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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骑清尘如霞烟 / 13初见纪第花

13初见纪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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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生换下身上的旧衣,信步走出客栈,此时再看公子的风采,实在是羡煞满街的男子,高个子,中分头,发质柔顺黑亮,飘逸的脸庞,肤色温润如玉,黑色立领的中山上装,搭配一条笔直的西裤,灰色的洋袜,足下是一双柔软舒适的小牛皮皮鞋。
  不光公子潇洒,身后的丫头也是万里挑一,首先她有一双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也无法拒绝的桃花眼,古希腊美女独有的笔挺的鼻梁,油润的嘴巴,厚薄适中,荷叶绿的一字长裙,外罩一件石榴红的高领短袖小褂,细细得纤指,提着一顶平顶皮沿的黑色学生帽。甭问,肯定是公子走热了,交到丫头手里的。
  丫头见街道上的杂人多,怕被那些浑水摸鱼的嘎小子混乱中沾了自己的便宜,不自觉贴近公子身畔,二人立即变成了南门大街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丫头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幻想中此时的自己已然变成了五道庙中最为艳丽的那朵红芍。她坦然的享受着众人艳慕的眼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大道上抬过一乘簇新的素帷小轿。
  待到轿夫急切的“闪”字传到二人耳朵里时,回过神来的思妮再闪身已经是来不及了。
  而如生根本就没有过闪身躲避的念头。
  谁家姑娘摆这么大的谱,这路走的够嚣张的啊。
  轿子前面的杠夫见自己面前横亘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对不对,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忙喊停、停、停,招呼轿后的伙计极不情愿的落了轿,后面立马飞奔而来一位四十左右的半老徐娘,涂满白粉的老脸上老大的不悦:“大腿子,走好好的咋就停了呢,难道年龄大了,越来越没有眼力界了?”
  大腿子扬扬头,下巴指向如生二人:“奶娘,不是咱惜力,实在是有人堵了路。”
  奶娘嘴里低声嘟囔着,好狗不挡道,好人不当街尿尿,突然提高了声音嚷道:“哎吆吆,哪里的这对小亲亲,卿卿我我回家去呀,挡住俺家轿子为了哪桩?”
  如生心里反感,禁不住嘴上就有些狭促:“瞧你也是个老人了,怎么就满嘴里跑火车,这么宽阔的大街,好像专为你家修的似得,横冲直闯,北海里的梭子蟹也没您威武。”
  奶娘最烦别人说她老,立即对公子大吆小喝起来:“吆!瞧这位小哥说的,什么嘴里炮火,炮车的,那些俺都不懂,俺就知道好狗••••••”
  “奶妈,不可胡言乱语!”轿子里一声娇叱,甜糥干脆,犹如弥河摊里刚刚熟透的银瓜。
  轿帘轻轻打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探头走了出来,如生心里一荡,如果把自己的丫头思妮比作一朵艳丽的红芍,而眼前的女孩必定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
  瞧她十三四岁的光景,娇小玲珑的身材,一副即将开长的架势,面目如画,鸦羽般的额发,齐齐地及眉,一双眼睛若晴湖明漪,羊脂玉般的粉颊,晕出两个浅涡,美极媚极,极具动人心坎的魅力。如生脑海里突然飘过自己曾经写给小小的几行诗句:
  蜜蜂痴痴地恋着花朵,
  如我总是痴痴地恋着美梦,
  你就是永不凋谢的花朵,
  你就是让我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
  看到拦轿的公子一脸痴迷的热望着自己,姑娘心里也是一热,毕竟到了懂事儿年龄,对过的公子确实也生的俊雅,但女性的矜持让她不得不板起面孔,眉头微皱:“这位先生,看衣着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就这么无礼呢?”
  依如生看姑娘的这幅狼亢样,岂止是‘无礼’,说他‘放肆’也不为过。盖因为这世间本没天理,美姐俏哥‘放肆’也叫‘风流’,陋女鄙夫‘风流’亦是‘作死’。
  如生见姑娘心情不悦,一时自己犯了多大罪孽似的,忙闪身让出路子,早忘了奶娘先前的嚣张。
  姑娘转身回轿,临行前打开轿帷一侧的小窗,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从如生眼前一闪而过,一对浅涡再次迷醉了公子••••••。
  如生如醉如痴,正想追上前去,被丫头暗暗扯住衣袖低声劝道:“少爷,一街筒子的人呢,别失了马家的颜面。”
  听了丫头的话,如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眼瞥见身边几个买卖人正向着远去的轿子指指点点,忙拖过一位卖布的老板问道:“老板,刚才的轿子里是哪家的千金,这么大的谱相!”
  布老板看怪物似的瞟了一眼如生:“城南纪家的千金小姐你竟然不知?真是可惜了你这双眼。”
  如生忿忿然,就这么一个羽翼未满的黄毛丫头,就要非得本公子知道才是正理吗?
  正要同布老板理论几句,丫头再次伏在少爷耳边私语道:“少爷,城南纪家就一位独生女,刚才轿子里的姑娘就是你的未婚妻。”
  啊,她就是------纪第花!我的个老天。
  一个夏天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马夫人忧喜两重天,喜得是,爱子的身体终于变得越来越结实。而忧的是,马夫人从丈夫的外遇中总结出了一条真理,那就是,无论再好的男人,在他还没闭眼之前,永远不能确认他就是你永远的靠山,因为男人对女人的追逐,永远都是那只不知香臭的苍蝇,它会迷恋香甜可口的蛋糕,更会时不时地贪恋一口臭气熏天的粪土。
  马夫人终于看透了爱情的本质,失望之余,便把希望一股脑的堆积到爱子身上,她想让儿子尽快的熟悉马家的产业,以便母子二人能够循序渐进的逐步架空丈夫。然而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自从上次遭受雷击后,性格品相变得越来越不被常人所理解。
  除了外出浪荡,回到家里,他会长久的将自己关到卧室里,手里拿的竟是一本本不知哪里淘来的极为枯燥乏味的医书。
  这一天,马夫人瞅着儿子午睡的空档,招呼思妮前来问话。丫头这些天隐隐感觉到夫人要有大动作。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怕不是夫人发觉了少爷对自己的••••••?好在自己努力守住了夫人划定的那道红线,否则今天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进门时,思妮看到了马老爷书房里投向自己的暧昧的眼神,丫头心里一阵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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