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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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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为乾进了客厅,这客厅只有八个平方米,这大板房是原来做的房子;那时的标准是客厅了易容下一家人吃饭就有,倒是房间还大,两个房间都有十四五个平米,这是方便起居。
  王美容要张为乾坐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这对沙发可是张达理自己做的,那时沙发是个奢侈品,在商店很昂贵,一般般工薪阶层买不起的,可张达理有一双巧手,半个月下来就造成了这对沙发。隔着木质茶几,王美容见张为乾坐下,就笑道:“医生找纺纱工人,你真是能与工人阶级相结合啊!”这是过去的老话,现在说出还真有一番韵味。
  张为乾听得懂,她暗指自己与妻子门不当户不对,就笑道:“那时我一个乡下来的中专学生,能找上城市户口的就不错了,好歹生的孩子都是城里人啊!至于感情,在生活中不就慢慢培养出来了。”
  王美容大笑,道:“原来你是别人介绍的婚姻,看来李双双的故事还真有其人啊。我就不懂了,想你这样要人品有人品;要学历有学历!”三十年前一个中专生也算个知识分子,那时中专生很受单位看上。他们没有大学生的傲气,也没有小青工的无知,在厂里一锻炼就可以作为中层干部用;再说来了个大学生搞几年就爱闹调动,厂子对他的培养那是白培养了的,真是跟他单位作嫁衣裳,有感恩之心的走前依依不舍,没良心的还骂厂子亏待了他;不过,一般不敢学后者,那时的调动档案很重要,只要记上一笔就够他一辈子受用的了。
  她说的李双双是一部以前的电影,女主人翁李双双与她爱人就是如此婚姻。她大侃现实,她认为婚姻就是一个魔方,相好的自由恋爱的可有的到后来分道扬镳了,包办的有的越过越幸福。因此婚姻都看两者,不是说经济是一切的基础,看来以金前为基层的婚姻也有幸福的。拿现在的行话来说,意思形态是想法,是意思流;而生活是实在的,不同的两个层面的人很难走到一起,一个富翁绝不会娶个平民之女,除非她是仙女,其后果此女也莫过是当小三。就是以后被男扶上正位,这也要看她怎么应用权利,最好是男的无后代,她生了个男子的继承人才行。因此,婚姻是二者门当户对的游戏,这叫做“龙配风”。眼看满世界,要饭的只配流浪汉!穷汉找丑妻。只有钱这东西开始左右人们的生活,人们意识到了钱的重要。看如今,那些土豪穷嘚瑟,那是他们胆子大;或者是孤注一掷。可惜哪些能力的人安心在单位上班拿那点工资还装清高。看到那些原本是看不起的人,有的是无职业者、刑满释放、小打小闹的不务正业的手上有钱而不服,同时也暗暗地失悔错过了哪好时机。后来她评价商人唯利是图,然后笑道:“其实,无商不奸,要是自己当商人也说不定。”张为乾也知道那时人们对奸商还是很痛恨的;奸商也只得在阴暗角落做损人利己的事情。他想不到王美容只有四十多点岁,哪来的这多人生哲学。张为乾认为王美容可能是善于观察,得出了好多这些怪看法。
  张为乾道:“我相信命运,谁知以后怎么样!”
  此时他的年纪已刚过了五十,到了而知天命的年龄,对与他差不多年纪王美容来说也听出来了,谁知以后自己怎么样,这只有天知道。张为乾是预感自己退休日子慢慢逼近,在业务付院长来医院后他就感到了压力。本来他是老院长退休后的院长与书记的第一人选,可姚进这家伙调来了,他出身本科,是有名的医学院高材生,曾是大医院的书记兼付院长,现在屈尊在自己之下也不过是一些年的事了,只要自己不小心就会被他取代,或者在自己退休后他取而代之;自己多想姚进滚蛋啊!
  看着身边的美女,张为乾有点相见恨晚的味道。这时王美容换了话题,谈吃谈喝,张为乾觉得这女子很能谈,而他自己也是在职工大小会上练出的嘴皮子,两人谈笑风生,聊得很起劲。这点是张达理万万没想到的,他悔呀,真不该认这个同姓屁家门的,看他是个情场上老混的角色。
  张为乾在医院名声不好,他为人性格不仅似狼,而且还真是一个色狼,凡是他要打击的人逃脱不了他的攻击,他要色猎的对象也没几个可以逃过的,暗地医院对他有个美称,英俊的色狼;他久不犯事是因为他权钱色玩的很熟练。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那些“女朋友”也是一些对他有所图的女人,可以说是一路货色吧。
  这王梅容还是张为乾经典里没有的对象,他有打算猎色,只是得慢慢来。交谈中,她看出了王美容的弱点,估计她对性的渴望有点。这是他根据王美容夫妻年龄相差太大伸引出来的。他看王美容丰满而健康得身体,她是个时时张扬自己个性的女人;不过她很是受张为乾的注意。张为乾认为她对自己这位初来之客也敢揭开心扉,看来是压抑已久了。
  王美容使得张为乾想到--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笑话,如是他对王美容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越谈,两人是越谈得来了,两人都是中专毕业,只是学科不一样,年龄也只相差不了多少,今年张不讳刚进五十岁;王美容四十岁出头。看着王美容,他羡慕她已经四十的人了还长得这水灵啊。这也是王美容平时善于保养,现在虽半老徐娘一点也不显老。常言道女人到四十岁豆腐渣,可她不是,正应了女到四十如狼似虎笑谈。张为乾虽刚过五十岁,可他心宽体壮,身如蛟龙、体力正旺。这两人长得都还不错,说不上潘安与西施,起码是到街上一走两人都会有很大的回头率。其实,他们很般配啊。
  张为乾见王美容才这大点年纪就在家闲着,就道:“你原先做什么专业的啊?”
  王美容笑了笑道:“虽是中专毕业,后来成了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那还什么专业。”
  张为乾道:“你做过财会吗?”
  王美容一笑,道:“做过,只是没有职称,我现在都笑自己做了一辈子连个专业都没有。不过现在回家了,就这么过吧!”
  张为乾道:“不久我们医院要扩建,财会很差人,你想去的话我想办法!”
  这时,张达理走过来对妻子笑道:“你要去,我这张小弟肯定能帮上忙,他就是他医院的头头,一句话的事情!”张为乾是第一副院长,老院长已不管事情了,所以他已是个实质性的院长了。只要姚进不与他争,院长书记一肩挑没问题。
  王美容知道张达理是试自己的,就道:“你就巴不得我走的远远的,我就不出去做事,我这点退休费养得活我自己,自己就在家享清福好了!”
  张达理笑了,道:“你不出去也行,你这脾气啊,我怕你在哪里也做不开。如今人啊眼皮薄,不像以先讲点感情,现在实惠!”
  张为乾笑道:“你也说得太过了,现在人是有点浮躁不假,可讲感情的人还是多的!”
  张达理道:“我们厂里一个人,我不想讲他的名字。那年因为他不务正业,在上班是把厂里东西偷出去卖了,因为涉及钱比较大,你要知道那时候偷一千元以上公家的财产可是个大罪了,一下进去坐了几年。这几年里他家的老母总是工会的派人照顾,工会主任对他家真不错。可是那家伙回来后,回来他跟工会主席借了些钱下了广州,不几年就发了。那时只要进去了那工作就没了,谁干肆意乱来!这人有钱了,要在自己屋基上盖大房子,他家后面一家正是工会主任的家,本来原先这小子家边有个小过道的,他倒好,一下把那过道堵了,使得工会主人家没有出路,别人求他让个出进的路,可这小子找来他的哥们威吓老工会主任,后来闹到派出所才不让他家占用公道。你说这事不就算了。可这小子用金钱迷糊老工会主任的女儿,硬是当上了老工会主任家的女婿,后来竟然把老两口送到了福利院,那两家的地基也成了他的了,不久又盖了大房子!”
  张为乾道:“这只是少数,也怪那个老工会主任瞎眼了,救了个不该救的!怎么就管不了自己的女儿呀!”
  张达理气愤道:“都是她妈的钱惹的祸!没有钱是大家还走得近,现在有钱的人怕穷亲戚、穷朋友。什么感情,都是他妈的钱情!”
  王美容道:“你爱发牢骚也不看个场所,好在自家,张领导又是你张家兄弟,要在外面胡说,那些有钱的毛小伙们不打歪你的嘴!”
  张为乾一下想到此次来张达家的目的,忙对张达理说:“我去杀甲鱼吧。”
  张达理也才回过神来,忙说:“你是客人,你坐下看电视,我来。”
  在家张达理是个好橱子,每逢来客,逢年过节都是他下橱。王美容虽长在农村,也会烧菜做饭,那只是些家常小菜,做像样子的菜还是靠张达理来。
  张达理进了厨房,张为乾与王美容大胆地相互细瞧,各为对方的长相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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