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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观晴天白日一声惊雷劈下,傅华歆被劈的外焦里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亲娘,嘴角狂抽搐的问道:“娘,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老娘像是爱和你嬉笑的人吗?”丽水夫人冷冷的看向她的蠢儿子,手又有点痒的想打人了。
傅华歆一见他亲娘一脸的严肃,他哀嚎一声,抬手扶额歪倒在商海若身上,一脸的生不如死道:“让我叫小妖女姑姑,还不如老娘你直接杀了我呢!”
“那老娘就杀了你,回头再帮阏辰找个好男人嫁了。”丽水夫人对儿子真真无情到家了,半点慈母之爱都没有。
“不可以,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傅华歆又复活了,坐直身子,望着对面笑盈盈的小妖女,咬牙切齿喊了声:“姑姑,祝你和姑父婚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打,从此家无宁日,鸡飞狗跳……”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丽水夫人一巴掌拍过去,一下子就把儿子给拍桌面上去了。
“唔!”傅华歆闷哼一声,额头磕在了花梨木的桌面上,他觉得鼻子酸酸痒痒的,似乎又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了。
“季!”商海若惊叫一声,忙自怀中掏出手帕,伸手去傅华歆捂住狂流血的鼻子。
丽水夫人也被吓了一跳,她是没少收拾她这个欠揍的儿子。可从小到大,她就没让儿子流过血啊!
萧南屏也是担忧的看着鼻血狂流的傅华歆,刚才那下一定很疼,这要是假鼻子,估计鼻梁骨早就断了。
北冥倾绝起身去外头水井里打了一桶冷水,用木盆端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商海若忙为傅华歆清洗掉脸上的鼻血,又用凉水给他拍拍额头,检查了一下他的鼻子,发现不流血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
丽水夫人也是满脸的愧疚,早知道儿子已变得如此脆弱,她就不那么大力的拍他了。
以前的儿子是很皮实的,那怕是爬假山摔下来,脑袋磕肿了都不带流血的。
谁知道长大了以后,拍一下就流血了。
傅华歆其实也没事,就流点鼻血,血止住也就没事了。
不过,被大家紧张关心的感觉,真的是蛮不错的。
瞧瞧,连一向和他作对的北冥倾绝,此时不也是担忧的看着他吗?
这样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对吧?
北冥倾绝要是知道这厮在心里净胡思乱想呢!他一定提起他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吓人是不对的。
傅华歆虽然没事了,可被商海若这么抱在怀里疼惜,他觉得他可以装晕一下,吓吓他亲娘,省的他亲娘老没轻没重的揍他,害他皮肉痛。
“季!”
“儿子!”
“傅华歆!”
一群人,就北冥倾绝这个沉默寡言的没开口惊叫了。
傅华歆装晕很有一套,那怕被北冥倾绝打横抱起往外走,他也依旧淡定的装死到底。
北冥倾绝抱着傅华歆直奔傅华歆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疾步走到床边把人放下,转身便出了门。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义父。”萧南屏拦住了北冥倾绝,匆匆交代一句,便转身疾步出了客院。
她想的比他们多,人脸上可是神经多的,鼻子更是关联大脑和内脏,一个弄不好就会多发病。
傅华歆被撞的流鼻血,又晕过去了,这一个弄不好,可就要命的大事了。
……
曲莲被萧南屏急匆匆请来,一进屋,便看到傅华歆诈尸了。
傅华歆只是想装晕让大家多关心他点儿,那曾想大家关心他过头了,居然把曲莲这个仙医给请来了。
他要是再装下去,肯定要被这无良父女给坑害了。
因为,曲莲是带着银针盒来的。
这一针针要扎下去,他不死也够受的
萧南屏没好气怒瞪傅华歆一眼,就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人。
丽水夫人呆愣一下,随后,便是扬起手里的拂尘就抽这个吓掉她半条命的儿子。
“哎呦!娘,娘,我头晕着呢!阏辰,救命,救命啊!辰辰救命!”傅华歆为了躲他亲娘这一顿打,搂着商海若的腰肢,便扑到了她怀里求庇护。
商海若到底是对他心软的,她拦下了丽水夫人,苦笑说道:“二婶,他说得对,他始终伤着了,头痛是有可能的。”
可也只是有可能,至于真头疼还是假头疼,那就只有这个人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辰辰辰辰辰辰,你说得对,我头疼着呢!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傅华歆这是耍赖的抱住商海若不撒手,对于他亲娘这凶神恶煞的目光,他还是不看了吧。
北冥倾绝紧握手中剑,眼中的担忧化作了怒气,转身便离开了。
商海若一见北冥倾绝生气了,便是好生的无奈一叹:“瞧瞧你这都做的什么事?雅岚这一次生了气,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是断不会再理会你了。”
他们三人中,季沈打小便最顽劣,很爱捉弄人。
雅岚又是个过于认真的性子,每回都因为担忧季沈而上当。
当雅岚最后发觉自己被季沈骗了后,便会对季沈不理不睬个十天半月,绝对是日子只多不少。
可季沈每次都是死性不改,惹得雅岚生气,回头一哄人就大半个月,哄好还得作死的捉弄人。
反反复复,折折腾腾,他也是永远不嫌得心累。
傅华歆对于北冥倾绝关心他的事,他自然是心中很高兴的。毕竟有个冷冰冰的兄弟,这可是件枯燥又糟心的事。
可这人外表冷归冷,心却是热乎的,对身边人,总用着别样的方式关心着,保护着。
“臭小子,回头你要是哄不好雅岚,老娘一定让你负荆请罪。”丽水夫人是一面对她这儿子,仙姑立马变悍妇。
提起这……她就觉得好心累。
“负荆请罪?用不着对我这么狠吧?”傅华歆有点不服气的嘟囔一声,见他亲娘又要抬手打他,他立马忙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回头好好哄他还不行吗?一定把他哄好了,我发誓!”
丽水夫人得了她这欠揍儿子的保证,她才收了拂尘,请了曲莲出去。
曲莲与丽水夫人到了院中,便向她告辞了。
丽水夫人本想送送曲莲这位小师叔的,可见对方拒绝,她便没执意相送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盏油灯昏黄,俩人对坐相望。
坐了一会儿,北冥倾绝便故作一脸平静道:“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萧南屏单手托腮笑望着浑身不自在的他,真不懂他年纪轻轻的一个武将,怎么就能一肚子全是文人的迂腐思想呢?
北冥倾绝看着她,好似在说:我都要睡了,你怎么还不走?
萧南屏被他这直白的眼神逗笑了,可她就装作看不懂,还很坏的起身拉着他走向床边。更是到了床边后,还使坏伸手推他躺下,单膝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摸着他刚毅的下巴,俯身勾唇笑调戏他道:“美人儿,今晚我好好服侍你如何?”
北冥倾绝躺在床上,望着她越来越凑近的红唇,他猛然伸手搂住她的腰肢,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柔软芳香的唇瓣,舌尖轻挑撬开她紧咬的贝齿,深入与她唇舌纠缠。大手更是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放肆的抚摸,指尖挑开了她的腰带,扯开了她的衣襟,抚上她细白的脖颈,亲吻她嘴角、脸颊、一路肆虐下移去……
萧南屏眼眸含雾水蒙蒙,脸颊绯红艳如霞,红唇嫣红轻启一声叹息,一条纤细的玉臂绕上他脖颈,一只纤纤玉手顺着他脖颈抚摸而下,灵巧的钻入了他衣襟之内,指尖的撩拨,如撩扣住人心弦,激发出一阵阵颤抖的情绪波动。
北冥倾绝热情起来如火,冷却起来又似冰。
他是喜欢上了与萧南屏这般胡闹,可他却又他的原则,每到关节时刻,他便会自制力恐怖的及时收手,绝不在婚前越过那最后一道底线。
萧南屏抬手捂住双眼,唇边勾起一抹苦笑道:“再这样下去,你没把自己憋出毛病来,我倒要先欲火焚身死掉了。”
“我也可以帮你,你教我就可以了。”北冥倾绝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不死平日那般的清冷如水。
可这样带着情欲的沙哑嗓音,无异于是最为诱人疯狂的媚药。
萧南屏伸手扣住他后脖颈,仰头吻上他水润殷红的唇瓣,牙齿狠狠的啃咬蹂躏他双唇,恨不得活活咬死他这个死心眼儿。
她是造的什么孽?老天为何要配给她这样一个死心眼儿的男人。
北冥倾绝被她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很顺从的任由她发泄般的蹂躏他浑身上下。
虽然他知道,他后头会欲火焚身的很难受,可他还是随她去胡作非为的折腾了。
萧南屏折腾了他一个时辰,从戌时到亥时,她自己先累的筋疲力尽趴下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吃力不讨好,最终舒坦的还是他……
北冥倾绝脸上的情潮还没退尽,白皙如玉的俊美脸庞,脸颊泛着微红,一双漆黑的墨眸幽幽的盯着趴在他身边的艳美女子,衣衫半解,香肩微露,青丝乌黑柔亮的散在背后,肤白如雪,发黑如墨,这样的对比,透着一丝柔媚慵懒的诱惑。
“嗯?你不会还要来吧?”萧南屏这沙哑的嗓音都带上哭腔了,都说男人对这事食髓知味,一旦被人伺候舒坦了,便会所求无度折腾死个人儿。
北冥倾绝自后伏在背上,衣衫不整,墨发自肩上滑落,撩人的轻轻拂过她手背,他将唇贴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沙哑,轻声说一句:“你教我,我伺候你。”
轰!萧南屏这会儿不仅仅是脸红心跳了,而是整个脑海里都炸开了。
他一个俊美无俦的大美人,衣衫不整的伏在她背上,用着低沉沙哑带点小魅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说要……让她教他伺候她?
呵呵呵,这是看她还没死,故意来想让她血脉偾张而死的吧?
“你不教,我不会。”北冥倾绝伏在她背上,淡粉莹润的指尖绕玩一律青丝,他就这样歪着头近距离望着她,一瞬不瞬的像个极为认真求学的孩子。
萧南屏已经把自己给埋被子里了,她要怎么教他这种事?世上又有那个女人手把手教一个男人怎么伺候她的?这是有多挑战她的底线?
“嗯?你也不会吗?”北冥倾绝还在缠着她求教,如果她也不会,他可以去求教祖父。
祖父成亲生子过,对于男女之事,应该是甚为清楚的。
萧南屏一感到背后压力骤减,便吓得猛然抬起头来,转身便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拉了回来,重重的扑压在了她身上,差点没把她的肋骨给压断了。
“你没事吧?”北冥倾绝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他吓得便忙单臂撑着身子,一手伸出为她揉了揉胸口,不对!好像是肋骨处,不知道有没有事?
萧南屏被他无意识撩的浑身冒火,双手抓紧他的衣领,翻身压住他身材非常不错的身躯,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笑得灿若春花,声柔语媚道:“雅岚你如此好学,我又怎能小气的不教授你男女敦伦之道呢!”
“敦伦?”北冥倾绝眉心轻蹙,他虽然不清楚男女之事的细节,可敦伦之礼到底是何意,他在书中还是曾了解过的。
他只是想帮她,可不想提前与她行夫妻之礼。
萧南屏把罗帐一拉,随手脱了自己的上衣,俯身依偎进他怀里,扬手掀被把他们二人的身子盖住,被窝里便穿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衣服更是一件件的被抛出了帐外,凌乱的散落了满地。
……
隔壁房里,傅华歆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最后他脸色阴沉的起了床,随手拿件衣服披在了肩上,便穿上鞋出了门。
玄武和京墨在老威王房间里轮流守夜,此时玄武已睡,守上半夜的是京墨。
京墨觉得房间里太闷,便打开半扇窗,倚在窗边赏赏月,吹吹风。
而就在他吹风赏月心情正惬意之时,忽然看到一抹矫捷的身影,推开窗户,翻进了容王爷的房间里去了。
嘶!如果他没看错那抹身影……那好像是他家王爷吧?
王爷深更半夜爬容王爷的窗,这事儿,啧啧啧!怎么瞧都是很居心不良啊!
傅华歆翻窗进了房间,抹黑到了床边,见床上人警觉的醒来要起身,他扑上去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不老实的扯着她衣带,低头在她耳边还坏坏的说了句:“夜来风月好,怜卿更惜花。”
商海若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于他把采花行业说的如此高雅,她真心想一脚把他踹出窗去。
傅华歆实在是受不了隔壁那两个无良男女了,半夜不睡觉摇的床咯吱响,扰的他这一墙之隔的邻居都欲火焚身了。
商海若不是第一次伺候傅华歆抒解了,可这会他可是有点放肆过头了。
“乖!解了它吧!都束了二十年了,再束下去真要成男人了。”傅华歆一边无耻的扯人家裹胸布,一边还不忘吃豆腐的摸摸亲亲。
商海若还真是习惯了这样束着了,或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敢想过有一日,她还能以女儿身光明正大的活在人前吧。
“咱们以后都不束这玩意儿了,我好好给你活活血,回头再让小妖女给你弄点大补的药膳,咱们肯定能做个中等大小的……”傅华歆抛了那拉拉扯扯一丢的裹胸布,兴奋的把自己也脱光了上身,抹黑钻进被窝去好好欺负他看着养大的小媳妇儿。
“傅华歆,你住手!”商海若怒了,其原因?不可说。
……
翌日
萧南屏一出门,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婷亭如玉的窈窕淑女。
一袭白绿色束腰罗裙,外罩一件若竹色大袖衫,青丝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背后,简单的发髻上戴着一支白玉簪,簪下垂着两条白绿色的丝带,被晨风轻轻吹扬起,如一抹流动的细水,清雅飘逸。
一袭女装的商海若缓缓转过身去,站在花梨木方亭中的她,清浅微微一笑,便好似那画中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萧南屏有几分失神的望着亭中的如画美人,良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就是换回女装的商海若,而她居然看着一个女人失神了。
难怪啊难怪,难怪曲莲如此爱收藏美人图,这美人实在是这是世间最迷人的风景了。
商海若有些不自然的羞涩低下了头,着男装二十年的她,忽然换回女装,她总觉得自己……自己像个男扮女装的疯子。
萧南屏见一向冷静自若的人,居然还会羞涩了?呵呵!她抿唇一笑,握拳抵唇轻咳声叹道:“古人曰:最是低头那一抹温柔,万种风情尽在眉梢眼角,惑了人心,迷了魂魄,颠倒了情思,只为守护你这一抹娇羞嫣然,上穷碧落下黄泉,纵死亦是无怨无悔。”
“小妖女,你又在干什么?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勾引我家阏辰,小心我揍你啊!”傅华歆端着一个托盘而来,上面放着两菜一汤和两碗白米饭。
北冥倾绝眸光幽冷的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等她回头看向他时,他便提剑一脸冷冰冰的走了。
“呦呵!傻子开窍会吃醋了,小妖女你这下可完了。”傅华歆幸灾乐祸的笑得好是开心,他觉得他今儿心情好的能多吃一碗饭。
萧南屏恶狠狠瞪了傅华歆一眼,便忙转身去追人了。
哼!调戏他媳妇儿?活该被吃醋的傻子虐。傅华歆得意洋洋的撇嘴笑着,亲手为商海若盛了一碗白菜豆腐汤。
商海若走过去拂袖落座,伸手接过汤碗,便低头喝了起来,其实是有点不习惯这样子与对面人相处。
傅华歆也看眼前人看失了神,这样娇羞低首的她真得很美。
一顿饭,商海若是真吃的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而另一边……
萧南屏追着北冥倾绝出了客院,来到了三清观的练武场,抓住了他的手,转身挡在他面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看着他夸赞道:“观公子之貌,赛潘安,羞宋玉,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春山淡冶。”
北冥倾绝望着笑盈盈赞美他的女子,他只是眉头一蹙说了句:“假的。”
“真的。”萧南屏上前迈一步,仰头瞪视着他,好似在霸道的说:我说真的就是真的,不容任何人置喙。
北冥倾绝薄唇紧抿绷着脸,不说话了。
曲莲去观外山峰上晨练回来,提剑路过练武场,便看到了这一对闹脾气的小情人儿。
萧南屏转头看向捋胡子而笑的曲莲,她勾唇冷哼了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道长,你不觉自个儿还站在这里看热闹,是件很为失礼的行为吗?”
曲莲放下捋胡子的手,望着她慈爱淡笑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入眼皆是繁花美景,并不曾看到‘非礼勿视’之景。”
“无耻!”萧南屏笑着骂曲莲一句,便拉着北冥倾绝离开了。
曲莲在他们离开后,便收尽了脸上的笑容,眼底满是忧愁。
他们这些孩子的未来,真是让他忧心难寐!
……
天下纷乱不休,北国更是国内混乱。
胡太后名声尽毁,朝堂群臣逼的胡太后退居后宫。
朝政一下子把握在了京兆王元伯隽,与宦官刘腾手中。
尔朱兆离开洛阳,回到秀容郡,与他叔父商议着怎么一点点收拢北国兵权,以便将来行事。
元巶存在感本来很低,可在胡太后出事后,他却做出了一件事,那便是成为了元诩背后隐藏的谋士。
与之勾结的人,还有那位犹二公子。
至于容王府那些个养尊处优的主子,如今已是分散南北各地,隐姓埋名,各过各的小日子了。
因为他们祈盼的金饭碗没有出现,只有祝伯丢给他们的宅院地契房契,还有一部分可供他们进账的田地和商铺,以及每人一箱子黄金,兑换成白银,大概是十万两,只要他们不是太铺张浪费,加上田地和铺子的进账,足以够他们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生了。
那些个姨娘自然是高兴这样的财产分配的,拿上按人头分的财产后,便急吼吼的带着儿子或女儿赶往宅院所在地了。
至于商老夫人?倒是被几房庶子挣着要赡养,谁让商海若分给老夫人的财产最多呢?
如今的商老夫人,在这几个庶子眼里,那就是座发光的金山。
可他们这些人不会知道,老夫人是座金山,可却是个空心金山。
不说老夫人享受惯了奢靡的富贵日子,就说老夫人天天抽的烟丝,那就是用金子堆出来的。
至于被商蔓那个蠢女儿拖累的郑氏?如今日子可不是一般的凄惨。
北冥倾绝他们大闹中秋夜宴逃出洛阳后,胡太后一气之下便惩罚了她们母女。
郑氏被充做了官奴,身在宫中没自由,还被发配到深宫杂院当了浣衣女奴。白日洗不完的衣服,晚上吃睡都不得安,可说是过的十分辛苦。
所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恨不得当初没生过商蔓那个蠢女儿。
三王府的人听说都跑光了,而她娘家却因此受连累。父亲一气之下,便把她从族中除了名。
至于她那个愚蠢的女儿?听说被充了官妓,也不知道被胡太后发配到何地去了。
商蒙的外祖家也没落好,因为他们送了族中好颜色的男儿去伺候胡太后,元诩第一个就是拿他们家开的刀。
成年男女一律处以斩刑,未成年的男子被发配到矿山劳作,女子则全部被充为官奴。
至于府中男仆女婢?元诩还有点仁慈心,只解散了便罢了。
忠信侯府自然也没落好,洛阳城传言说忠信侯府乃胡太后的人。
更有传言说,忠信侯府一家子狼心狗肺,商蒙身怀六甲被忠信侯王厉父子所杀,母子俱损。
这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家,谁还敢和他们结亲,那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想当初容王府嫁女,那嫁妆是何等丰厚?人家商蒙又是何等的低嫁到忠信侯府的?
可如今呢?吞了人家丰厚的嫁妆,害死了人家母子。
可他们家也是没落好,被元诩派人把家给抄了。
因为元诩恨胡太后,所以,连胡太后的亲信,也是能铲除的都铲除了。
王厉被削了爵位,一家人沦落街头,被人唾弃辱骂,犹如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望子润很后悔,当初他明明有着温柔的贤妻,妻子还有了他的骨肉,他是着了什么魔,才和父亲一起做了这样一件大错特错的蠢事?
如果当初他肯听商蒙的劝说,陪着商蒙逃出忠信侯府,去容王府报信,他如今是否也已可以随着他们一起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过着以后妻贤子孝的平淡幸福日子?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从他那一剑刺入商蒙腹中时,他们的夫妻之情便是彻底的断了。
廉渤站在一座酒楼二楼的窗前,望着自楼下经过的忠信侯府一行人。
恍然间,他又想起了那夜那个深受重伤的弱女子。
明明一点武功都不会,却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还能强撑着走那么远。
如果不是看她够坚强,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救了她们主仆三人。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救的竟然是商海若的姐姐。
哼!早知她身份,他当初一定不管这闲事。
如今洛阳戒严,尔朱兆又趁乱不知何时返回了秀容郡,害他又得去追人。
不对!还有元巶,这个人也得杀,今夜就得去杀。
黑影一闪,廉渤便离开了二楼窗口。
王子润虽然觉得那个人身影有点眼熟,可却脑子混乱的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了。
……
九月初九,重阳节,登高赏菊。
而廉渤杀元巶的计划失败了,还被大内高手所重伤,他一路强撑着逃出了洛阳,逃至洛河便不行了。
洛阳有渔民救了落水的他,见他伤势很重,随便给他上点草药,便把他丢在一个破庙里了。
在这乱世之中,他们能行善出手救人就不错了,可不敢把着受伤严重来历不明的人带回村子。
廉渤是被高烧热醒的,他醒来后便听到了外头杂乱的脚步声,为怕是追兵追来,他只能拖着重伤,一路上为自己服下许多含毒的猛药,才强撑到了一个县城郊外。
然后,他便晕倒在了一个庄园里了。
扑通一声响,麦冬忙跑出来查看。
只见有一人,被黑衣暗卫拎在了手中,正准备拎走丢掉。
“且慢!”麦冬认出了廉渤,忙跑过去把人要来,架着人向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走去。
天冬见到麦冬架了一个男人回来,她便皱起了眉头道:“这是什么人?你怎么把他拖大小姐屋里来了?”
“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受了很重的伤,还在发烧。”麦冬把人架到了正堂的罗汉床上,隔帘的里间,便是她们大小姐休息卧房。
这里,其实算是大小姐的闺房了。
把一个大男人弄到这里来,似乎是有点合礼法啊……
商蒙虽然坐小月子还不敢出门吹风,可听到麦冬说什么救命恩人,她还是从帘后走了出来。
天冬一见大小姐竟然下了床,便忙走过去搀扶着,带着人走到了罗汉床前。
商蒙身上只穿着白色寝衣,外面披了一件单薄的莲青色斗篷,走至罗汉床前,一看到廉渤的脸,她便是一惊低呼道:“是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副模样?”
她已经从商海若他们嘴里得知,当夜救她的人叫廉渤,是五大名医之一的杀神,武功很高,天下间少有对手。
她当时听到对方是五大名医之一,又是天下第一独行杀手,便觉得这个人好生的怪,又救人又杀人的,真矛盾。
麦冬已经找来了金疮药,这还是仙医公子留给她们小姐的神丹妙药呢!
商蒙见廉渤一身狼狈,便对天冬吩咐了句:“去找给他梳洗一下。”
“是。”天冬低头应了声,便转身出门去找那些暗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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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傻傻就是个悲情人物!来来来,给咱们公主和威王殿下鼓鼓掌,瞬间升辈当姑姑和姑父了。咳咳!其实我在俺们村的辈分是第三名,绝对是曾祖母那辈份的人了,当年上学老尴尬了,同村的同学都我晚辈,不是大侄子,就是大孙子,重孙女还是我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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