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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冥婚入殓 / 第115章 阴阳录 二

第115章 阴阳录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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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里躺着一具身穿旗装的女性骸骨,她双手齐握着一卷竹简。
  
  这竹简一看就知道是古董,令我不解的是第一眼看到这竹简,我就涌出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见到多年没见的朋友,或竹简是我丢失已久的旧物一样,兴奋得忍不住尖叫,所以我刚才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竹简很残破,很多片都有裂纹,每片上面写有一行字,有点像秦时的小篆。
  
  阴阳录的地图上面也是用这种文字做的标注,我敢肯定这就是阴阳录了。
  
  每一件宝物久不现世,会积累一定灵气,时间越长,灵气越充足,在开启的瞬间,化成金光闪出。
  
  这石棺开启时,金光强盛夺目,说明阴阳录很久没现世了。
  
  正在和厉行风交手的项扬脸色大变,“沐菱,不准碰阴阳录!”
  
  项扬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就探手拿出阴阳录。
  
  任谁在拿到阴阳录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阴阳录打开,我也不例外。
  
  打开阴阳录的瞬间,从里面迸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疾射入我额间。
  
  我体内的妖力如同煮开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源源不断地被那股力量同化。
  
  “啊——”我的五脏六腑好像要被撕裂般,痛苦得凄厉嘶吼。
  
  我不受控制地腾飞起来,整个人漂浮在石棺上方。
  
  “沐菱!”
  
  打斗中的两鬼被这场面惊住了,异口同声地大喊。
  
  他们同时停手,往我这边跑来,但我四周多了一层金光屏障,把他们阻挡在外。
  
  “小菱!”
  
  “沐菱!”
  
  云畅背着傅时寒来了,他们同样震惊不已。
  
  傅时寒曾无意中看到一本书上略提过阴阳录,知道史上无人能开启阴阳录。
  
  眼下看到我手里拿着已经打开的阴阳录,他难以置信说,“沐菱居然能打开阴阳录。”
  
  我睁开血红的双眼,脱口怒吼,“什么阴阳录?玄天秘籍本来就是我的!”
  
  众人鬼的表情非常吃惊,看我的眼神极为陌生。
  
  云畅以为我被鬼附身了,惊怒交加,“你不是小菱,快从小菱身上离开!”
  
  连我都想不通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刚想开口,这次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只隐隐看到手中的阴阳录飞闪出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往我脑子里钻。
  
  阴阳录的内容在我脑中快速地展现出来,我终于知道阴阳录是什么了。
  
  其实这不叫阴阳录,真正的名字叫玄天秘籍,确实可以破解修炼之人的三弊五缺,但这不是玄天秘籍的真正作用。
  
  玄天秘籍是一本专供鬼修炼的术法,这些术法的等级非常高,连鬼神都没资格修炼。
  
  重要的是秘籍的主人把毕生的修为都灌注于秘籍中,也就是刚才涌进我体内的特殊力量。
  
  秘籍里有主人的修为,难怪其他人无法打开秘籍。
  
  不对!按理说除了秘籍的主人,没人能打开秘籍,为什么我不但能打开,还吸收了里面的修为?
  
  外公应该知道阴阳录是一本鬼术秘籍,他担心有谁能打开秘籍,吸收里面的修为后,危害世人。
  
  这时,屏障外面响起项扬的声音,“滢儿,把秘籍给我!”
  
  项扬眼里透着一抹狂热,没想到他居然知道阴阳录其实是一本鬼术秘籍。
  
  厉行风呢,他知不知道?这么一想,我看向他。
  
  “阴阳录应该就是玄天秘籍吧?千年前便出现过。”他说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觉得厉行风看我的目光不像以往一样冷冽,变得很柔和。
  
  我掩下异样的情愫,面无表情地问,“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玄天秘籍?”
  
  厉行风摇头,他还没开口,项扬就冷笑说,“当然!如果不是为了玄天秘籍,厉行风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并和你结冥婚。”
  
  我心口狠狠抽疼,冷笑说,“项扬,你对我纠缠不清,也是为了玄天秘籍吧?”
  
  “为了秘籍,当然也为了你!滢儿,把秘籍给我!”
  
  项扬激动地伸出手,不由自主地喊出沈滢的名字。
  
  “我不是沈滢,你也休想得到玄天秘籍。”我气愤道。
  
  “拿来!”项扬耐心尽失,由此看出和沈滢相比,他更想得到玄天秘籍。
  
  “做梦!我不可能把秘籍给你,谁都不给。”
  
  尽管得了灌注在玄天秘籍里的力量,但我仍不知道秘籍的来历,只知绝不能落在项扬手里。
  
  玄天秘籍只要继续流传下去,照旧有很多人或鬼想得到,对世间造成的危害不会断,只有把玄天秘籍毁了,才一了百了。
  
  想到外公是因为玄天秘籍才死的,我不再犹豫,凝聚了体力的力量,准备摧毁秘籍。
  
  “住手!”项扬眦目欲裂,他抬掌凝出一团强悍的鬼力球,猛地轰向我。
  
  他能在瞬间凝出鬼力球,说明他早就做好准备,要是我不肯交出玄天秘籍,就干脆杀了我。
  
  项扬把我当成沈滢,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是为了玄天秘籍。
  
  我全力摧毁玄天秘籍,加上受制于体内的力量,根本无法闪躲。
  
  项扬为了得到玄天秘籍,不惜置我于死地,使出了十成鬼力。
  
  “小菱!”云畅拼命地冲过来,离得太远,他也来不及阻止。
  
  眼看鬼力球即将击中我了,一道鬼影疾闪了过来,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
  
  “厉行风!”我厉声大喊,眼睁睁地看着厉行风被击飞出去。
  
  我做梦都没想到厉行风会奋不顾身地救我,他不是厌我如斯,一心想利用我吗?
  
  他甚至狠心地亲手杀害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救我?
  
  厉行风原本就有伤在身,因距离关系,也来不及出招阻止,只能以身为我挡下这几乎致命的一击。
  
  他摔落在地上后,魂体的颜色黯淡了许多,不断地咳出血。
  
  我心口窒疼得难以呼吸,忍不住哭吼,“为什么?厉行风,你为什么要救我?”
  
  厉行风缓缓抬起头,苦笑说,“对不起!”
  
  向来冷傲,似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厉行风居然和我说对不起。
  
  我怔怔地看着他,难以相信这声‘对不起’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项扬被阻止,他暴怒了,“厉行风,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凝幻出自己的鬼器,一杆冒着腾腾鬼气的方天画戟,随着他猛力一掷,方天画戟疾射向厉行风。
  
  “快躲开,啊——”我肝胆俱裂,周身迸发出一阵阵强悍的力量。
  
  刹那间,这力量化成金光填充在整间墓室里,空气突然凝固住了,所有的人或鬼也都被定住了,方天画戟也定在厉行风面前。
  
  而我仍不住控制地嘶吼,意识逐渐迷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崩断了,然后破闸而出。
  
  一段段记忆如潮水般狂涌向我,渐渐地把我淹没了……………………
  
  “夜霆,我会找到你的,等我!”
  
  “厉行风,你太狠心了,为了一个贱婢,把我打残还不够,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
  
  我脑海中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画面,不仅有沈滢的记忆,还有楚玥的。
  
  当初看到楚公子的记忆时,楚玥脸上多了一团血雾,我看不清她的容貌。
  
  现在终于看清她的样子了,她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原来鬼王和我讲起楚玥的故事时没有说实话,他说我和楚玥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就是楚玥,投胎为沈滢后,遇到了夜霆的转世厉行风,却忘记了彼此。
  
  沈滢是高官之女,项扬是她表哥,两人从小有婚姻在身。
  
  但在沈滢十六岁那年,爱上了刚从疆场归来的厉行风。
  
  为了嫁给他,沈滢求父母退了和项扬的亲事后,想尽办法,终于如愿嫁给了厉行风。
  
  婚后她恪守为妻本份,但在厉行风以为她是心机深重的女人,对她很冷淡。
  
  当时厉行风有一个爱慕他的贴身婢女,也就是容兮。
  
  容兮心机深重,仗着待在厉行风身边的时间长,自沈滢进门后,处处使绊子,向厉行风抹黑沈滢。
  
  厉行风对沈滢和项扬有过婚约一事耿耿于怀,加上容兮说得有理有据,更加疏远沈滢。
  
  沈滢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捂热厉行风的心,但他始终看不到她的好,连只是婢女的容兮都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有一日她终于爆发了,头一次和厉行风争吵,那晚厉行风气闷之下,喝醉了酒。
  
  第二天醒来,躺在他怀里的是容兮,他以为自己侵犯了容兮,就纳容兮为妾。
  
  因此,厉行风和沈滢的矛盾日渐加深,那时他心里是有沈滢的,只是还看不清自己的心。
  
  为了气她,厉行风日日宿在容兮那里,事实上,他没再碰过容兮。
  
  容兮的肚皮很争气,只那一次就中奖,怀上了厉行风的孩子,更得他宠爱。
  
  在外人看来,他对妾室比沈滢这个妻子还好,这也助长了容兮的气焰。
  
  沈滢无意中发现容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厉行风的。
  
  在没证据之前,她没告诉厉行风,却让容兮察觉了。
  
  容兮自知孩子一旦生下来,对她百害无一利,就干脆自堕胎儿,顺便陷害沈滢。
  
  她收买了府中几个仆妇,假传厉行风的意思,杖责沈滢,把她打得残废。
  
  沈滢从此恨上了厉行风和容兮,她被父母接到自家的别院养伤。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项扬不计前嫌,细心照顾她。
  
  在项扬承诺要帮她报仇没多久,容兮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以为是项扬在帮她。
  
  殊不知,为她洗刷冤屈的人是厉行风,他去别院想接她回府,却看到项扬陪伴在她身边,两人有说有笑。
  
  厉行风妒忌得发狂,除了项扬看到他掉头走了,沈滢不知道他去找过她。
  
  项扬暗中搞鬼,害得沈滢的父亲被罢了官,又派人杀了沈家满门,以此栽赃给厉行风。
  
  在沈滢恨毒厉行风时,他暗中诡计不断,加剧他们之间的仇恨。
  
  项扬又如法炮制,令厉行风成了通敌卖国的罪人。
  
  他甚至半真半假地告诉厉行风,陷害厉行风时,还有沈滢的手笔。
  
  直到厉行风被送上断头,仍以为是沈滢和项扬联手陷害他的。
  
  厉行风含怨而死,化成了厉鬼,他还没报复项扬,就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把他的头颅和尸体缝合在一起,把他的鬼魂封印在尸体里,所葬的位置,刚好是南沟村后面的山上,下了两重封印。
  
  后来,沈滢无意中听到项扬和亲信的密谈,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沈滢痛苦不已,但没有直接揭穿项扬,而假装不知,骗项扬喝下毒酒,在毒死项扬后,她自缢身亡。
  
  她的魂魄没有完全散去,看到那个所谓的神秘人把项扬的魂魄困在体内,将他葬在另一座有墓室的山上。
  
  神秘人没给项扬下封印,而是诅咒,直到现代的我,无意中破解了诅咒,释放了项扬。
  
  如今我才知道这个神秘人的用意,项扬和厉行风所躺的石棺是特制的,不仅一模一样,还能起到互相限制的作用,如果我不出现,他们谁都无法重获自由。
  
  沈滢目睹神秘人对项扬的所作所为,看清了他的容貌。
  
  她没有楚玥的记忆,不知这神秘人居然是楚公子。
  
  楚公子明知沈滢是楚玥的转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都想不通,只知道我漏看了楚公子的记忆,在楚玥将死之时,他把楚玥所有的修为都灌注在玄天秘籍里。
  
  玄天秘籍是楚玥的,楚公子大概想有朝一日,楚玥能重得昔日修为。
  
  至于项扬和厉行风会知道玄天秘籍,因为当时也有玄门、和修炼之人,不知是怎么传出和玄天秘籍有关的事。
  
  引得何方人士抢夺后,玄天秘籍就消失灭迹了,直到数百年前,才落到一个阴阳家手里。
  
  厉行风和项扬可能一开始并不知道外公和玄天秘籍有关系,后来才知道的。
  
  我如旁观者般,目睹了前两世所有的记忆,弄清了所有恩怨。
  
  过程中,我仍把前两世和如今的自己区分得很清楚,
  
  消化的时间看似很长,实际上,不过短短瞬间。
  
  我思绪拉回现实后,心境久久难平,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云畅焦急的声音,“小菱,你怎么了?”
  
  项扬仍在大喊,“沐菱,快把秘籍给我!”
  
  我猛地睁开眼,墓室的金光已经散去了,所有的人和鬼都恢复了自由。
  
  可能是发现我的眼神和原来不一样了,项扬的神色惊变,“你到底是谁?”
  
  我故意用沈滢惯有的语气说,“项扬,你说我是谁?”
  
  “你、你恢复前世的记忆了?”项扬的声音竟有发颤。
  
  他是被沈滢毒死的,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恨上沈滢。
  
  重入世间后,他仗着我没有世的记忆,嘴上说爱我,却不断地害我,何尝不是在报复?
  
  项扬想要玄天秘籍,可能是当鬼久了,滋生了其他野心。
  
  我没有回答,冷冷地瞪着他,而厉行风眼睛瞬亮过后,竟覆上了一层水雾。
  
  抛去前两世不论,我所认识的厉行风,冷酷无情,时常是一副冰冷之态。
  
  “厉行风,我——”我心情非常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从未想过他会流泪,他不是恨沈滢、也恨今世的我吗?
  
  直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理解厉行风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项扬暴吼一声,不管不顾地冲向我,“不管你是沈滢也好,沐菱也罢,玄天秘籍必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周身的屏障已经散去了,项扬很快就冲到我面前。
  
  在他使出鬼技时,厉行风吃力地飞过来,我急喊了一句别过来,就猛推出一掌。
  
  恢复了楚玥的记忆后,被我吸收的修为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虽然刚恢复,还没完全适应,但能使用了。
  
  我飞身而起,双手飞快地结印,口中大喝,“天雷之罚!”
  
  天雷之罚正是玄天秘籍中的一招,以鬼自身的力量,凝幻出类似天雷的招式。
  
  这招算是玄天秘籍中的禁术,一般不能轻易使出。
  
  使用者必须拥有非常高深的修为,使出天雷之罚时,会消耗过半、甚至更多的修为,不慎的话,可能会导致修为尽毁。
  
  被天雷之罚击中的下场更惨,魂飞魄散是免不了的。
  
  我之所以使出这招,是因为刚恢复前世修为,即便能打败项扬,也无法令他魂飞魄散。
  
  总之,我不愿今日一定要解决掉项扬,不能再留下后患。
  
  “不——”项扬感觉到天雷之罚的威力,但他来不及闪躲了。
  
  一道夹杂着蓝色闪电的惊雷,凭空出现在墓室顶上,直轰向项扬。
  
  轰隆一声巨响,项扬所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坑,他却不见了。
  
  一头雾水的云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小、小菱,项扬是不是灰飞烟灭了?”
  
  我掐指一算,蹙眉说,“没有!大家小心,他还在墓室里。”
  
  “被那么厉害的雷轰中,还不死?”云畅惊讶自语。
  
  “别说话!”傅时寒冲他摇头,警惕地扫看四周。
  
  我正要走向厉行风,恰巧看到项扬突然出现在他后面,“厉行风小心!”
  
  项扬面目狰狞,魂体闪着蓝光,天雷之罚的威力还在,一看就知道他的魂体即将爆破。
  
  厉行风神色一变,疾步退开,项扬凶狠地疾缠了过去。
  
  不好!项扬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要拉着厉行风同归于尽。
  
  “厉行风,快躲开!”我骇然大惊,要冲过去阻止,可惜太迟了。
  
  项扬像极发疯的野兽,猛地把厉行风扑倒,“厉行风,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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