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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放逐之路:战争与守护 / 序章 乱世

序章 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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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中的火焰映照出了狼烟的影子,飘飘荡荡的,环绕在倒塌的房屋周围。
  火光下坎坷不一的水洼像是一个个印记一般,它们记录着这片曾被肆虐的土地上将士行军过的痕迹。
  婴儿的啼哭声唤醒了那些被掩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雪白的襁褓镶着淡蓝色的布摆,嗷嗷待哺的婴儿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温柔地托在掌心。手臂光滑、细嫩,很明显,这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因为手上托着婴儿的缘故,她缓步前行时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婴儿还在啼哭,但她的手臂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这是一位母亲。
  “别哭……白”轻柔地拭去婴儿脸上的细小泪痕,她眼中的泪水像是荷叶上的雨滴,在眼眶中旋转、摇摆,却终究没有滴落下来。
  柔顺光洁的发丝披在肩上,白的圣洁,白的妖冶。她湛蓝的眼眸像是极北的寒冰,柔和的目光却又像是南方的春风。皮肤皙白,微略显朱的嘴唇小巧玲珑,脖颈高昂如天鹅,身体纤细娇小,腰肢盈盈一握。她的容貌甚至让人感到有些窒息,这华丽的发丝和美丽的面容也隐隐透露出了她不凡的身份。
  不知何时,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将食指含在嘴中,轻闭双眼,熟睡在女人的怀中。女人也缓缓停下了步伐,轻轻地放下手臂,将掌中的襁褓安置于地上。
  婴儿还在安然的睡着,仿佛襁褓中就是世外桃源,而她则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女人凝视着睡梦中的婴儿,微微地皱起眉头,她的眼眸中充斥着一些复杂的神色,眼中虽然还有一丝水气,但是却因为这幽蓝的颜色变得宁静而动人。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轻轻地低下了头,仿佛祷告一般闭上眼睛,她缓慢而轻柔地用额头贴上婴儿细嫩的皮肤。
  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透露出了女人心中的忐忑。她不知道这孩子今后的人生究竟会是怎样,但她可以肯定这孩子将来定不会好过。这个孩子是如此的幼小,如此的脆弱,她还是个婴儿,她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过上这样的人生。她本应该在长大后与父母一起吃饭,与朋友们一起嬉戏,现在却要成为一个生死未卜的人。但是她别无选择。
  缓缓睁开眼,女人眼底的不安、焦虑和悲痛消失了,只留下了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湛蓝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的美丽,但那眸子中的哀伤与眷恋却又令生人难以接近、难以呼吸。
  美丽,而又脆弱。
  她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仿佛是一碰就要破碎掉的冰晶,让人不假思索地想要搂住她,给予她温暖安全,让她停止颤抖,停止破碎融化。
  女人看到还在熟睡中的婴儿,眼中打旋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如果这世上有神的话,无论是谁,请你保佑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吧,我不求大富大贵也不要功名利禄,只需要她能够快乐知足的过完这一生就好。”
  雪白的双臂伸出了白袍,纤细的十指紧紧相握,她脸上的神情虔诚端庄,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笑容,似乎她已经看到了这孩子将来幸福平安的一生。
  身旁,月光笼罩下的水洼中映照出了女人脸上这抹淡淡的笑容,和一旁正在缭绕着黑烟的木片。
  ……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但是我一定不会忘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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