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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你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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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钊顿时闭嘴了,认真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但这时候,大厅里迎来一阵欢呼声,此起彼伏,浪潮连连。
  
      我向前看去,好多人都站了起来,鼓掌欢呼,挡住了视线。
  
      林钊眉头一沉,说,“不好,现在人多,挡住了梁永辉!你刚才听见声音去哪边了?”
  
      “这边!”我指了指右手边说。
  
      他推着我往前,说,“你前面去看着他!我去那边!”
  
      说罢,林钊矫健地跨步,轻轻一跃就跳过了椅子,往右手边去。
  
      我不敢耽搁,立即往前去,但人山人海的,真是太多了,好在我力气大,不然若是个普通女人,拨都拨不开。
  
      一群臭男人,身上全是臭汗,熏得我反胃。
  
      “让让!让让!”我一边走一边喊,但那群人就跟聋子一样,根本听不见我说话。堵在一起,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还有人吹口哨,一吹出来,满口口气。
  
      我憋着气往前走,一个男的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我下意识一个胳膊甩过去,疼得他面目狰狞,“草!你一女人往前钻什么钻?你也想上去脱?”
  
      要不是事出紧急,我真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没理他,冲出重围。
  
      等我站定后,看见面前的一幕,才知道为什么大厅里的男人一个个都跟春天的野猫似的,发情了。
  
      那个妖娆的脱衣舞女双手遮挡胸前,此刻正坐在梁永辉的大腿上,伸手抱住了梁永辉的脖子,像一条灵活的水蛇,缠在梁永辉身上扭来扭曲。
  
      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和挑衅,太过露骨了,怪不得那群男人那么疯狂。
  
      梁永辉就更别说了,整个人都嗨爆了,大?牙笑得合不上。而大伟则坐在他身边,一脸的……嗯,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不好意思看,但是又必须盯着以保证梁永辉的安全,一张??的脸泛红,?里红,大抵就是如此了。
  
      当时我就在想,这孙子要是死在这脱衣舞女的手上,也是他活该。
  
      这时候,大伟看见我来了,眉头皱了皱,大约是觉得我一女的,看这种太难为情了,但见我面无表情的,便没说什么。
  
      这女的身上都脱光了。没地儿藏杀人的工具,所以暂时说来是安全的。
  
      梁永辉很大方,大把大把的钱塞在舞女的小裤子里,顺便卡油,那女的就缠着他不走开,甚至把他当成钢管跳起来。
  
      我觉得我再看下去会吐出来。
  
      我给大伟递了个眼神,然后顺着舞台一侧过去看林钊。
  
      大厅的两侧都有那种丝绒窗帘,很长,一直从吊顶上垂下来,昏暗中基本上看不见人影。
  
      但这种材质的窗帘能衬托出人的身形,我一过去就看见有一团在蠕动,声响在震耳欲聋的舞曲声遮盖下,几乎听不见!
  
      大厅里所有人都被那个无奈吸引,压根儿没人注意这边的动向!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冲上去,只见林钊被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摁在地上。那男人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掰着林钊的手往下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是林钊从我这里拿走的那把!
  
      林钊一直弯曲膝盖去顶那个男人,但对方拼死了也要整死他,不远处还放着一把枪,应该是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弄丢了的。
  
      听见声响,那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很亮,应该说是发狠的亮,嗜血的眼神。
  
      他猛地抽回手,狠狠踢了林钊两脚,林钊疼得打滚,然后他拽着匕首冲上来对付我,我侧身一闪,双手撑着椅子的边角弹起双腿踹过去。用双腿夹着他的脑袋使劲一扭,但是他手上动作很快袭来,我快速收回腿,他的匕首扑空,扭了扭脖子,再次冲上来。
  
      我这次没有躲开,只是一个侧身抓住他的肩膀,跟他过了几招后,他被我在大腿上扎了好几刀,旋即,我扭着他胳膊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他滚了几下,然后翻身起来,对我林钊挥了几刀后,快速从窗户口逃了出去。
  
      “你去看看有没有同伙!我去追他!”我一边捡起地上的枪,一边对林钊说。
  
      林钊不肯,说大伟在,他要跟着我,那男的身手很好,不抓住后患无穷。
  
      我心想也是,就一起跟了出去。
  
      那男人受了伤,跑不远。
  
      我和林钊顺着低落的血迹往前找,发现血迹顺着栏杆一路往前,海风很大,吹在耳边呼啦呼啦的,衣服如同风帆往后鼓动。
  
      奇怪的是,血迹到拐角就没了!
  
      我和林钊在原地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
  
      林钊咬唇说,“妈的,难不成被风吹走了?!”
  
      我环视四周,的确没有藏身的地方。
  
      “还是跳海了?”
  
      我斜了他一眼,“是你你会跳海吗?”
  
      林钊悻悻的,然后说,“可能回头走了说不定,我去那边,你往这边去,一定要抓住了!”
  
      我点点头,然后林钊就跑了。
  
      我往后退,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但这时候,我头顶有一阵粗重的呼吸,一滴温热的东西掉在我脖子上,我顿时警惕了,拽着匕首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摸,手指尖的鲜红不是血是什么?
  
      旋即,我抬头一看,那个男人正躲在我头顶,抓着游轮的铁栏杆,四目相对的一刻,他眼里起了杀机。
  
      他敏捷地跳下来,拽着匕首冲上来,我不敢乱开枪,只有抓住活口,才能从他嘴里套出来是谁指使的!
  
      他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出手的每一招都冲着我的要害来,把我逼退到栏杆初,他想把我踹下去,我半截腰身都在栏杆之外,他见状,以为自己得逞了,匕首横冲直下,我冷笑一声,翻身倒在阑干外去,他用匕首来戳我抓着阑干的手背,我快速一闪,换了个位置!
  
      但他早就算到我会换位置,所以下刀子的时候就往前挪了两寸,那匕首不偏不倚,刚好扎在我手背上!
  
      我疼得叫了一声,咬牙盯着他,死死撑着不肯松手!
  
      要是我刚刚逃脱开了,还能换一个位置,找机会撑上来,但现在,他跟个疯子一样扎我的手,我一直往边上退,体力已经不太够了!而且海风吹来,和身体行成了一定的反向力,这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我紧咬牙关,额头上全是汗。
  
      我看了眼身下,潮平的海面下。多少鱼虾等着我呢?
  
      他趁我发呆的时候,狠狠扎了我右手一刀,这一刀力气太大了,我实在是撑不住,松了手,只剩下一只手抓着阑干!
  
      我警告自己,叶海棠你抓住了!要掉下去,就死路一条!整个大海都是你的棺材!
  
      海风呼啦呼啦,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那男人见我占了下风,便放松了警惕,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对我说,“去死吧!”
  
      说罢,他举起匕首,对着我的左手扎下来!
  
      但好在上天垂怜,舍不得我现在就去死,林钊那大傻子冲了回来,直接把那个男人扑倒在地上,拳头重重落在那男人脸上,但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和林钊拼了起来,林钊无奈发狠,一刀扎在他肩胛骨上,给刺穿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林钊这才起身来拉我,他满头汗水,担忧都藏在眼底,似乎真怕我掉进海里喂鱼似的。
  
      我一回到地面上,他就狠狠拍了我脑袋一下,骂我,“你他妈收拾我的时候不是很牛逼吗?怎么一个小瘪三就把你弄成这样?”
  
      我懒得争辩,这打架斗殴,你还不允许别人偶尔赢一下啊?我又不是战神!
  
      “谢谢!”我说。
  
      林钊白了我一眼,然后拉起我的右手看,手背已经被刺穿了,鲜血长流,皮肉翻了出来,特别可怕。
  
      林钊气急了,骂道,“妈的!老子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他妈敢戳她手背!老子弄死你!”
  
      说着,林钊夺过我手里的枪冲上去,对着那男人的腿开了两下,打穿了他两个膝盖。
  
      因为枪使带着消音栓的,所以声音并不大,加上海风呼啸,基本上被淹没了。
  
      我本想拉住林钊的,但看他打的是膝盖,就作罢了。
  
      毕竟方才我差点掉进海里,我心里也恨。
  
      男人嗷嗷地叫着,恨恨地看着我和林钊,骂道,“成王败寇,你杀了我!”
  
      林钊轻蔑一笑,吊儿郎当地说,“你想得美。”
  
      我走上前,对林钊说,“先把他拖回房间里去,关起来,我去找梁永辉和大伟,现在穿上来往的人不多,你小心点。”
  
      林钊点点头,把枪递给我,“你带着防身!”
  
      \u0010“嗯,一会儿房间里面见。”
  
      说完,我转身走了。
  
      回到大厅之前,我在四周先看了看,确认没有可疑的人在周围后,才去找梁永辉。
  
      这时候,舞台上已经换了人,两个女人在台上跳热舞,刚才那种欢呼的浪潮已经平息。
  
      我走到梁永辉跟前,顿时傻了眼-----刚才那个脱衣舞女此刻就坐在他怀里,正和梁永辉接吻,梁永辉上下其手。虽然她已经穿上衣服了,但那身衣服跟没穿什么区别?
  
      大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说,“梁先生,咱们得离开了。”
  
      梁永辉不高兴地松开脱衣舞女,斜了我一眼说。这表演不是还没完么?慌什么?
  
      “不想死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回房间。”我冷声说。
  
      梁永辉脸色一沉,眉毛攒到一块儿,“妈的,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当然是你。”
  
      “那你吼个锤子!没见老子-----”
  
      大伟帮我说话,“梁生,好像出事了,海棠受伤了。”
  
      梁永辉这才看见我手上的伤,大惊失色,“草!还是被发现了!”
  
      他不耐烦地推开脱衣舞女,给了一把钱说,“老子有事儿,今晚你到房间等我!房号是***”
  
      那女人很开心,说一会儿见,她还要留下来谢幕。
  
      走出大厅后,梁永辉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人是林钊抓到的,回去问问就知道。
  
      梁永辉骂骂咧咧地说,“日他妈的,老子都用假证件了,还能被盯上?抓到没?”
  
      我说在房间里,林钊看着。
  
      梁永辉说,走!看看去!我看是哪个冤家要弄死老子!
  
      虽然他说话时候意气风发的,但看得出来他怂了。
  
      我冷笑,说好的不怕死呢?
  
      回到房间后,林钊却一脸酱色,“死了。”
  
      我一愣,冲进房间去,看见那男人躺在地上,胸口中了一枪,死不瞑目。
  
      梁永辉说,“草拟吗的!老子还没问是谁的人,你就给我杀了?”
  
      林钊说,“先别激动,梁哥,人不是我杀的,他自杀的。”
  
      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林钊的话。
  
      包括我。
  
      林钊无语地看着我们几个,不耐烦地舔着嘴唇说,“我靠,不相信我是吧?”
  
      梁永辉捡起地上的枪顶在林钊额头上,面目狰狞地瞪着他说,“信你?你他妈以为我让你叫一声哥就是相信你了?人在你手上死的,你跟我说是自杀?说吧,你是谁的人?是叶老七让你动手的,还是别的人?你他妈今天要是说不出来一个一二三,老子崩了你!”
  
      我相信梁永辉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一个人在生命被威胁的关口,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林钊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盯着梁永辉的手枪说,“梁哥,我要是杀你,能等到现在?我能动手的时候太多了吧?就说刚才,你在前面看脱衣服,那枪口就在你右后方对着,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你还能拿枪对着我说话?”
  
      梁永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吓到了。
  
      但他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不动手,你想等我到越南后见了接头人再下手是不是?你他妈的打什么算盘老子不清楚?”
  
      说罢,梁永辉一脚踹在林钊肚子上,林钊倒在床上。双手依然张开着,梁永辉让大伟上去搜身,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武器。
  
      大伟遵命上前,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梁永辉说,“大兄弟,说吧,你是想死呢,还是坦白?”
  
      林钊说,“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梁永辉王八大的眼睛一瞪,“老子不可能再相信你!”
  
      说着,他转身盯着我,“还有这个臭娘们!伟仔,把她给我绑起来!”
  
      大伟悻悻地上前来,但是不敢动,梁永辉对着他屁股踢了一脚,骂道,“草拟吗的,谁给你钱?你听谁的!”
  
      大伟只好照做了。
  
      但这时候,林钊忽然从床上蹿起来,抓着梁永辉的胳膊,把手枪抢走了,反客为主,用枪口指着梁永辉说,“梁哥,给你两个选择,一,好好说话,不要动我的女人,二,我一枪蹦了你给扔海里喂鱼。你以为老子想给你个蠢货做保镖?要不是欠了七叔的人情,我能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你屁股后头?你少他妈跟我嚣张,你现在命在我手上,嘚瑟什么?没有我和海棠,你早死了!”
  
      梁永辉不服气,但是枪口之下,他只能妥协了,林钊让他举起双手,他就举起来,半分不敢嚣张。
  
      林钊对大伟歪了歪脑袋,“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大伟不为所动,仍然抓住我的胳膊,林钊见他不动,怼了怼枪口,“叫你的狗滚开!”
  
      梁永辉这才让大伟走开,“伟仔!放手!”
  
      大伟松开我,低声说了句抱歉。
  
      我冷着脸没说话,其实大伟压根儿不是我的对手,哪怕我手上了。要制服他轻而易举,我之所谓任随他抓着,是因为我也不相信林钊。
  
      梁永辉是怂蛋,说不怕死,那是给自己装逼呢,现在被林钊用枪指着,语气软了不少,可气势还在,他说,“你他妈的说说,他怎么死的?”
  
      “我已经说过一遍,不会说第二遍,你爱信不信。大不了下船后,你自己玩儿去,我带海棠回去,七爷要怪罪。那就怪罪,但你死,那是也是活该,因为你蠢啊!”林钊收回手枪说,“我他妈想杀了你,分分钟的事儿,你自己掂量吧。”
  
      梁永辉问,“哼,是么?你现在当然这么说,那我就问你,他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就跟你在一起死了?”
  
      林钊说,“说你蠢你还真不辜负我?他不死,等你回来撬开嘴问他他老大是谁?”
  
      林钊收起手枪说,“你自己作吧,反正安全送你到越南。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要被砍死还是打死,与我无关。你现在行踪泄露了,到越南有大把的人等着你,你好好享受。”
  
      面对林钊的决绝,梁永辉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有点后悔刚才这么跟林钊杠上,的确,他到越南后,仇人更多,只带着大伟一个人,肯定不牢靠。
  
      他想了想,嬉皮笑脸地跟林钊道歉,“阿刀兄弟,你别生气啊,哥这不是气糊涂了么?正抱着女人嗨呢。你说有人要杀我,这不是吓我么?而且,咱们行踪这么隐秘,我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你和海棠,毕竟大伟一直跟着我,没别的时机,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在这条道上走了这么多年,的确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你大人大量拉!”
  
      草木皆兵?我真没想到从梁永辉嘴里能听到这么有我文学含量的词语。
  
      林钊说,“梁老板,我就是一小人物,你别这么客气,你有钱,上哪儿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保镖?我这人啊,脾气也不好,怕是伺候不了你。”
  
      “叫什么梁老板,阿刀兄弟,别这么见外!哥要是能活着回去,给你一套房子如何?道歉的诚意摆着这儿了!”梁永辉豪气云千地说,“现在还不确定船上有没有别的杀手,咱们得团结啊!”
  
      林钊摆谱挺厉害的,激将法也用得不错,梁永辉就这么掉进他的坑里。
  
      他也不好太端着,就跟梁永辉握手言和了,林钊说,“我肯定是要保护你安全的,不然七叔那边怎么交代?我不给你面子,也得给七叔面子不是?”
  
      梁永辉面如酱色,却还点头称是。
  
      我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不置一词。
  
      我总觉得,林钊很不简单。就这口才,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真的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吗?
  
      我表示怀疑。
  
      这时,梁永辉盯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个怎么处理?”
  
      林钊不耐烦地抽着烟,扒开了那男人的衣服,但什么都没找到,只有两千多块钱,别的什么都没有。
  
      梁永辉说,妈的,渣渣都没留下,那还说个卵啊?给他妈的扔海里喂鱼去!
  
      说罢,大伟和林钊就抬着尸体,扔进了海里。
  
      一个人,就像一块石头一样,丢进了海里,连浪花都没翻出多大来。
  
      游轮继续航行。
  
      风继续呼啸。
  
      一切都归于平静,像从未发生过杀人命案一样。
  
      之后,大伟快速处理了地板上的血,带着梁永辉回到房间。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梁永辉也没心思跟那脱衣舞女共度良宵,但给了一笔钱,那女的可高兴了,毕竟还没服务就骗到一笔钱,能不开心么?她在船上工作,迎来送往的,多少客人啊?梁永辉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有钱就是娘。
  
      他们走后,林钊找船舱里的服务生要了急救箱,给我包扎伤口,这过程中我们俩都没有说话,我看着他的脸,心里在想。林钊啊林钊,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我脑海中惦记着七叔说过的话。
  
      若有蛛丝马迹,不留活口。
  
      到时候我是用刀呢,还是用枪?
  
      我忽然觉得,这把意外得来的枪,我应该找个机会控制在自己手里。
  
      “好了,吃点消炎药,等下了船在去医院,在这上面看医生,可能会引起注意,你先忍耐下。”林钊说。
  
      我嗯了一声,然后点了一根烟。
  
      林钊痞痞地看着我,调侃说,“你抽烟的样子还挺帅气。”
  
      我没说话,猛地吸了一口,他忽然凑上前吻住我。我吐出的白烟没入他嘴里,他再吐出来,一脸严肃地说,“但我不喜欢女人抽烟,你以后不许抽了。”
  
      我被他这个动作给惊呆了。
  
      他轻哼了声,跳动着帅气的眉毛,然后抢走了我的烟叼在自己嘴里,这才问我,“小海棠,刚才梁永辉那蠢货拿枪指着我,你挺淡定的啊。是相信我不会有事儿,还是跟他一样怀疑我?”
  
      我定定看着林钊,“你说呢?”
  
      我们一行人的行踪是临时决定的,就连七叔,也只知道我们要先去深圳,不知道怎么走。那是谁泄露了消息?
  
      梁永辉用的全是假证件,甚至上船后还可以换了个造型,看起来就像个暴发户,除了手脚大一点爱显摆之外,哪里漏了?
  
      而且,杀手能带着枪上船,经过安检,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提前上船的。或者说,枪是提前送上船的。
  
      那就说明,有人在得知我们坐船去越南后,就提早安排了一切。
  
      有这个时间自由的,只有我,林钊,大伟。
  
      梁永辉又不是他妈的神经病,会自己找人杀自己么?
  
      我不是内奸,那就只剩下林钊和大伟。
  
      大伟的嫌疑的确有。但现在,我更怀疑林钊!
  
      昨晚上我从别墅回去,大半夜的,林钊出去买东西,真的只是买东西吗?
  
      我的确没看到他跟人碰面接触,但是超市里那么多货架挡着,也许和他街头的人,就在货架后面躲着呢?
  
      一切皆有可能。
  
      林钊笑眯眯地说,“我想听你说。嗯?相信我,还是怀疑我?”
  
      我说,“这重要吗?”
  
      林钊说,“当然。相信我的话,我就更喜欢你了,这说明我看中的女人眼光很不错,要是怀疑我呢,我就得防你一手了。”
  
      “你觉得是哪一种?”
  
      “我希望是第一种。”
  
      我忽然发现。林钊很会套话,很会谈判,处处挖坑。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说,“一,条子的卧底,二,梁永辉敌人的卧底。林钊,你是哪一种?”
  
      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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