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顺利离婚

已经是寒露时节，早晨的上海，已经有了秋的浓重气息。他讨厌看到梁意年那一脸对什么都没所谓的样子，似乎看上去是多清高，他反而显得他一点儿风度都没有，他忍得住才奇怪。因为一夜之间，她父亲生意失败。梁意年呵呵笑了一声，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恒深。他的厌恶和不屑，她看在眼里，却也是半点不在乎。因为她的手上有离婚书，两个人是平等的，他们曾经的婚姻也是平等的。前面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的黄包车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还仰起头，对着她露了一个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的猥琐微笑。嫁入张家，她得到的估计也只有休弃的名声吧。才十六岁的她，拎着手上的行李，出了张公馆的大门之后，才走了几步就遇上了黄包车夫拉着车经过。她在那些叫卖的孩童还没开始卖报之前，也就在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拎着自己的东西柳条箱，只带着她当初嫁入张家的两套衣服和赚的几块大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张公馆。梁意年见状拎起柳条箱就想跑，可却是被那露出黄牙，脸上挂着猥琐笑容的黄包车夫给拦住了。从一个层面来说，她还是比较幸运的。“梁意年，我告诉你你们梁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别想从我们张家捞好处。至于你说的过错，你嫁入张家无所出，还犯了七出之条的善妒，我想休你，就休你。”“梁意年，我告诉你你们梁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别想从我们张家捞好处。至于你说的过错，你嫁入张家无所出，还犯了七出之条的善妒，我想休你，就休你。”她真的没了别的办法，她也真的不愿意背上被休弃的名声。梁意年吓得赶紧推开遮雨棚，心中警钟四起，试探着颤抖着声音问，“车夫，请问是不是走错路了？”他也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她那天生的气场给镇住了。梁意年呵呵笑了一声，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恒深。因为她的手上有离婚书，两个人是平等的，他们曾经的婚姻也是平等的。自从嫁到了张公馆之后，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成了张家的媳妇儿。考虑再三之后，两个人就当场写了离婚书，还爽快地互相签了自己的名字。说她冲动是因为她在这个年代，和张恒深离婚，也不可能被谅解，别人也只会以为她犯了所谓的七出之条，被张家休弃。张恒深一时愣住了，之前这个梁家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现在，有点难以描述。他也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她那天生的气场给镇住了。他的厌恶和不屑，她看在眼里，却也是半点不在乎。如果不是张老太爷明白事理，也很护着她，她一早就沦为丫鬟的角色了。说她冲动是因为她在这个年代，和张恒深离婚，也不可能被谅解，别人也只会以为她犯了所谓的七出之条，被张家休弃。“少奶奶，您这是想去哪里？”他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很是不怀好意地看着梁意年，嘿嘿嘿地笑着，逼得她步步后退。张恒深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直了不少。她自己倒是没有关系，却是不愿意连累了父亲。上了车之后，她说了地址，黄包车夫把遮雨盖子放了下来，说是帮她挡露水。从一个层面来说，她还是比较幸运的。可她得个心安也好，起码为自己争取了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