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宫

顾长歌凝神看了碧玺一眼，心下已是了然。顾长歌却不似那么在意，她入宫本也不为了挣得盛宠，宫外天高任鸟飞，可踏入这宫门，便是凤凰只怕也仅能盘踞于此。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她回到王府后，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唯有入宫才有可能揭开迷雾。05, 05;0;pc;5;“你们能伺候本宫，也是咱们的一点缘分，”她忽然莞尔一笑，神色一晃闪过一丝妩媚“都起来吧。”她抬头，看着敞开的门外，宫内种植了一棵高大的白玉兰，此刻花开盛态，那种竭力向上汲取阳光的样子，那样的白，似乎晃了她的眼。这开水是一早就烧好的，为了等着主子来，免得水凉了，中途还需加热。听说顾妃进到宫里，就立刻将屋内再审视一遍，差些什么也都布置周全。好在她对父亲及母家其他亲人也没有过多的感情。母亲早逝，童年的一丝记忆犹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回府后她也曾问过父亲当年的事情，但父亲带兵打仗，这样的琐事实在记不得，只知道带了人过去，才发现她母亲惨死，而她也没有了下落。再多打听，却发现阻力重重。可见此女来头甚大。她将双眼合上，再睁开，看着下首十人，温声中透着一丝冷意：“本宫初入后宫，虽年岁不及其他各位姐妹，但这妃位是皇上亲口所赐，本宫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你们也知道，不必本宫多提醒。你们跟着本宫，自是要为本宫尽忠效力，少不得你们的好处。若是日后有不尽心的，本宫自是杀伐决断，绝不手软。”少女嘴角含笑，举止大方，就是今年破格直接封妃的顾将军之女顾长歌，年方十六，生的标致，在秀女中就是翘楚。虽说早年养在外，但一回府就被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封为公主，那是天大的恩典，后又指婚给了刚封王爷的五皇子裴鸣。堂还没拜，天不随人意，五皇子离京后却不慎暴毙。十人齐声说道，顾长歌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高贵感和威严，与当年作为王府嫡女的高贵不同，在这宫墙里，天家威严不怒自威。老宫女弯腰接过她手中递来的一块银子，暗自掂量一下，忙又赔笑道：“娘娘客气了，前面就是翊坤宫，皇后吩咐了，娘娘就住在这里，且小心着脚下。”她说着，忙伸手搀了顾长歌一下，跨过了门槛。顾长歌疑惑道：“宫中如今只有这些人吗？”碧玺神色恭敬，低头回话：“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敬太妃宫里做事，敬太妃离世后，便被指去神宫监几年，娘娘入宫前，奴婢被调来伺候娘娘。”“奴婢们定会忠心伺候娘娘。”六个宫女，四个太监。唯有借助皇帝的力量，才能刺探当年顾王府发生的一切。“娘娘，是皇后处的赏赐。”这是东霆国从未有过的。“喜嫔……我听说，是当年金国送给皇上的舞女？可是真的？”碧玺神色恭敬，低头回话：“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敬太妃宫里做事，敬太妃离世后，便被指去神宫监几年，娘娘入宫前，奴婢被调来伺候娘娘。”她坐稳在主位上，那十个人立刻又跪了进来。“是，皇上住的乾清宫和皇后住的坤宁宫是不必多说的，西侧永和宫本是毓妃独自居住这次选秀，又选入了您与另三位小主，温贵人也居永和宫，随主位毓妃同住。延禧宫是喜嫔与李常在在住，承乾宫是谦嫔与丽常在居住。西侧，安常在居未央宫。林答应，与安常在同住未央宫。”这几句话说完，她知道众人听进去了。扫了身旁的嬷嬷一眼，又笑着说道：“劳烦嬷嬷了。”“是，皇上住的乾清宫和皇后住的坤宁宫是不必多说的，西侧永和宫本是毓妃独自居住这次选秀，又选入了您与另三位小主，温贵人也居永和宫，随主位毓妃同住。延禧宫是喜嫔与李常在在住，承乾宫是谦嫔与丽常在居住。西侧，安常在居未央宫。林答应，与安常在同住未央宫。”这是东霆国从未有过的。碧玺神色恭敬，低头回话：“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敬太妃宫里做事，敬太妃离世后，便被指去神宫监几年，娘娘入宫前，奴婢被调来伺候娘娘。”“娘娘，是皇后处的赏赐。”如今才刚入宫已是如此，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是那么悠闲的。顾长歌却不似那么在意，她入宫本也不为了挣得盛宠，宫外天高任鸟飞，可踏入这宫门，便是凤凰只怕也仅能盘踞于此。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她回到王府后，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唯有入宫才有可能揭开迷雾。顾长歌想起不过半年前，在宫外还无拘无束，如今自己也成了一宫主位，给下面的人做表率。或许，她对皇上而言，不过是用来抚平人心的一枚棋子。而自己的选择也是这样冠冕堂皇，也许想要自由终是不能如愿。好在她对父亲及母家其他亲人也没有过多的感情。母亲早逝，童年的一丝记忆犹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回府后她也曾问过父亲当年的事情，但父亲带兵打仗，这样的琐事实在记不得，只知道带了人过去，才发现她母亲惨死，而她也没有了下落。再多打听，却发现阻力重重。“确实如此，不过喜嫔颇受皇上宠爱……娘娘来了，自然会不一样些。”“确实如此，不过喜嫔颇受皇上宠爱……娘娘来了，自然会不一样些。”那老宫女细看去，少女身穿一件雅致的妃色绣百合花旗服，脚踩妃色缕金丝花盆底，手腕上套着一对翠玉手镯，耳尖坠着两只小巧的珍珠耳串，乌黑秀发被绾起于脑后，斜插数只金簪或银簪。老宫女弯腰接过她手中递来的一块银子，暗自掂量一下，忙又赔笑道：“娘娘客气了，前面就是翊坤宫，皇后吩咐了，娘娘就住在这里，且小心着脚下。”她说着，忙伸手搀了顾长歌一下，跨过了门槛。顾长歌深吸一口气，端正的扶着老宫女的手进入了翊坤宫主殿。她心下稀奇，如今宫中，连平级的也相互送礼了，还没多想，就听身旁碧玺说道：“娘娘，原本这赏赐都是由皇后或高位的主子们赏下来的，如今娘娘初入宫，想必毓妃也是照顾娘娘。”少女面若桃花，肌肤胜雪，一双眸子灵动闪烁着水样光泽。听她说话，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温柔而清亮，自是见过大世面的。碧玺神色恭敬，低头回话：“回娘娘，奴婢之前在敬太妃宫里做事，敬太妃离世后，便被指去神宫监几年，娘娘入宫前，奴婢被调来伺候娘娘。”这样的装束于今天的日子似是太过素简了，其他小主进宫，哪怕仅是个答应，但凡都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为女儿添置了首饰衣衫，大红大绿的进宫。十人齐声说道，顾长歌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高贵感和威严，与当年作为王府嫡女的高贵不同，在这宫墙里，天家威严不怒自威。宣旨当日的场景仿佛扔在眼前发生，顾长歌嘴角微翘，手里不在意的拨弄着腕间镯子。忽听外面有说话声。她将双眼合上，再睁开，看着下首十人，温声中透着一丝冷意：“本宫初入后宫，虽年岁不及其他各位姐妹，但这妃位是皇上亲口所赐，本宫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你们也知道，不必本宫多提醒。你们跟着本宫，自是要为本宫尽忠效力，少不得你们的好处。若是日后有不尽心的，本宫自是杀伐决断，绝不手软。”顾长歌却不似那么在意，她入宫本也不为了挣得盛宠，宫外天高任鸟飞，可踏入这宫门，便是凤凰只怕也仅能盘踞于此。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她回到王府后，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唯有入宫才有可能揭开迷雾。这一队人才刚走，另一队又到了，是毓妃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