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蛇

　　第三章
　　大蛇
　　记忆恢复得很快，两岁的时候开始就有了记忆。也就在恢复记忆。曾经有段时间。陈光蕊几乎分不清自己是谁。魏心愿这个名字一直在脑袋里回荡。
　　那个坚强的妇人又回来了！陈慧在丈夫走后，一手操持起这个家。
　　“这样不行。”陈光蕊看着在地里劳作的母亲和姐姐们。
　　土地的产出严重不足。靠她们这样养活自己，让自己情以何堪。
　　壮劳力只剩二叔一个。几个妇女也充当重劳力在劳作。就这样。爷爷还说，他们的日子过得算好的了！
　　山外面年年都饿死人。到处都有落草为寇的，到处都有反叛的。活不下去了，走这些路也就理所当然了！
　　“爷爷，光靠这样种地，我们一直过得半死不活的。得想点办法。”陈光蕊每天要和爷爷读书识字。
　　“你好好读书，只有这样，你才有出头之日。”
　　“爷爷，您的那些书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没用。这是乱世。父亲去服劳役，一去快六年了。音信全无。”
　　“啪”陈光蕊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老爷子没有说话。不是气的，确实没话说。其他两个男娃大气不敢出。敢顶撞老爷子的也只有陈光蕊。
　　“你体质好，想习武。我知道。乱世之中，有一身武艺，也确实是件好事。可是爷爷请不到教你的人啊！”
　　“哈哈哈！爷爷，不必担心。我的武艺是天生的。”陈光蕊一拳朝石桌砸去。
　　“嘭”石桌子碎成几块。这可是花岗岩的桌面。打磨出来，可是花去了老爷子两年功夫的。
　　“你。你”老爷子这下真生气了！这石桌子他很是喜欢。
　　光蕊快跑。作为大哥，陈才站在老爷子跟前，准备替弟弟挨揍。
　　“跑什么？都给我坐下。”老爷子对陈光蕊这能力清楚得很。
　　这孩子长得快不说。力量也是出奇的大。胫骨还坚韧。即便是现在这八岁多的样子。不比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差。
　　“哎！爷爷对不起你啊！”老爷子过来拍拍陈光蕊肩膀。“这年月，连好一点的先生都请不起。别说给你找武艺超群的师父了！”
　　“爷爷，您就教的很好啊！”
　　“好了！你们玩去吧！”
　　老爷子转身的时候，又回头看看三个小家伙。“陈才，你是大哥。看着两个弟弟。别往深山跑。”
　　“好嘞。”陈才这答话都不靠谱。声音都出卖了他。
　　老爷子也不强加过问。三个小子前些日子还抓回两只野兔。算是改善了一下生活。
　　家里没有像样的武器。最坚硬的菜刀不敢拿，全家只有一把。弄丢了麻烦大了。
　　三个小孩都是一手的青刚木棍。这青刚坚硬。拿在手上也很沉。一头削尖。也可以充当武器。
　　“哥哥，你们又不听话了！”
　　小妹子陈好拦住这几个小子。
　　“幺妹，哥哥去给你掏鸟窝回来。妹妹身体弱。得有鸟蛋补补。”
　　“娘知道你们几个不会去地里帮忙。让我在这里看着。拿着，这是给你们的。”
　　陈好身后的袋子递了过去。
　　陈才抓过袋子。喉头动了动。强忍回泪水。娘亲死的早。光蕊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能记事了！可是陈才一点不怨恨。大娘对自己就跟亲儿子一样。
　　“咱们走吧。”陈光蕊着急出发。没顾及陈才的表情。
　　“妹，你回吧！”陈武是最少话的。
　　“二哥，我得去地里帮忙。今年虫子多。我要帮着捉。”
　　山后这几座山，没有路。有路的山，陈光蕊不走。那些地方，能吃的，都被抓光了。
　　陈光蕊一把将陈才拽到身后。自己身子够硬，遇上什么先挡一下不碍事。
　　没有像样的树林。都是些矮树丛。荆刺满地。
　　“光蕊小心。”陈武眼尖。前面陈光蕊身边荆刺丛里，好像有条蛇。
　　“你们往后退。”
　　这不是条小蛇。大到陈光蕊都以为那不是蛇了！
　　这几声惊呼惊醒了这条蛇。
　　“呲呲”得吐着信子。脑袋转到陈光蕊身前。
　　陈才拨开荆刺，也冲了上来。作为大哥，缩在后面不可能。
　　陈光蕊不在犹豫。这蛇张开巨口，准备一口吞下他。
　　陈光蕊顺势往巨蛇口中一钻。手中和自己一样高的木棍往巨蛇口中一撑。削尖的木棍立刻扎入巨蛇口中。
　　“这东西口臭好重。”陈光蕊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抓住巨蛇信子。用力拽。
　　陈才，陈武看陈光蕊在巨蛇口中。万分焦急。不断那尖木棍扎巨蛇脑袋。
　　矮树丛和荆刺妨碍了巨蛇活动。
　　咔嚓声不断。巨蛇尾巴扫断了一片小树。
　　“啪叽”一声轻响，陈光蕊终于拽断了巨蛇的信子。
　　巨蛇发不出声音。疼痛让巨蛇脑袋直接昂起来。
　　巨蛇口中被木棍撑着，始终闭不起来。这把头昂起来，是要直接吞了陈光蕊。
　　陈光蕊抓住木棍一荡。晃出巨蛇口中。
　　“大哥快走。”巨蛇现在疯魔了！不跑会倒大霉。
　　陈才见陈光蕊脱困。也是没心思恋战。
　　呼，巨蛇哪里肯放过这几个人类。
　　脑袋直接朝他们砸了过去。
　　嘭，陈光蕊一把将陈才推开。自己就势往一边一滚。
　　这一切说起来漫长，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
　　“光蕊。”陈武听见了响动。回头看见两个兄弟倒在巨蛇两边，焦急起来。
　　“呼”陈武用力掷出木棍。朝巨蛇眼睛刺去。
　　陈光蕊瞧见这一切。木棍已经快到巨蛇面前。
　　看这木棍喵的很准。力道却不足。不可能刺穿巨蛇。
　　陈光蕊腰上一用力，人就飘了上去。一气呵成。抓住还在空中的木棍。朝着巨蛇右眼刺去。
　　噗！木棍深入巨蛇右眼。陈光蕊才落脚在巨蛇脑袋上。
　　“大哥，木棍。”
　　陈才这时候才翻身站起来。
　　巨蛇受疼。脑袋在乱撞。陈光蕊抓着木棍，在巨蛇脑袋上荡秋千。
　　“光蕊，接着。”抓住巨蛇脑袋荡回来这机会。陈才朝巨蛇左眼掷出木棍。
　　天助陈光蕊，一切就是这么顺利。木棍顺利的刺入巨蛇最后一只眼睛。
　　巨蛇靠信子和眼睛来感知世界。这下子全瞎了！
　　陈光蕊将两根木棍完全刺入巨蛇脑袋。跳到一边。
　　三兄弟远远的看巨蛇挣扎。
　　陈才这时候才知道后怕。这巨蛇可以说是这山中之王。这么巨大的说不得就快成精了！按理说，一个照面就能杀死自己三兄弟。现在巨蛇快死了，这可真的感谢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