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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说不出话。
战擎目光定格在某个地方，一把声音凉薄绕唇，“我现在手上不想沾血，你自己动手吧。”
“擎少……你……”凌耀的语气，慌乱中似乎裹挟了抹威胁，“你别逼我……”
那种身处地狱边缘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如若不能寻得一丝生路，那么大不了，他们就同归于尽！
“呵……”
站在窗边的男人笑的越发淡漠，对这种威胁压根没有丝毫在意。
他太了解这种被人逼迫至生死边缘的人的心情了，慌乱会在不自觉中产生，而一旦有了慌乱的源头，便会失去理智。
没有了理智的人，除了等死，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反抗？
“逼你？”男人反问一句，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减，只是阴冷的眸子却越发深沉，“怎么，到了现在，还想反抗？”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让你放过我一次。”凌耀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似乎是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失控的朝着他大喊，“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
银白色的刀刃，在空气中泛出冰冷刺目的光，致命而危险。
“如果我不同意呢？”战擎漠漠的发问，声音突然带上了一股邪狞，还夹杂着一丝戏谑之意，“你还想杀了我？”
“对！”一个字，凌耀说的坚定而不移，“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没有办法，他已经被逼的失去了所有的退路。
对，这是下下策，但，对于目前来说，也绝对是上上之策。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男人依然漫不经心，眸底却再没有丝毫笑意，冰冷的骇人，“不觉得好笑，嗯？”
凌耀抿紧嘴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动手吧。”战擎忽然出声，笑的妖冶，嗓音如丝绸般华贵，带着迷人的危险。
终于被逼到了生命最后的底线，凌耀着了魔一样，毫不犹豫的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扑过去，利刃直指他喉间。
那种狠绝不留余地的气势，见血封喉。
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直接从中间这一段路程中飞过，匕首对准了战擎的喉咙，试图作最后的鱼死网破。
可是刀子再快，又哪里抵得过枪？
“砰——”
冰冷的子弹，穿透他的胸口，银白色的刀刃从手中滑落，与地板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凌耀甚至都还没有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就那样，躺在了地上，双眸瞪圆。
一枪毙命，倒也免去了被折磨的痛苦。
战擎收回自己看向他的目光，将手中的枪轻轻的放下，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
“方盛。”他出声叫道，薄凉的眸光朝着身边站着的男人看了过去，眸中迸射出的冷芒，刺的某人心里直发毛。
方盛被看的心里一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不用他吩咐的便直接挑明了，“擎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嗯。”他惜字如金，只嗓音中溢出一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