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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想陪姐姐猫猫冬 /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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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冬苗语气无奈,“我说,你抱够了没有?”
  
  牧川小心问:“我说没有,可以再抱一段时间吗?”
  
  冬苗语气坚决:“不可以。”
  
  “哦,”他神情恹恹,“那我抱够了。”
  
  过了会儿,冬苗忍不住说:“那你松开啊。”
  
  牧川闷声说:“我说我抱够了,没说我要松开。”
  
  还可以这样?
  
  冬苗真是大开眼界了。
  
  牧川想要找一个借口,他视线右瞥,突然注意到车门,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她方才探身开车窗的画面。他表现出害怕情绪的时候,她待他格外温柔。
  
  牧川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对不起”,启唇低声说:“我被吓到了。”
  
  所以才扒着她不放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虽然脑子很好使,可看上去却像是还在读书的少年。
  
  冬苗在心里说:就当他长得好,让自己同情心泛滥了吧。
  
  她抬起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手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牧川“嗯”了一声。
  
  冬苗安慰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握住他的手臂,推开他。
  
  牧川手指颤了一下,慢慢收回,藏进裤兜里。
  
  冬苗见外面警车还亮着灯没走,不由得探头望去,只见几个警察看着她车的方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
  
  “找你的?”
  
  牧川没有扭头看一眼,“我知道。”
  
  冬苗转过头,看着他,“你不下去?”
  
  牧川看了冬苗一眼,“哦”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他表现的就好像在听她命令行事似的。
  
  冬苗捂着额头,忍不住露出微笑。
  
  美少年喝醉酒后懵懂的模样,原来也这么可爱。
  
  她抵着下巴朝窗外看去,却见只穿着白衬衫的清俊少年侧身立在雪中,他的侧脸被车灯照的格外凉白。
  
  冬苗蹙眉,套上羽绒服,手里拎着他的大衣,从车上下来,深一脚浅一脚踩进蓬松的积雪中,留下“咯吱咯吱”声的脚印。
  
  “……那就这么办,川哥?”
  
  牧川抬起头,灯光划过他的桃花眼,那双不笑的桃花像是落了霜,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同事们仿佛见怪不怪他的冷淡,都散开了。
  
  “咯吱——”
  
  牧川回头,却被一团黑漆漆的大衣罩住了。
  
  “你怎么这样就下车了?”
  
  牧川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脑袋从大衣里挣扎出来,头发更乱了,他懵懵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谢谢。”
  
  冬苗往旁边踏了一步,帮他挡住吹向他脸的寒风。
  
  他绕过她,拔腿往车的方向走。
  
  冬苗赶紧追上去。
  
  他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看冬苗钻进了车内,才将大衣抱在手中慢吞吞坐了进去。
  
  冬苗将车里暖风调大,问他:“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咱们怎么出去?”
  
  牧川将自己的脸埋进红围巾里,双手藏进大衣中,闷声说:“用钥匙开大门。”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警察打开了侧面的大门,警车驶入进去,冬苗驾着小车缀在最后面,果然就像牧川说的那样,进门后有个广场,从缓坡上去就是寺庙的大门。
  
  冬苗忍不住感慨:“佛祖都看着呢,他居然还在这儿讹人。”
  
  牧川轻哼一声,“他们那帮人刚刚还在打更室里赌博。”
  
  冬苗“哇哦”一声,“这就叫胆大包天了吧?”
  
  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牧川一眼,见他垂着脑袋,整个人都要塞进大衣下面了。
  
  “你身体不舒服?”
  
  牧川小声说:“没有,我身体很好,高分通过了入职时的体能测试。”
  
  “那你是酒喝多了?”
  
  牧川没有回话。
  
  冬苗担心他在车上睡着了着凉,就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
  
  “刚刚那个警察明明比你大吧?怎么管你叫哥?”
  
  “打赌输了。”牧川撇了嘴,眼神又溜到了她的身上。
  
  他扬了扬下巴,小声说:“队里不少人都输给我了,所以,甭管多大,都要叫哥。”
  
  冬苗翘起嘴角,“你可真厉害。”
  
  冬苗见警车开往市区的方向,要与他们两人行驶的方向相反了,她提醒他:“你不用去打个招呼吗?”
  
  牧川窝在座位上,“不用。”
  
  “太熟悉了?”
  
  牧川“啊”了一声,凉凉说:“他们熟悉我,我不熟悉他们。”
  
  这话根本让人没办法接下去。
  
  冬苗笑了一下,“你可真是……”
  
  牧川转过头,继续盯着窗户上的倒影,“没有办法,我有病。”
  
  冬苗眼角下垂,目光柔柔地盯着他。
  
  牧川双手交叉在一起,左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右手大拇指指骨,“我有不善与人交际的病。”
  
  他双手捏紧,指腹泛起白色,“我遇到陌生人时,会说不出话。”
  
  “你现在不就跟我说的很好吗?”
  
  牧川抬起头,恰巧对面一辆车打着远光灯驶来,冬苗眯起眼睛开车,往旁边避了避,他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因为我吃了药。”
  
  他目光灼灼,刺的冬苗脸颊发烫,她试探性问:“药?”
  
  牧川绷紧嗓子,用低沉的声音说:“你是我的药……”
  
  还没等他说完,冬苗就直接打断他,“戒了吧。”
  
  牧川瞪着眼睛,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良药”蹬了脸。
  
  他怏怏地将自己重新缩进座位里,闷不吭声。
  
  冬苗开着车在国道上行驶一段时间,车子进入了一处城镇,路边居然还有一家超市亮着灯,微黄的灯光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冬苗靠边停车,拉好手刹。
  
  牧川转过头问:“你要下车买东西?”
  
  他的视线扫过她周身,似乎在分析她准备买什么。
  
  冬苗笑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
  
  “等等。”牧川叫住了她。
  
  冬苗的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回过头,却见他飞快地从车上下来,跑到她这边,弯腰,脸凑到她面前问:“要买什么?我去。”
  
  冬苗鼻梁上的眼镜往下一滑,“把外套穿好。”
  
  牧川老老实实套好怀里的大衣。
  
  冬苗无奈:“你去看看有没有卖蜂蜜的。”
  
  牧川点了点头,一溜小跑跑进了超市里。
  
  透过玻璃窗,冬苗看到他在货架间穿过,拿着一小罐蜂蜜,却没有付款,反倒又拣了一些东西。
  
  他捧着一大堆东西立在收银台前,跟前台一个中年妇女比量了一下什么,中年妇女开始摇头,他又往外面指了指,中年妇女探头朝冬苗看来,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随即拿了什么走了。
  
  冬苗摘下眼镜擦了擦,心中却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她好奇他到底跟别人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牧川一手抄在大衣兜里,一手拎着一只超市便利袋,走了出来。
  
  冬苗摇下玻璃,他却朝她摆了摆手,带着那只袋子,跑到副驾驶门前,上了车。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冬苗,“你要的蜂蜜水。”
  
  冬苗诧异地看向他。
  
  牧川语气自然,“你在路上的超市买蜂蜜显然不是准备带礼物,所以,这蜂蜜应该是给你自己喝的,我已经麻烦店主用新买的保温杯给你泡了一杯,你可以留在路上慢慢喝。”
  
  冬苗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保温杯的杯身。
  
  明明她抚摸的是保温杯,可她看向他时,却让他觉得她像是在抚摸他。
  
  她的眼眸在镜片下柔出水,“你猜的大部分都对。”
  
  “大部分?”牧川有些不快,他不能原谅自己在关于她的事情上猜错。
  
  冬苗莞尔一笑,将那个保温杯推到他的怀里。
  
  “其实,我买蜂蜜是准备给你泡水喝的。”
  
  牧川运转高效的大脑一下子卡住了,他抱着保温杯,愣愣地看着冬苗。
  
  冬苗笑说:“我见你喝酒后有些不舒服,就想要让你喝一杯蜂蜜水缓解一下。”
  
  牧川盯着怀里的保温杯,轻声说:“蜂蜜水不解酒,但对酒后头疼有缓解作用,尤其是红酒。”
  
  “不对症吗?”
  
  牧川扭开盖子,白色的水汽一下弥散开,他透过这层薄雾一般的水汽看向冬苗,嘴角翘了翘,断然说:“对症,十分对症。”
  
  他说罢,低下头,将唇贴到杯口,准备喝一口。
  
  冬苗皱眉:“太烫了吧?你等一等……”
  
  话未说完,他就已经喝了一口,嘴唇被烫的红肿,他下意识捂住嘴巴。
  
  冬苗强忍着笑,“你急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
  
  牧川将嘴巴埋进围巾中,小声说:“我红酒喝多了,等不及了。”
  
  随着他的动作,一张白色的纸条从他裤兜里滑落下来。
  
  冬苗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超市小票,上面列出两罐啤酒价格,时间还是今天,她遇见他不久之前的时间。
  
  冬苗两指夹着小票抖了抖,意味深长问:“喝的是红酒?”
  
  牧川双手抱着保温杯,一脸乖巧:“红酒……嗯,是不是呢?”
  
  他就算说自己喝的是啤酒,她也不可能不让他喝蜂蜜水啊,他撒这个谎做什么?
  
  他从她的神情中觉察到了她的心思,牧川有些气恼地低下头,指尖蹭了蹭保温杯的杯身,“我果然不擅长这个。”
  
  冬苗摇摇头,暂且将这件事放下,重新开车上路。
  
  “你买了这么一大口袋,里面都是什么?”
  
  牧川额角抵着玻璃,脸藏在叆叇的水汽后,“零食。”
  
  “你吃的?”
  
  牧川噎了一下,缓缓说:“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
  
  冬苗点了点头,“你是买给你女朋友的?”
  
  牧川睁大了眼睛:“女朋友?姐姐吗?”
  
  冬苗笑了笑,“我可不合适你,你知道姐姐多大了吗?”
  
  牧川想说“五”,可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又重新咽了下去。
  
  他读过的那些书告诉他,要把女人的年纪往小的说,才能让女人开心。
  
  牧川想了想,淡淡说:“难道你比我小五岁?”
  
  冬苗猛地踩了一脚刹车,牧川整个身子往前一蹿,脸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好在他记得系好安全带,只是保温杯里舍不得喝的蜂蜜水洒出了一小半,湿在他的裤子上。
  
  牧川心疼蜂蜜水。
  
  冬苗却借着等红灯的机会转过头问:“你在开玩笑吗?还是在嘲讽我年纪大?”
  
  语言用得好是一门艺术,若是用得不好,那就只能让人心异,人情疏。
  
  牧川虽然面色依旧冷淡,心里却一阵发紧。
  
  该死的,是哪个写的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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