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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二:陆离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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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傻气的她,聒噪的她,可爱的她
  我没想到会与她同校同班甚至同桌。
  开学那天早上,我因前一晚在医院守夜没睡好,趁着班主任没来便趴在桌上补眠。
  等我再次醒来时,却看见她坐在我身边的空位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她伸出手,向我露出熟悉的笑容,“你好,我叫叶蓁蓁,《诗经》‘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那个叶蓁蓁。很高兴和你成为同桌。”
  “陆离,光怪陆离的陆离。”我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有如波涛翻涌。
  她还记得我吗,还记得那个独自一人在旋转木马哭泣的男孩吗?
  但从她生疏的眼神里我知道,这个叫做叶蓁蓁的女孩似乎早已把我忘记。
  也对,谁会记得那么多年前只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更何况,我也并不期待她能够回忆起,我那个糟糕的过往。
  这么想着,我心里平静了许多,便扭头不再理她。
  可没想到,班主任张龙又安排了我与她担任军训期间的班长。
  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她,没想到成绩挺不错。
  兴许是为了能够与我熟络些,班会结束后她便主动找我聊些有的没的。
  却都被我一一怼了回去。
  自从我妈把我抛弃后,奶奶说我变了很多,不爱笑了也不爱和别人玩,唯一的爱好便是呆在房间里弹钢琴。这些年来,我没有交过一个朋友,也不想跟任何人亲近,因为除了最亲近的爷爷奶奶,甚至于我爸,我都不相信他是爱过我的。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真心存在。
  奶奶总是拉着我的手,对我叹气道:“小猫,你该多出去和朋友一起玩,在我身边呆着多无趣。”
  我摇头,“奶奶,我喜欢安静。”
  是啊,我确实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因为和人相处实在麻烦。
  可偏偏,我的身边出现了叶蓁蓁。
  她很吵,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和用不完的精力。
  她会滔滔不绝地与我说她喜欢的乐队;会软磨硬泡地说服我参加迎新晚会;会苦口婆心地劝我上课不要睡觉;还会煞费苦心地讲笑话逗我笑。
  大多时候,我都静静地听着,却总会忍不住去偷看她说话时的模样,有时神采飞扬,有时张牙舞爪,有时嘟囔着小嘴,有时又咧开笑脸。
  傻气的她,聒噪的她,却也意外可爱的她。
  
  
  04她的心思
  原本我并不想参加迎新晚会,可是那天上课,我发现平时总是很认真听课的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叹气,连笔记也没做。
  我张口想问她怎么了,可是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作风,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那天是奶奶的生日,音乐课结束后我留下来为奶奶录制她最喜欢的钢琴曲,却不想已经走了的她又折返回来。
  她软硬兼施甚至以帮我抄一个星期的课堂笔记作为交换条件,希望我报名参加迎新晚会。
  其实,我并不需要做笔记,因为早在中考后的暑假,我就已经把高一的知识全部自学完了。
  可我却像中了邪般答应了她,并且将抄笔记的时间延长至一个月。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我的心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
  迎新晚会结束后,我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做出冲动帮忙的决定。
  自那天后,我走在学校里,周围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女生突然冲到我面前,塞给我粉色的信封,可我没兴趣知道里面的内容,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箱。书桌里也总是堆满了一堆的零食,我一样也没吃,都送给顾家姐弟还有其他人。
  苏悦菱来找我时我有些诧异,她是我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但我俩平时很少交流。她送给我一盒手工饼干,说是恭喜我在迎新晚会上惊人的表现,之后她又说了些初中时候的事。和叶蓁蓁的“大嗓门”不同,她说话细声细语的,我只有稍微弯下腰才能听清楚。
  叶蓁蓁拉着顾子衿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竟然有些心虚地用余光朝她那看了看,见她走进教室,便草草结束了与苏悦菱的谈话,跟着她走进教室。
  班级的同学不约而同地起哄我与苏悦菱的关系,我有些烦躁,便趴在桌上不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
  等我醒来时,地理课已经上了一半。
  我习惯性地去看叶蓁蓁,她不知在想什么,连书本都拿倒了。
  我好心提醒她,却不料她忽然朝我发脾气,“我乐意,你管不着”。
  是的,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确实管不着。
  
  我们冷战了一段时间。月考前的体育课,我塑胶跑道上慢跑,眼睛却不自觉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背影。
  她跑得很快,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
  跑到第二圈时,她忽然跪倒在地上。
  她又低血糖了吗?
  我没有多想,飞快地跑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她嘴里。
  “陆离,你怎么随身带糖果?”她惊讶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心思看穿。
  “就允许你喜欢吃奶糖啊。”我很不自然地回答。
  从我妈离开后,我便不喜欢吃甜食了,因为甜腻腻的味道不适合我,我甚至闻到它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军训那次偶然得知她从小有低血糖,我逛超市时竟不知不觉买了几大包的奶糖,待到结账完才发现。奶糖扔了挺可惜,我便在每天出门时,拿几颗放进口袋里。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像九年前的她一样,在她无助的时候为她做点什么。
  我扶着她坐在篮球场附近的石凳上休息。
  我们肩并肩坐着,她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却忽然提起了苏悦菱。
  “她长得又可爱又漂亮,你对她难道不心动吗?”
  苏悦菱长得有多漂亮我不知道,可我身边这个女孩的美,如那纯白无暇的莲花,她不自知,旁人却无法忽视。
  我只好极力否认,“长得漂亮我就要喜欢啊,那我的心得多大。”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当年这个场景。她听到我回答时明亮闪烁的眸光,让我不自觉想起了天边的彩虹,红色是她的火热,橙色是她的温柔,蓝色是她的纯洁,绿色是她的清新,紫色是她的可爱......
  我忽然有点期待未来有她的高中三年,那么长,仿佛能够将一辈子的好回忆都收藏。
  却又那么短,短得好像烟花绽放于天际却很快消散为烟尘。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她时心中总会微微悸动,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摆脱我的控制,破土而出。
  曾经在心里筑起的围墙被她轻而易举地推到,而她就这么悄悄地走进了我的生命里。
  
  (写陆离篇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自己变成男儿身啊,男生的小心思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这么写会不会有违和感。
  我就是想尽力表达陆离并不是那么的无情冷血,他对叶蓁蓁的关心和守护从头到尾都是默默的。最近我有些忙,当天的更新只能当天写,会争取在下午的时候发出来的。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我也会一直支持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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