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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后宫争斗之直至尽头 / 第一章 花朝初遇 一

第一章 花朝初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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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大梁国康宁四十二年春。
  刚过新年,今上便病重不起。皇子争位,太子遇刺身亡,朝堂内宫明争暗斗,成为今上登极以来最为混乱的一年。
  朝中官员人心惶惶,明争暗斗不断,京中一片混乱。
  恰逢外敌来侵,内忧外患,一时间,大梁国面临着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大皇子母妃宁贵人,御前司寝宫女出身。产大皇子赐封正四品贵人,惜娘家无人,朝中无势。早早赐封端亲王,不甚得圣宠,是朝臣眼中的老实皇子。二皇子是继皇后嫡子,成年后赐封庄亲王,享双王俸。性格圆滑,背靠定国公府,是朝中有名的贤王。三皇子是原配嫡子,从小封为太子。只可惜天嫉英才,在康宁三十八年那场燕王之乱中遇刺身亡。四皇子是四妃之一谢贵妃所出,早早封为肃亲王。传说性格暴躁,心胸狭隘,但母族乃朝中一流世家宁国公府谢家,势力不可小看。五皇子荣亲王性格温和,颇有名士之风,乃皇上最宠爱的懿妃所出。懿妃本为为户部尚书之女,进宫后初封九嫔之首的昭仪,待产下皇子就一跃成为正一品的懿妃,协理后宫。至于最小的皇子赵鸿润,十四岁就出入军营。京中对他的传说最少,只知是个极有能耐的皇子,康宁三十八年才封靖亲王。
  他母亲李淑妃屈居四妃之末,是兵部李侍郎府的嫡长女,康宁十八年选秀进宫,初封正五品的美人,康宁二十年诞下长宁公主赐封九嫔之一做淑仪,康宁二十二年再次有孕晋封九嫔之首的昭仪,同年诞下皇六子赐封正二品的淑妃,李淑妃这一生养大一子二女,在宫中也是一排得上号的人物。
  大梁东靠魏国,西临军事大国韩国,南边是富饶的南楚,北边是少数名族的游牧场,其中有北戎,林胡,匈奴等。其中大梁与林胡接壤,战乱不断。
  自康宁三十八年镇守北疆的燕王叛乱,与林胡勾结被杀之后。靖亲王就一直镇守北疆,至今已五年之久。
  不过,近来酒楼茶馆都流传靖亲王即将回京。年前一场大战,林胡被赶至冷寒的宁古塔一带,暂无进犯之力。听说圣旨已经发下,招靖亲王回京,北疆统帅由副将暂代。
  不管平民百姓怎么欢喜,朝堂上对靖亲王回京一事各有看法。一个掌有兵权的皇子,心计谋略样样不缺,对有心争位的皇子而言是一莫大威胁。
  从西城门进来,最先路过的是西宁街。此街商铺林立,车马水龙,极其热闹。穿过西宁街,拐过朱雀桥,就属于内城地界。
  此地是达官贵人,王公世家的聚集地。穿过长宁街,一座五进的宅子坐落于此。朱墙绿瓦,花园楼阁,白玉门廊。
  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两扇朱红色的鎏金大门,黑沉的匾额上书永安侯府几个大字,笔锋凌厉,铁钩银画。
  说起永安侯叶家,也是京中为数不多的百年世家之一。当年前朝的十大世家,如今已存的只有陈宁王氏,上党叶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平阳谢氏这五家,其中叶氏李氏家族早已沦为三流世家,一度覆灭边缘。
  叶家在前朝也算世家大族,祖上也曾出过几个宰相,门弟显赫。只可惜末帝昏庸,又性弑杀,叶家当时几被灭门。
  现在的叶氏也算不上上党叶氏的嫡枝嫡脉,第一代永安侯其实是当时叶家嫡枝一公子的外室子。家族被灭,叶侯爷索性投身到太祖门下。只可惜长年征战,伤了根本,导致子嗣不丰。叶府现任当家永安侯是第一代侯爷的嫡孙,第二代永安侯妻妾无数,耐何也只得一子一女。
  侯府现居三房,原配所出的嫡长房,现任的永安侯世子。继妻袁氏所出的嫡三嫡四房,二房是通房丫头所出,成年后就回老家经营祖产,照管祠堂。
  三月早春,整个京城沉浸在春的气色中。路边乡野,花红柳绿。
  永安侯夫人喜桃,府里遍植桃花,盛开时节,落英缤纷。
  九思堂座落在侯府中轴线上,为历代侯府世子居所,取自君子九思。
  东暖阁内,永安侯世子夫人斜倚在榻上,下首一穿桃红锦袄的女子手持美人锤轻轻的为她敲腿,看穿着不是普通丫头。
  门边的帘子轻轻撩起,一穿深绿裙袄的婆子轻声进来。“夫人,刚刚二门的王婆子来报,锦缎坊的管事求见。”
  “嗯,请进来吧。”说完挥挥手,示意锤腿的女子下去,眉眼间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
  永安侯世子于女色上有所不忌,后院就有姨娘三人,通房丫头五六个,王氏的日子过得也有些糟心。也算得肚子争气,一进门就接连生了二个小子,在大房立稳脚根。
  王氏身边的管事婆子便将锦缎坊掌柜带进来,一翻见礼后,由王氏带着向荣寿堂走去。
  出得门来,王氏向北厢方向望了望,皱着眉吩咐,“把大姑娘三姑娘叫过来。去几个人叫一下三房四房。”
  四房位于偏南的一座单门独院,里面遍植湘妃竹,环境清悠。门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莲花池子,池子上搭了个观鱼回廊,养了几尾金凤鲤。
  王氏身边的丫头吉祥穿过池子中央的回廊,就看见李氏身边的大丫头红翠从大门出来,忙迎了上去。
  “红翠姐,四夫人在吗,我们夫人请四夫人到荣寿堂去,锦锻坊掌柜到了。”
  “是吉祥妹妹啊!我们夫人在呢,我这就进去禀告夫人。”
  红翠轻声走进去,一三十来岁妇人正查看手中账册,十指翻飞,时不时传来清脆的拨珠声。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夫人,九思堂来人说请夫人到荣寿堂去一下,听说是锦缎坊的掌柜来量制春装。”
  “黄妈,去请姑娘过来。”李氏放下手中帐册,起身走进内室。
  青梅绣阁,是位于四房后面的一个二屋小楼,自二姑娘失踪后,楼内就只住了叶梓棂一个姑娘。
  二楼的窗台前,安置着一张黄花梨木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俱全。一美貌稚嫩少女正凝神挥毫泼墨,淡粉的花瓣,浓墨的树干。
  立于左侧磨墨的秋分看到门口招手的白露,放下墨块,轻轻走了出去,“什么事,没看到姑娘在作画吗。”
  “秋分姐姐,夫人身边的黄妈妈来了。”
  “问了什么事吗?”
  白露摇了摇头。秋方瞪她一眼,又轻轻进去。“姑娘,黄妈妈来了。”
  桌前的少女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似未醒过神来般。瞬更,似醒过神来般,双眼一眯,嘴角一勾,连声道,“快请进来。”
  须更,一三十来岁的婆子走了进来,躬身一礼。抬头,未语先笑,眼神慈爱。
  桌前少女大步上前,抬手相扶。只见她身段修长,腰肢纤细。着嫩粉穿花戏蝶锦袄,撒金赤红绣柳枝八面裙。面目清秀,额头饱满,眼角微挑,眉不修而弯,唇不点而朱。
  “妈妈,快起来,是母亲有什么事找我吗?”眼含双喜,眉目期待。
  “是的,姑娘,锦缎坊来量制新衣。夫人叫你过去呢。”
  叶梓棂的眼一点一点暗淡下了,原来真是有事呀,还以为……“知道了,黄妈妈你先去吧。告诉母亲,我稍后再来。”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说完又有些不忍,心中一叹,“姑娘,夫人说如今虽春暖时节,到底还是寒凉,叫姑娘多加件衣裳,免得受凉。”
  猛的抬头,目露欢喜,语气轻快,“多谢妈妈,我知道的。秋分,帮我送送妈妈,白露将我那件镶狐狸毛的斗篷拿来。”
  走在长长的回廊间,黄妈妈思绪翻飞,不由回到康宁三十八年那个混乱的秋天。
  每至秋收季节,林胡都会集结兵力南下抢夺,那年也是一样,京中无人将其当回事。谁知燕王造反,不过几月光景,就打到京城门下。
  京中人心惶惶,几近迁都,官员家眷避走逃难。路途不便,刀剑威胁,恐惧惊吓,叶梓棂一病不起。李氏日夜照料,终至病倒在床,当时一片混乱。等喘过气来才发现,二姑娘丢了。
  这件事与四姑娘无关,可李氏却过不去心中那道坎。黄妈妈摇了摇头,快步回正房复命。
  叶梓棂领丫头刚到前院正房门口,就看到李氏掀帘出来。
  “母亲!”明明有千般委屈万般渴望,也只化作这两字。
  李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点点头就抬步离去,忽视边上黄妈妈的欲言又止。
  荣寿堂内,人声鼎沸,夫人小姐笑声不断。
  “老祖宗,什么事这么开心呀?孙女也要听。”说着撩起了门帘径直进去。
  “哎呦喂,我的猴精来了,快到祖母身边来。”说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这不是你姑姑回京了么,你大姐姐呀在讲你小姑姑家表弟的趣事呢。”
  叶老夫人生了二子一女,小女儿嫁给康宁三十年的一个进士。前一段时间刚回京,只可惜过府来时叶梓棂到外祖家去了。
  王氏坐在下首,感觉自已被忽视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对门边的李氏道,“我说四弟妹,四丫头这样你可得说说,放在家里还好,在外可是会坏了名声的。”
  话音一落,屋中一静,都抬眼看着叶梓棂。李氏扫了一眼,走到王氏对面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大嫂这话说得是,不过都是嫡亲亲的一家人,处处讲规矩反倒外道了,透着客气疏离。”
  王氏阴沉的笑了笑,“到是我这做伯娘的讲究了。不过,叶家百年世家恭谦礼义让是根本。”
  “多谢大伯母教诲!”叶梓棂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叶老夫人明显不快,憋了她一眼,拉着叶梓棂的手细细问着。
  正说着,三伯母领着她两个女儿进来,行礼后坐在王氏下首。
  叶家这一代六个姑娘,堂姐妹间,参杂各房矛盾,关系不是很好。
  进来的姑娘大的十二三岁,长得花容月貌,性子有点畏缩。小的那个不过七八岁,梳着双丫髻,坠着鎏金铃铛,看起来活泼又可爱。
  “老祖宗老祖宗,您尽疼四姐姐,都不疼萱儿了。”叶梓萱蹦蹦跳跳跑到叶老夫人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
  “就你这猴儿精怪,老祖宗什么时候没疼你了,都是祖母的小心肝。”说话间,一仆妇躬身走了进来。
  “老夫人,是否请掌柜的来为夫人姑娘们量身。”
  叶老夫人沉吟一下,开口吩咐,“请她们到小花厅吧。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锦缎坊是京中有名的绣坊,名气颇大。衣服以做功精美质量上乘而闻名。
  转眼就到花朝,宫廷民间都会祈福踏青,极其热闹。
  本朝花朝定于三月三,传闻三月三乃花王神诞辰,相传这一天百花齐放,花神会偷偷驾临人间,人们便将这天定为花朝节。每年的这一天都会祭花神,赏花红以期花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收。而闺中女儿会走出深闺,种花插花,扑蝶游戏,抛开世俗,尽情玩乐。
  城西翠屏山有座花神庙,每年的三月三日,香客不断,热闹非凡。
  这一天一大早,永安侯府门前一溜的马车缓缓启动,朝花神庙缓缓而去。
  穿过朱雀桥,行人渐多,车流马龙,人声鼎沸。叶梓萱坐在窗前,偷偷掀开帘子,透过缝隙偷偷准外看去。
  “四姐姐,今天可真是热闹啊,你看你看,那个玩杂耍的好厉害啊!”坐在对面的少女,兴奋的拍手。八九岁的年纪,两个花苞苞似的双丫鬟,圆嘟嘟的鹅蛋脸,粉黄色的百花裙,娇娇俏俏,一团孩子气。
  “六妹妹,今儿人多,三伯母可是说了,你不可以私自掀帘,小心三伯母骂你。”沉静的少女轻声呵斥。
  “五姐姐你太坏了,我不跟你玩了。”小姑娘噘嘴嘟唇。
  “街上人贩子可多了,小心他来抓你。”叶梓棂笑着逗她。
  叶梓萱撇撇嘴,小声嘀咕,“我才不像二姐姐一样呢。”
  语言刚落,好似想起什么,捂住嘴,小心翼翼看着叶梓棂。
  叶梓棂勉强笑笑,沉默下来。
  马车还未走近花神庙,便拥挤不堪,停停走走,三步一挪。掀帘眺望,若影若现的花神庙隐在树木的间恢宏大气,绕绕香烛气扑面而来。
  站在花神庙门前左右两边分别写着:一百八记钟声,唤起万家春梦。二十四番花信,吹香七里山塘。
  走进大殿,一座高大的神象树立中间,花神手执白扇身骑白马,双目炯炯有神。两边门楣分别写着:读书空山,无过即寿。此老生日,有花皆香。
  左右两边门阁分别塑着牡丹仙子及荷花仙子像。牡丹仙子身着红衣仪态万方,丰满动人。荷花仙子身着绿衣,青雅美丽,风姿卓越。
  祭拜之后,在僧尼的指引下众人到后殿斋房安置休息。年轻的媳妇子姑娘们则在丫头仆妇的拥簇下游乐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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