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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阿娇的皇后路 / 第 30 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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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条街上两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拉着一条狰狞狂吠的大黑狗,他们得意的笑,而另一边,正是刘荣,他今日穿得素淡,一身白色的袍子看上去温和又文弱,此时他站在这二人一犬的对面,皱着眉头,却并没有往后退。
  
      他掩着身后的一个女子,稍稍一打量,只见她长得一副花容月貌,一身粉色的衣裙,披在身上极为漂亮,像是一朵水嫩又美丽的鲜花,她满头乌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来,面庞白的发亮。
  
      这份白皙美丽在这一片秋意的时节带着显而易见的艳丽,此时这个艳丽又无助的女人看着刘荣的背影,她说:“公子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了,妾随这二人走就是了,还望您能救我妹妹一命。”
  
      连陈娇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的不想连累刘荣,也许她不知道刘荣的身份,只是将对方当成一个普普通通路见不平的好心书生。
  
      陈家兄弟和陈娇均不知道此女身份,陈须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那几人几眼,稍后他小心打量了一眼刘荣的方向。
  
      那两个混混也听到了那女子所说的话,那二人说:“楚姑娘如今已成罪女,能得我们家公子看重也是前世的福气,从前你对我们公子恶语嫌恶,今朝落难,公子仍愿意接您入府,这番心意姑娘竟是丝毫不感动吗?躲在这个细胳膊细腿的文弱书生身后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他比我们公子还要更好么?”
  
      这样听起来这件事似乎有什么隐情,陈须随手从看热闹的人中间扯了一个穿得不错的,把对方拉到身边他哥俩好一样搂着对方的脖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女郎,怎么回事?”
  
      陈须和陈蟜已经跳下了车子,陈娇随后也由侍女抱着慢腾腾的下来了,兄妹三人站在人群之外的路边。
  
      那个被强行拉过来的年轻人,本来看热闹看得正好,被扯过来原来是一脸怒气,一看陈须就露出一脸谄媚的笑意:“原来是陈家公子。”
  
      陈须和陈蟜可不知道这人是哪号人,陈蟜站在陈须身边,催促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那女郎姓楚,原本是一将军的女儿,几年前一姓赵的公子哥偶然之间看到了其相貌便上门求娶,当时这姓楚的女郎嫌弃对方貌丑痴肥不肯嫁,其父宠爱女儿加上赵家家财比不过自家,也没有同意。可前不久,这楚将军因为贪墨被砍了头,一家老小皆成罪人。几年过去了,赵家公子对这女郎还是念念不忘,哪怕已经娶妻生子还特意去让家丁等楚氏罪女发卖那天去买人,没想到晚来一步,这楚女郎被这公子买了。这不就追上来,纠缠一番,非要这公子把楚女郎交给他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陈须听到其中缘由按着这人的肩膀笑着说:“这赵公子如此痴心,莫非是要停妻再娶?”
  
      那男子继续笑,他挤眉弄眼,“您说的哪里话,停妻再娶哪里有那么容易,他这是想让这楚家女郎做个暖床的小婢。毕竟是从前嫌弃自己的,上床起居,下床端洗脚水,怎么磋磨都不为过。”
  
      陈须一把放开这男子,皱着眉说:“龌龊!”
  
      “一个男子如此小肚鸡肠算什么男人。”陈蟜在一旁说。
  
      那男子也跟着唾弃,“二位说的对,这赵公子真不算是个男人,他成婚好些年了,家里不论是老婆还是婢女没一个肚子有动静的。”
  
      “楚氏和那个公子是什么关系?”陈须抬了抬下巴,示意拦在女子面前正被一条狗两个奴才逼迫的刘荣。
  
      这男子本来就是一个小官之子,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有幸见过陈须几面,实在不认得什么皇亲国戚,他闻言仔细看了刘荣几眼,转头和陈须说:“依照小人看,那是个不自量力的,不说赵家公子,就是这两个恶仆他都对付不了,如何呵护身后那一朵娇花,语气一会儿狗咬了,还不如现在就听那女郎的,没什么本事就退到一边去。”
  
      陈须一巴掌把这人推到一边,目光落在人群里皱眉不语的刘荣身上,陈蟜提醒他:“大表哥怎么连几个护卫都不带,只身一人,市井里面什么人都有,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办。今天咱们看到了这桩事儿,就不好当做没看到。”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赵公子这一双兄弟自然得罪得起,就是这个犯官之女其实也没什么,左右都被官服卖出来了,落在哪里都是奴婢。
  
      陈蟜的话正得陈须的意,他一招手,几护卫自然到身边来,然后对跃跃欲试的陈蟜说:“你就不要过去了,看看热闹算了,照顾好阿娇。”
  
      牵着阿娇的手,陈蟜失望的叹了口气,他盯着陈须的背影说:“你说大表哥是不是和那女子认识,看那女子怎么好像不认识大表哥。”
  
      没得到陈娇的回答,陈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叹了口气,“你这么小懂什么,和你说也没用。”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能会有的关系多了,陈娇想,她个子矮,陈蟜不怎么费事儿就能看到几人只见的热闹,她看到的只是一群人的衣服下摆。
  
      陈须在外是个纨绔公子,他从来不舞刀弄剑,出来的时候手里不是扇子就是酒,身边常常跟着几个护卫仆人,他们带着棍棒刀剑。
  
      现在他带着几个护卫,面带笑意姿态强势的穿过人群,走到了刘荣身边,他说:“先把那狗东西解决了。”
  
      其中一个护卫当即挥出手里的长刀,刚刚还在狂吠的狗尸首分离,落得地上一片腥臭的污血。两个混混离狗最近,狗绳就在这二人手中,现在两个人被喷了半身血,脸色一下子就一片空白了。
  
      围观的人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本来带着星星点点杂音的人群此时安静一片,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陈须身上了。
  
      两个恶仆回过神来,狠狠盯着陈须,“小子,你知道我们陈公子是谁吗?”
  
      陈须笑都不屑笑,他半提着嘴角,长长的哦了一声,目光落在那两个恶仆身上,“我管谁是赵公子,你们两个今天挡了爷爷的路可别想好过了。”
  
      他一身锦衣,站在刘荣身旁,目光倨傲,丝毫不把对面两个人口中的陈公子放在眼里,又有十几个护卫在一旁供他驱策,当真是一副不好惹的贵公子相。
  
      两个恶仆生了怯意,本来想着再落下几句狠话就到一旁躲着去,没想到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公子一抬手就有护卫一拥而上,不一会儿两个恶仆就已经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了,嘴巴还堵上了。
  
      陈须转身面对刘荣,说道:“表哥想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人群顿时一静,百姓敢看小人物的热闹,却没什么胆量围观大人物,一发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书生与这个突然出现一看就家世不凡的小公子是表兄弟围观的人纵使好奇也不敢再看,一瞬间围观的人就少了一大半,仅剩下的三两个人看看空荡荡的左右也默默离开了。
  
      刘荣对那两个混混的眼神视若无睹,他对陈须说:“人是表弟捉到的,自然随表弟处置。”
  
      陈须知道这二人根本没被刘荣看到眼中,他一抬手,自然有护卫提走这两个混混。
  
      陈蟜带着阿娇过去,他好奇的看着刘荣身后那个女子,注意到这几人的目光,刘荣说:“先换个地方谈吧,此处人来车往,实在不便。”
  
      因他此言,几人到了附近的一个茶馆要了一个单独的包厢,刘荣这才说:“此女为楚氏,曾与我有恩惠,遂救之。”
  
      但楚氏是犯官之女,刘荣只能私下救人,不好张扬,所以这次是一个人出来救的人。
  
      “我不方便将此女带到身边,留她一人在外也实在不放心,不知今日可否麻烦阿娇。”刘荣的目光落在陈娇身上,看着她的眼睛说。
  
      兄弟二人都没料到刘荣这句话,陈须看着刘荣,又看了一眼楚氏,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表哥,此事不妥吧,阿娇还是一个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得了别人?”
  
      楚氏女郎弱质芊芊楚楚可怜,陈须看过一眼就不再看,如今这个昔日的貌美女郎如今成了美貌婢子,同样的美貌卑微廉价了不止一个等级,不值得提起什么兴致。
  
      刘荣说:“也不是让阿娇做什么,楚氏今日以为人奴,日后也就是这个身份了。我望她过得好一些,但此时不太方便,便请表妹以其为奴婢,暂时留在身边。就权当哥哥将一物,留与阿娇表妹保管。”
  
      陈娇注意到楚氏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再看陈须,他说:“既然表哥这样说,就让她在阿娇院子里当个小婢照看花草吧。”
  
      如何安顿楚氏不过是小事一桩,这般解决之后,刘荣对楚氏说:“令妹我稍后会去找,还请莫要过于担忧。”
  
      “公子大恩,奴铭感五内。”楚氏俯首行大礼,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帮过这个贵公子的忙,但很明显现在也不能在提起那一桩往事了。
  
      陈须带着兄妹上车,让楚氏和婢女一起走,他哼了一声,“大表哥瞧不起我,我是那种见着一个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吗?非要说将人送到阿娇这里!”
  
      陈蟜推他,“阿娇很在这儿呢,胡说什么!”
  
      陈须歪头看窗子,陈蟜不理他。回到府中,楚氏被打发去守着花草,阿娇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对方一次,时间久了也就忽视这个人了。
  
      她在家中日子一如既往,看看书简学习学习,再有空余时间就发发呆。楚氏捧着水过来,给陈娇换上,然后跪在她面前,“翁主,奴有一事相求,您能否帮小人问过那位公子我妹妹如何了?”
  
      陈娇看一眼楚氏,点了点头,楚氏结结实实的磕了好几个头才感激涕零的退了出去。
  
      这么一晃,一个月都过去了,楚氏还没被刘荣带走,身边忽然多出这么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存在感真的太强了,陈娇觉得自己可以亲自去问问刘荣什么时候把人带走。
  
      用晚饭之后,陈娇跟着馆陶长公主到了对方的住处,这里装饰的华丽,馆陶长公主让女儿坐到榻上,和侍女说:“告诉信郎,今日就不要来了。”
  
      陈娇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假装听不出这个信郎是何许人物,据她所知父亲和母亲其实已经分居很久了,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很自然,没有一个感到尴尬,连他们家里三个兄妹都没表现什么异常来。
  
      “阿娇今日怎么到母亲这里了?”她们母女从来都不在一起睡,陈娇也不是一个缠人的。
  
      “改日母亲入宫可否带着阿娇?”陈娇问道。
  
      馆陶长公主拿了一颗梨放到女儿手里,“是想你祖母了吗?”
  
      陈娇点点头,啃了一口手上的梨子,接着说:“女儿想念祖母了,还有点儿事,想见见荣儿表哥。”
  
      “你荣儿表哥……”馆陶长公主沉吟一下,微微摇了摇头,“阿娇以后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总去见你表哥了,到底不是亲兄妹,他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你也渐渐是一个少女了,你们二人最好不要相处太亲近。有什么事情,找你那两个不成器的亲哥办,他们要是不成就告诉娘。”说完,她轻轻拍了拍陈娇的头。
  
      陈娇沉默的听着,她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以前馆陶长公主可是一心望着她和自己这个表哥亲密得像一家人一样相处呢。
  
      现在又说保持距离,她咔嚓一口咬下梨子,一不小心就将楚氏的事情丢到了一旁。
  
      皇宫里面,栗夫人正在刘荣的宫殿里面,她坐在刘荣对面,看着儿子说:“你看娘说的没错吧,长公主是什么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她想让那个小女儿嫁给我儿,真是笑死人了。你以后也离陈阿娇远着些,免得被那一对儿母子赖上。”
  
      这件事情,栗夫人已经和刘荣说过不止一次了,可是一直都不相信,现在长公主终于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他也终于能相信了吧。
  
      馆陶长公主这几年往宫里送了不知多少美人儿,栗夫人看这些来来去去的美人儿眼睛都要被刺瞎了,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前日拒绝了馆陶长公主的提议,就像是一下子把憋在心口的郁气都吐出去了一样,然后马上就到儿子身边把前不久前的一切都给儿子说了一遍,免得他被那双母女图谋。
  
      得知自己可能与小表妹定亲,刘荣才惊讶了一瞬间就得知自己母亲已经拒绝了这桩婚事,心里随之也就平淡了。
  
      他说:“阿娇还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长公主的意思母亲既然已经拒绝,日后还是休要再提了。”
  
      这件事完全是馆陶长公主一个人的意思,阿娇不懂,但她再小还是一个孩子,这番言论传出去多有不好。
  
      栗夫人喝了口茶,带着笑意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长了耳朵的都知道了。”
  
      刘荣皱了皱眉,到底没能再说什么。
  
      “长公主入宫亲自去拜见栗夫人,提了这件事,而栗夫人取笑了一番长公主就送客了。”侍女和王夫人禀告。
  
      带着笑意,王夫人剪断了手里的花,她眼里的笑意不减,说道:“阿娇翁主还小,大皇子年纪比她大许多,家中又有了姬妾,二人不合适。”
  
      侍女自然随着王夫人的话说:“依照小人看,大皇子分明将阿娇翁主当小孩子看,这怎么做得成夫妻,还是夫人说得对,当真不合适。”
  
      彘儿此时来见王夫人,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王夫人也不拘束他。
  
      “彘儿可为你表姐选好生辰礼物了?”王夫人捡起落在桌子上的花,丢到一旁,然后坐到儿子身边问。
  
      “尚未选好,不知表姐喜好,就又来打扰母亲了,不知母亲如表姐这么大的时候喜欢什么?”彘儿问道。
  
      “我儿至诚”,王夫人夸赞一句,她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与阿娇这般大时家境已经没落了,少女时所望不过是几件漂亮些的衣衫。但你阿娇表姐从不却衣物首饰,凡是女孩子有的,她都有。”王夫人说完便注意到彘儿小小的眉头仿佛已经打了一个结,她继续说:“不过那时候还有一样东西能让我欢喜,只要有人肯夸夸我,不论是谁,都能令我开开心心过上一整天。”
  
      送一个人礼物远比甜言蜜语更简单,彘儿更加发愁了,王夫人揉揉儿子柔软的发丝,“夸人是不难的,你只要说最好的东西应该给对方就行了,不过话不能这样说。”
  
      彘儿认真的看着王夫人。
  
      “比如说,你看到了一个极好吃的果子,这时候只要说这颗果子应该送给表姐就对了;再比如,你得到了一个天下无双的宝物,这时候只要将这件宝物送到你表姐面前也能表现出你的心意。”
  
      可是他既没有非常好吃的果子也没有天下无双的宝物,彘儿回想自己的库房,他觉得里面的东西一般得很。
  
      “若是没有更好的可为人礼,说有什么东西能配上你表姐就好,现在没有,将来总会有的。阿娇还是个孩子,她其实懂得也不多,你说得出一样,把她哄得开心了就好。”
  
      这好像是骗人……彘儿脑子还转不过这么大的弯子,但是他觉得不舒服。
  
      但想想自己现在手里有的东西,虽然觉得母亲说的不妥,彘儿还是决定了,打不了先送一份,若是阿娇表姐不满意他许诺一个,将来总会有更好的。
  
      “母亲再教你一招”,王夫人看着彘儿的眼睛,然后说:“你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夸奖你表姐,只要说你最喜欢表姐就行了,或者说你愿意以阿娇为妇。”
  
      彘儿瞪大眼睛,他还没听说过这样的办法。
  
      王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儿聪慧敏锐,谁能得你一句表白,自然欢喜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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