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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宠冠天下 / 006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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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悄无声息,只有刚才被掀开的珠帘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
  
  许思娇沉默了一会,忽然轻笑了声,挑起了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替思娇姐姐不平。”宁栀神情恳切。
  
  “你替我不平?”许思娇的语气当中透了几分怀疑,她挪了视线朝着床上躺着的那少女扫了一眼,饶有兴致的问:“床上那个不才是你姐姐?怎的还给我打抱不平了?”
  
  “她?”宁栀对着宁溪光面露不屑,“她被送出府时才我还没记事,今儿才算是头一次正经见面,哪里来的什么姐妹情分。原本在江南别院呆得好好的,做什么回京来丢人现眼?”
  
  宁栀从听闻宁溪光要回府心中就是不痛快,原先这府中只有她和二姐宁檀两位小姐。宁檀每每也都让着她这个妹妹,所以姐妹间的相处很得宜。可不想老夫人却对这即将要回来的三孙女别是用心,先是新辟了南面最好的院子出来,又是重开库房置办了里头家居摆件。
  
  这份疼爱,叫宁栀瞧了眼红又嫉妒。宁家的这三房里唯独她爹是庶出,在朝中谋的也不过是个闲散职位。平日里为了哄老夫人多疼她些,宁栀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如今忽然冒出个宁溪光夺走了老夫人的关注,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厌恶。只觉得宁溪光一回来,就要分薄了老夫人对自己的宠爱。
  
  许思娇闻言点了点头,再不似刚才那样的冷淡,宛若这番话真有些打动了她。“既然你替我不平,余下的事就叫你为我办了!”
  
  “……”溪光心道不好,这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难怪先前她就觉得宁栀的骄横跋扈有些眼熟,原来同许思娇的脾气相像,真是“好姐妹”,臭味相投得很。眼下这情势看来,她今儿不醒也得要醒了。只是……那两个一条心,她却只有一人,怎么想都觉得要吃亏。
  
  不过溪光也不全是泥捏的性子,总不会白白受着,何况她跟许思娇前两日结下的梁子还没清算呢!
  
  “啊?”宁栀带着几分惊讶再次出声,不过转瞬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又腻在许思娇身边,甜甜的笑了起来:“思娇姐姐放心,我刚已经叫丫头守在门外,谁都进不来。”
  
  好你个宁栀!溪光都快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这般吃里扒外的嘴脸实在叫人恶心!
  
  许思娇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害怕?”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宁栀急忙忙解释。
  
  “你既是处处为了我,把我当姐姐看,那我也就认了你这妹妹,往后也只会待你更好。有我给你撑腰,京城里那些个贵女就不敢因着出身轻视你,甚至将来我还要带你入宫见我姑母。不过……这就看你是否也真心了?”
  
  宁栀被这一番话哄得迷迷糊糊,脸上早就已经是按耐不住的期许了。不错,她虽然也是宁相府家的孙小姐,可因着她爹娘都是庶出的缘故,总比正经嫡支嫡出的小姐身份上要矮上许多。宁栀在京中贵女圈时常会觉得抬不起头,倒是十分艳羡许思娇的前呼后拥。
  
  略微一思索,宁栀已然是下定了决心,“我对思娇姐姐自然是真心的。”
  
  跟许思娇比起来,这宁溪光又算得了什么!一个被送去江南别院养着傻子,还没踏进府门就被吓了个半死不活。宁栀早打听到了,那日来给宁溪光看诊的黄御医断言她后半辈子只能当了个活死人躺着了。二房早就没了人,她一个半死不活的傻子,将来还会有谁惦记她的好赖死活?”
  
  宁栀灿然一笑,“今儿我就给思娇姐姐出口气。”
  
  溪光听她说这话,心中起了好一阵恶寒,这时候她再装睡下去可当真是坐以待毙了。她掩在被子当中的手偷偷握成了拳头,盘算着过会自己该怎么办。
  
  宁栀同许思娇表完忠心,便思付起到底该如此下手。打脸上总归是不成的,太显眼了,还不如掐身上……她一面想着一面转过身去,目光才刚触及床上那人,就吓得脱口低呼了一声:“啊——!”
  
  “咋咋呼呼个什么!”许思娇正是得意糊弄了这个蠢货替自己出手,冷不丁也是被吓了一跳,当即冷脸斥了声。可等她转过脸去,看清楚了情形也是神色忽变。
  
  “你、你怎么会醒了?”宁栀又惊又疑,瞪大了双眸。明明御医说是这人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宁溪光是睁开了双眼的?
  
  而此刻的宁溪光非但睁开了双眼,还半撑起了身子,正歪着头撇嘴看着宁栀,略带了两分委屈:“五妹,我、我……害、害怕……”溪光是忘了这身子有结巴的毛病,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倒是更显得她紧张局促了。
  
  宁栀完全没想到她会忽然跟自己说话,一时竟也没多想便接了溪光的话反问了起来:“你害怕什么?”
  
  溪光只是欲言又止的往不远处许思娇的方向看了一眼,紧咬着唇不吭声。
  
  “宁栀!”许思娇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便是她再蠢,也瞧出了其中的猫腻。若真如宁栀刚才所言她姐妹二人毫无情谊,这宁溪光如何会这么一副模样?许思娇又气又恨,原来她竟是险些中了这两姐妹的圈套了!“好好好,果然是亲姐妹,合起伙来骗我!”
  
  “什么骗你?思娇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宁栀到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一头雾水。可瞧见许思娇这会子的神情,她也知道事情不好了,忙上前去解释。谁料宁栀才刚要靠近,就被许思娇一脸嫌恶的给推了出去。
  
  “滚开!”许思娇咬牙低喝,“凭你也配喊我姐姐?庶出养出的就是低贱货,一肚子龌蹉!”
  
  这“庶出”二字完全是宁栀的痛处,原本还想再讨好许思娇却因着这话脸色奇白,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哼,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许思娇冷眼睨着,视线当中透着说不清的轻蔑和嘲弄。她恨极了宁栀同躺床上那贱人一道骗自己,此刻巴不得能用最恶毒的话来刺伤宁栀,好似唯有这样才能稍稍痛快些。“别总是瞧见我穿了什么料子的衣裳,你回头就跟着做一件,也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凡事都学我,就能学得来我的出身?你怕是不知你早就是全京城贵女的笑柄了吧?”
  
  溪光心中咋舌不已,她早就猜到这两人根本没什么牢靠交情,不过宁栀是在一味讨好巴结许思娇。这回她本是为了自保,也算是宁栀吃一记当头棒喝,好叫她认清眼前这人。
  
  而这宁栀平日也是极为要争脸面的人,此刻被许思娇的一味言语羞辱,只将心中怒火点到最旺的地步。明明她今日费尽心思的讨好许思娇,甚至冒着被发现要受罚的风险,怎么就惹了这许大小姐说翻脸就翻脸了!
  
  “等哪日许贵妃不受宠了,你又比我好到哪去!许思娇,我等着看你那一日!”
  
  如今许家的如日中天完全倚仗宫中皇恩正隆的贵妃不假,可宁栀将这话说出来就是胆大包天了。就连溪光这种在寄居玉枕多年不问世事的,都知道这话犯了大忌讳了。
  
  “你胆敢对我姑母不敬!”许思娇更是个忍不得的性子,怒气腾腾的往宁栀方向去:“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宁栀还比她小几岁,拿捏制服住也不是难事。
  
  这许思娇也是被怒气冲了理智,下手极狠,两人扭打中也顾不了旁的,都直往脸上招呼去了。
  
  其间难分难解,磕了桌子碰了凳子,还撞翻了几只雨过天青瓷。“哐哐当当”的动静,就是想不让外头发现都难。
  
  溪光瞧着这场面,圆眸微睁,吐了几口气缓解惊诧。转念又有些万幸,若是刚才这两人是矛头一直对付自己的,恐怕她这下场还要更凄惨些。不过,她还是决定娇怯怯的开口:“五妹,小心!”
  
  然而这一声过后,宁栀只觉得许思娇对自己下手更重了,“谁要你管了!”
  
  “哦——”溪光被她一呛,情绪低落得应了声,不过她也不气恼,转头又对许思娇软绵绵的威胁了起来:“不许你你你……欺、欺负!欺欺欺负五妹!”
  
  别人看宁溪光,是觉得她急得都快要哭了,所以说话都不连贯,磕磕绊绊的。而她自己也觉得,这种紧急的情况实在太为难说话结巴的她了。她才不是故意将一句话断句断成那样的。唔,她才没有让许思娇“欺负五妹”。
  
  那两人正打得火热之时,外头陡然传入了另外一道声响:“快让开!你们在这守着门是做什么!”
  
  不一会,只听见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一行人进了来。
  
  溪光见那群人有老有少,年纪大的妇人被围在最前头,身穿蜜合色苏缎万福万寿大团龙花长衣,额间带了条金褐色缎绣红梅镶红宝抹额,虽然满头银发,可却精神矍铄。这……难不成就是宁老夫人?她还不及细思,就听来人当中有抢了先开口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老夫人在此,还不都住手!”
  
  宁栀和许思娇被这一喝才彼此松开,然而此刻这两人早就已经打得蓬头散发了,连衣裳也是被扯得皱皱巴巴,毫无半分世家小姐的仪容可言。
  
  老夫人见到这场面,气得拿着拐杖只戳地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发生了什么,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谁都没料想到这两人会闹得这样难看。
  
  站在老夫人左侧的那年轻夫人脸色最为尴尬,忙向许思娇喝了一声:“娇娘,你怎么、你怎么……!”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仿佛是自己的脸面也跟着一块儿丢光了一样。这人正是今日陪许思娇一道来宁府的许家大少奶奶吴汀阑了。
  
  吴汀阑本也不想应了这趟差事,无奈婆母吩咐推脱不得,想这小姑子平日就肆意妄为,她只求着这次来不要横生旁事。万万没想到,还真是又闹出了事。
  
  “大嫂!”许思娇自己却是满心的委屈,明明她自己才是被设计陷害的那个,怎的她这大嫂先来质问她了。“是宁栀,是她先动的手!是她同宁溪光两个合起伙来陷害我!”
  
  这一行人进来,视线全被扭打在一处的许思娇和宁栀吸引到了,倒没人注意到屋子深处那张床上的人了。也不怪众人不往那处看,那个是已经被御医确诊了会这么“睡”一辈子的人,谁能料到居然还会醒。
  
  有宁栀和许思娇两人,溪光早知道自己既然“醒了”就再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可能。这会正愁不知该如何吸引人视线,偏巧就叫许思娇牵了根线。她心思一动,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自己先是用双手捂着脸,细声细气的啜泣起来。
  
  老夫人等听了许思娇的话又惊又疑,却也顺着她所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张雕花大床上坐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单薄的肩头正轻轻颤抖着,细碎幽若的哭声从指缝间泄了出来。所有人都站在这,只她一个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格外可怜。老夫人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眼下也顾不得训斥那两人,疾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那些随行来的人见三小姐果然是醒了,也都极为意外。几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最先回过神,忙跟了上前搀着老夫人。
  
  “央央儿,是祖母叫你受委屈了!”宁老夫人将床上那纤瘦的身子一下紧抱入了怀悲鸣,连着手也颤了起来,眼泪直往下掉:“是祖母不好,祖母没能护你周全。”
  
  溪光在那怀中,就跟小猫儿一样,哭得声音都带着两分孱弱,顺势喊了声:“祖、祖母……”她心想这可不是自己故意哭弱,明明她就是很可怜,那两个人刚才是打算合起火来欺负她的呢!
  
  “祖母在!祖母在这!”宁老夫人更加她抱紧了不肯放,这三孙女出生后可是由她亲自抚养过一段时日的,就跟现在一样的趴在她的怀里。不过后来因着出了些事才叫送去了江南别院调养着,如今回来了,她只有更加倍疼的。可万万没想到,她的央央儿还未进宁府大门就出了事,宁老夫人如何会不愧疚。
  
  “我怕……”溪光一面哭着,一面哽咽开口。
  
  在场几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宁家三小姐是一股娇弱胆怯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不消多言,宁老夫人也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沉了脸厉色对着那两人道:“什么事值当你们两个要大打出手了?”
  
  吴汀阑见这情势是越发不可收拾了,原她是带着许思娇这个小姑来赔罪的,现如今反倒还不如不来。不过,她既然在这,这烂摊子少不得还得先由她来收拾。“老夫人严重了,都是小姑娘家的打闹,实在是担不起“大打出手”这四个字。娇娘和府上五姑娘一向是交好的。”
  
  溪光听这话虽然说的客气,可往深了里头说是关系着两府的关系。她不确定……老夫人会不会为股权大局而将这事不了了之。
  
  “老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真不知道姑娘间竟还有这种打闹,真是闻所未闻。老身记得……你娘海定侯夫人最是个知礼守礼,言行分寸得宜之人,怎么?到你这儿这种事竟也都可以用“姑娘间的打闹”这种鬼话来糊弄过去了?”
  
  溪光闻言大感意外,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的态度会这样强硬,整个心都跟着澎湃了起来。她依偎在老夫人怀中的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动了起来。
  
  “老夫人。”吴汀阑被说得面颊通红,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老夫人又将视线转去了宁栀那,才刚要开口,却叫一个妇人给抢了先。那妇人约莫三十出头,径直去了宁栀身边,狠狠掐了她一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糊涂!”
  
  宁栀被掐得疼了,惊呼道:“娘!”
  
  这妇人正就是三房正室夫人李氏了,李氏飞快道:“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跟你祖母说。你祖母处事最为公允了!”
  
  “……?”宁栀见她娘朝自己偷偷使了眼色,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忙朝宁老夫人道:“祖母,是她先动的手!”
  
  “是我动手的不错!”许思娇扬着下巴,甚至这会子还带了一分傲气,很不屑宁栀似的。“可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要动手?我无缘无故为何要跟你过不去?”
  
  溪光藏在老夫人怀中,只露出了一小半的眼看着这两人争辩,她倒是真的挺想知道宁栀要如何圆回这话的。
  
  这宁相府溪光是初来乍到,里头水深水浅一概不知。端看宁栀对她的态度,也可见往后要在这府中过日子也未必会轻松。她还记得当初盼兰说过二房因二老爷和二夫人失踪其实早就名存实亡,她回府唯一能倚靠的便只有老夫人了。
  
  溪光刚才见老夫人对她的爱护发自肺腑不假,然而,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宁栀在老夫人跟前的日子可比她要多得多了。溪光心中暗念,往后是不是真的能依仗她这祖母,端看这回老夫人这回是怎么个处置法了。
  
  那边宁栀被许思娇一堵,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她娘李氏见了暗自发急,推了她一把催促道:“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是……是因为……”
  
  许思娇冷哼,“是因为什么?”她挑着眉,神情张扬:“因为你设计要陷害我!你撺掇我对宁溪光下手报复!”
  
  “胡说!”宁栀急得要跳起来,“你胡说,我没有!祖母,我没有!我本来只是来瞧三姐的,怎么可能撺掇她伤害三姐!”
  
  溪光心底里咂舌,“三姐、三姐”喊得可真顺溜,转念又不禁酸溜溜的想——怎么说谎的人都不会心虚结巴的!
  
  “可不是!那是你的姐姐,你怎么会害她。所以你们就合起火儿来害我咯?”许思娇听她一口一个三姐的喊就厌恶,认定了宁栀奸诈。“你跟宁溪光早就设计好了,想骗我对她下手,到时候反咬我一口恶意报复是不是!”
  
  相较起来,宁栀更像是乱了阵脚的那个,尖叫着否认:“没有,祖母她都是胡说的!”
  
  溪光瞧了只能无奈叹气,宁栀再这样下去,不定旁人要信了许思娇的了。她往老夫人怀里钻了钻,像是软弱可怜的幼猫在寻找更温暖的地方。这会她没开口道出事实真相就算是给宁栀面子了,没落井下石了,自然不会再开口帮着她圆谎的道理。
  
  宁老夫人也觉察到了怀里这单薄身影的受惊和不安,就用手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说是央央儿同五丫头设计陷害许思娇,老夫人是半点都不信的。人都已经被这许思娇害成了这样,没想到她还要泼了这脏水到央央儿身上来。
  
  “哦?照你这么说,这一切倒是我这的两个孙女要设计害你了?”宁老夫人板着脸问。她平日是最慈爱和善的性子,此刻却浑身上下都透着威仪。
  
  “……”许思娇被这种目光注视着,也不由心下一慌。“没错!”
  
  老夫人又对着宁栀道:“五丫头,你可认这种说法?”
  
  宁栀愣了一下,也知道这是老夫人给自己机会解释,哭着道:“我怎么会跟三姐合伙算计人!明明是郡主气不过三姐害她丢脸,要找三姐出气,叫我替她瞒着,许了我好些好处,还说带我入宫见贵妃娘娘。可是我虽然同三姐没一块长大,也……也不能眼见着她都这样了还被人欺负。”
  
  老夫人心中自然是信自己这个看着长大的五孙女宁栀多些的,何况这许思娇锱铢必报的性子谁人不知。就连吴汀阑也更信宁栀的话多些,全因许思娇平日行为太过胡闹了。
  
  “你们不信我?”许思娇意识到众人看她的神情不对,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紧了,再看向宁栀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愤怒。她自然是恼怒宁栀的,可却也知道她不过是个蠢货,许思娇内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一切是宁溪光安排的。要不是听说宁溪光成了半死不活的,她今日也不会来,可真要是半死不活了哪会再醒过来,还不都是计,都是来设计她的!
  
  许思娇恶狠狠的盯着宁溪光,竟是失了理智一般的冲了过去,一把揪着了她的手臂要从老夫人怀中夺人。她面目凶狠,下手力气也大,俨然是什么都不顾的疯魔样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是宁老夫人将另一只手握着的龙头拐杖给直接挥动着打了过去。这一下重重的打在了许思娇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许思娇吃痛,捂着手臂蹲在地上。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含着眼泪愤愤然道:“你打我!我是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不是你个老婆子随意能打的阿猫阿狗!”
  
  吴汀阑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快住口!你怎么能对宁老夫人无理!”
  
  “扑通”一声,宁老夫人将那拐杖往地上重重一落,脸色霜寒,声音洪亮:“你可知我这手上的是先帝所赐的龙头拐杖?莫说是你,就是奸佞昏君老身也一样打得!”
  
  “今日这龙头拐杖之罚,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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