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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易如初忘了自己进府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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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如初第一次见到女弟子纪第花,便被她绝色的容颜铁铁的吸引,他甚至忘却了自己进府的初衷。
  现在连他自己也相信这次就是单纯为了纪秀才的重金邀约而来。
  为了一个女孩,还要重金邀约?纪秀才好大的手笔!
  因为纪秀才起誓要把女儿培养成活天下最优秀的商人。
  着力培养这个女娃,纪秀才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原配夫人曹氏在生下独女纪第花后,肚子便再也没了动静,纪秀才为了香火,这些年先后纳了两房小妾,却依旧没有一位为他开枝散叶。眼见近几年自己已经力疲精枯,心气也就逐渐散了,好在家里还有女儿这棵独苗。纪秀才心想好歹女子也是子嘛,过几年等她结了婚,多生几个娃儿,过继一个外孙易姓为纪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小姐打小聪慧,纪秀才爱其如掌上明珠,闲暇时教授了她几本《四书五经》,女儿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轻轻松松啃了下来,纪秀才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么出色的好孩子,可惜是个女孩,如果这是一个男孩,凭她这样的领悟力,他日何尝不会耀祖扬宗!心一冷,什么,《孝经》《女儿经》之类的劝世之书便懒得再教她。
  近日听说南乐道刚刚毕业了一位学西学的小先生,此子少年失怙,被洋教士收养,及长成,一表人才,温尔文雅,纪秀才心有所动,极力托人邀请,希望先生能够教授女儿一些外文、算数、天文、地理之类的功课。他知道时代变了,这些知识女儿早晚用得上。
  保人来到大庄子,找到了寄宿在旧邻家的易如初,好说歹说小先生就是不吐口,直到保人说出了女弟子的闺名,易如初却又突然应了。
  开了馆,师徒见面,纪第花打心眼里瞧不上眼前的先生,看他一身旧长衫,脚踏踢死牛的没脸子布鞋,说话慢气吞吞,实在太过沉闷了。这与她期待中的精通西学年轻活泼的小先生相差甚远,倒更像私塾里的先生,姑娘灵机一动,决意考考易如初的论语知识。
  小姐右手盘弄着自己一侧的鞭梢,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小先生,弟子有几句话想不明白,先生能否为我释疑?”
  毕竟大了小姐八年,易如初一眼便知道女学生不怀好意,故作不察随口回道:“有啥困惑,尽管问。”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啥意思?;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又是啥意思?还有一句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室,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请先生一并解释好吗?”
  易如初听小姐提起《论语》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语言的羁绊,知道她这是有意讥讽自己的寒酸,哑然失笑,有心回敬姑娘,却不便直言,转了转眼珠说道:“话说孔圣人周游列国归来,在鲁国国都曲阜定居讲学,买房、结婚、又生下孔鲤,日子过得艰难啊,连一间教室都盖不起了,只得雨天闭馆,晴天在一颗大杏树的荫蔽之下授徒,前一句是老夫子课间小憩时有感而发,女人就是老婆。小人就是孩子啦,挣得不多,还要拉扯老婆孩子,自然生活难以为继了。但是圣人又说了,能够固守贫困也好啊,咱们都是君子啊,这时候他的一个弟子叫颜回的听了心中不忿,便打断了老师的话头说,呔,老师太虚伪,穷就是穷,掩饰什么,挣得不多,还敢寻婆娘,活该你们贫困,俺颜回饿了一块菜团子,渴了一瓢凉水,穿的是破衣烂衫,住的老屋透风撒气,无人向我借钱,小偷不来光顾,您看俺多快乐啊。”
  师傅一阵胡诌乱扯逗得小姐心花怒放,然而女性的矜持让她强忍着才没有失态,饶是这样,小姐还是用丝帕捂着嘴巴偷偷乐了一回,姑娘的粉面浅涡立即看呆了小先生。
  十二岁的纪第花,突然发现了眼前这个略显木讷得先生竟然也是个颇为知趣趣的大男孩。
  爱慕之心或许就在那一刻悄悄萌芽,并逐渐生发、疯长起来。
  如生见开门的姑娘正是昨天抢白了自己一顿的‘黑牡丹’,心中的疑团突然解了大半。
  院子里静悄悄再没别人,佃户左胖子夫妇显然是下了大田,如生在小院里巡视一圈,看到南墙下一个四尺深的圆井,四围踩得结结实实。跳下去,纵身上提,轻轻越出井口:“姑娘也是练家子,轻功不凡呐,只是我家后院地气潮湿,不免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姑娘多大的脚?”
  “负心汉子,你敢!”‘黑牡丹’咬紧银牙,五指并拢,摆出一副鹰爪的架势。
  思妮丫头慌忙跑过来挡在少爷面前:“左玉莲,你想咋样?忘了你爹以前是怎么答应夫人的?”
  左玉莲双肩耸动,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居然烧出一团烈火。
  如生推开丫头,紧盯着左玉莲的眼睛:“姑娘换了一身白衣,倒也素净,只是你手里的迷幻药药力不足,昏迷前还是让我看到了你长发内的一线尊容,尤其是下巴边那条不起眼的疤痕,初次见你时,我已经注意到了,今天你来我家送甘薯,是来探听消息的吧。没有吓死本少爷,你是不是很吃惊呀?”
  极度的愤怒让左玉莲俊脸扭曲变形,狠狠地咒道:“马如生,你欠我姐一条性命,这笔账早晚会还•••••••”
  “左玉莲,你还敢胡说八道,看你爹到夫人面前怎么交帐”思妮丫头显然是急了,嚷叫起来声音尖锐急促,早已惊动了下田归来的左胖子。
  “丫头,你这是想要爹娘的老命啊!”
  左胖子的老妻左李氏操着小脚跑过来,张开双臂搂住女儿,回头央求如生道:“少东家,您快走吧,俺家二丫头疯了,说的全是疯话,你千万别在意,下午老婆子定会上门给您赔不是。”
  无端的,左玉莲两次见到自己皆显得如此激动,联想到姑娘昨夜的所作所为,陆生心中更加疑惑,但是,想到因为自己的贸然出现已经彻底的扰乱了左家平静的生活,陆生心里不忍,连忙告辞。
  丫头长出了一口气,紧紧跟随少爷身后,生怕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如生心里郁闷,却也知道思妮口里决计讨不出一点口风,多问无益,只得悻悻地回家。
  远远地看到父亲坐了一辆骡车怒气冲冲的往城里方向去了,看样子是同何人呕了气。
  如生突然想到母亲,立马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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