔一笑，站起来拍打几下衣裳，“行啦！又不是多大的忙，我得回家了！”杜若朝她伸出手，“给我，我帮你剪！”杜若又用了半天时间，才将这副凤穿牡丹绣样裁剪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有些不满意，如果有条件，她大约能裁出更好的来。从外头回来，还没进门，杜若就听到家里有女人在哭，声音凄楚。看来宋家二女儿宋银花又和她男人生气吵架跑回娘家来了！那木梭子是尖的，蔡氏又十分用力，杜若痛的额头涔汗，钻心的疼。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发现魏巧儿手拿剪子在剪东西，杜若又凑上去看，见她正在剪绣样，只是手太笨，剪子转来转去，怕剪坏，不太敢下手。杜若莞尔一笑，站起来拍打几下衣裳，“行啦！又不是多大的忙，我得回家了！”宋居安不在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着她忍痛弯腰进西屋去了。想到回家，心里立刻苦兮兮的。想到回家，心里立刻苦兮兮的。“我又不吃人！怕什么！来！我给你剪！”宋银花抬起头来，叫了杜若一声‘如兰’，算是打招呼。戚氏伸手掀开宋银花的袖子又看上一眼，见她胳膊上两条鞭痕肿的老高，叹了口气，“一家人过日子，男人不正干，女人再强也没用！银花是个苦命人！”杜若无奈一笑，闭目靠在了树上，心道，这村子里还有不烦杜如兰的人吗？戚氏与王婆子见蔡婆婆骂起来，这杜如兰又浑，宋居安也不在家里，万一吵起来，恐怕又是鸡飞狗跳，连忙劝蔡氏消消气。杜若不怒反笑，走到水缸前，拿瓢舀了水，低头喝了几口，才觉得没那么热了，解了渴，又把水瓢扔到桌子上。杜若笑着站起来，绕到大槐树另一边，魏巧儿生气的站在那儿，一脸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宋银花抬起头来，叫了杜若一声‘如兰’，算是打招呼。这一上午宋居安再没和她说过半句话，看来对她不是一般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