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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钱中缘 / 1,逛湖

1,逛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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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为乾边走边想,他这辈子变化太大了。想当年在去医院当个小中医师时风华正茂,年青有为。那时吹.拉、弹、唱、跳哪样不会,一张伶俐的嘴,一表人材,还有一张漂亮男人气的脸,该让多少姑娘与小嫂子羡慕。当时工会主席的侄女追自己不放,可自己看不上,就同现在的妻子结了婚。凭么事啊?还不是年青时爱漂亮,一晃几十年过去,那张所谓漂亮的脸还不就是个黄脸婆,悔不该不与工会主席之女结婚,到现在也是个把处级以上的官了。不过还算自己走运,自己时运很好到今天混得个职工医院的一把手。
  张不讳年青时自从迎了这个漂亮的乡下媳妇,其实说乡下也不是乡下,只是她家在本市郊区而已,现在那里的人们可比城区里人富裕多了。当时啊,自己不接受工会主席恩赐的结果是自己后来被赶到去下面的卫生院。虽是当个医生,到了后来医疗上失去了监控,连医院都买高压锅给病人;真是为了那点钱医院有的也搞歪了,坑了那些真正害病的人了。不义之财来的容易,一晃手上有钱了,那这些不义之财张为乾让妻子开了个店铺,家里也开始富裕起来了。
  那时医院虽没有回扣,可病人的红包少不了。那时的医院卖大米、红糖、高压锅等生活用品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替别人搞东西自己也从中掐油水。
  虽说有了钱自己不好赌,也不好毒,就只抽点烟和喝点小酒,却爱好是跳舞、泡女人,在这方面花去了不少钱。跳舞与女人家结交一下时髦化,像自己这样的男子那不是很来的太晚了吗!他想,那时妻子与自己闹得不可开交,自己是看在儿女还小的份上面上才没同妻子离婚。
  后来妻子也不提离婚了,一打听才知道是她的那些姐妹劝说道:“那个猫子不吃腥,那个男人不好玩。有了钱的男人这些算什么!他还好,既不吸毒也不赌钱,只要他顾家就有了。”看来女人好骗,尤其是了孩子的女人更好骗,她们忍气吞声是为儿女们活着;一个男的只要抓住了女人这个短板,他的生活一定很美满。这是张为乾的前半生的总结,这后半生正好人逢好时期,到处是赚钱的场所、到处是美女倩妹,只要你有板眼,一定活得很精彩
  的确,张为乾赚了不少,他也是顾家的。他把自己的工资与外快钱全部交给妻子,后来有了钱家里就把原来的小屋变成了如今复式楼,除了没买小车外家里一切应有尽有。现在家里比先富了,吃喝不愁,就是下辈子的吃喝的钱恐怕也够了。
  十年前妻子就开始做生意,虽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但还是赚钱的;这指的是说水货开始没市场了,人们追求正品。何况年轻人准求名牌,不仅名牌还要正宗的的,因此,走卖卖水货恐怕是走不通了。现在妻子已是快五十多的女人,进了更年期,变得好斗,脾气又坏。在家俩人不是吵,就是闹皮,年轻时恩爱劲现在一点都没有了。由于摊子上赚钱没以先来的快,儿子还没出去外出做事,加上家里经营也差些,家里钱赚少了,张为乾手头也比先紧了。人嘛,尤其是在外面混没有钱不行。如今的女人实惠,没钱那个女的喜欢同你在外面鬼混。话又说回来,鬼混是妻子对他的污蔑,他只是有时在外面跳下舞。如今年纪大了,跳舞的兴趣也不浓了。所以,现在每天坚持早锻炼。
  自己已是五十多的人了,现在在一个企业医院当了个一把手,退休的日子逼在眼前,不得不想以后的日子了啊。张为乾边想边逛,不觉来到了钓鱼台,他见一个钓鱼的老者神情贯注钓鱼;自己就在他身前停下来看他钓鱼。
  那老者面清目秀的,还能透出年轻时的俊气。虽头发都白了,也有一翻风度。他与别的钓鱼人不同,双眼微闭,漫不尽心,确有点姜子牙在渭水垂钩的情趣。真是超凡脱俗,张为乾坐在他身边品赏他的韵味。
  “你也爱钓鱼?”老者倒过头去问道。
  “爱!”张为乾简短而有力回答,其实他更爱看这个老人钓鱼的风度。
  “怎么没带鱼具来呢?”老者又问。
  “还没钓过呢。”如实回答,他看到老人和善的样子不忍去扯谎。
  老者又道:“是这样啊,钓鱼蛮有意思的。可以把人的脾气练温和,可以自享其乐啊。”
  张为乾微笑着回答,“是这个理,可是我爱动,坐不下来。而且性子急,巴不得刚投下钩就马上就钓上鱼来。”他确佩服钓鱼人都有一股温劲与坐劲。
  张为乾陪这个老者钓鱼,慢慢人也混熟了,知道他叫张达理,原来两人是张姓家门。
  张达理是病退的,现在已是个六十多岁的人了,是一个化工厂的技术干部。家离这儿不远,是这个化工厂的宿舍。临分手回家时张达理叫张为乾搞一套鱼具,说自己愿带个他这个徒弟。这算缘分吧,张为乾也很想同张达理来往,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张为乾背了一套进口的钓鱼用具,还特意戴上防晒的帽子与水晶墨镜,身穿全棉既挡紫外线又通风的休闲服。他这股出风头的打扮就是从电影上学来的,他觉得自己很是洋气。
  张达理一看笑道:“老张,唉,家门小弟,我们都姓张,不能都叫老张呀。那我就叫你小弟好了。”本来张为乾小张达理快十岁,叫小弟正合适。张为乾觉得这样家很亲近,就笑着点了点头。只听张达理又道:“你这身打扮真像007的样子,帅,好牛.”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张为乾被张达说中了心事,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笑着回答:“老哥莫这样笑我,我这是真心学艺,花了本钱的呀。”他没有掩盖内心的高兴。
  张达理羡慕道:“你这鱼具可是高档啊,还是你们老板有啊。”在昨天的交谈中张达理已知道张为乾家里是做生意的,所以才这样说。张为乾一来为了炫富,二来不想别人知道他是个小医院的的人。在这个城市大医院有的是,他小小的职工医院简直见不得世面。
  “那里,我家已是快破产了,只是我这个人好点洋板油。不过这东西用起来还廷顺手,也蛮有味的。休闲嘛,就像个休闲的样子。那里不用钱,图的是个高兴。”他自圆其说。
  几天下来,张为乾算是初步掌握了钓鱼的基本功。这天他坐在湖岸看了看几乎是黑了的湖水,虽没有臭味,但湖面上已有了好些浮动的绿苔,尤其是在下风的湖面更多。他不想信这里还有鱼,可这里确实有鱼啊。
  这时,一打捞湖中垃圾的工人走到他面前,用手里捞子打捞垃圾。这捞子是用一长竹篙固定一大网子做成的。工人打捞漂起好多在湖面上的饭盒、塑料袋、浮萍,以及湖上乱七八糟的浮物。
  张为乾客气地向工人打招呼,并递上一只精红金龙香烟,就同这人聊起来。“这湖水是活的,还是死水?”他不想信这湖水是活水,否则他不会这样去问。
  “这湖里是死水.你看,我这不是在打捞吗,要不早就臭了。唉,这些来锻练的人有的也太缺德了,吃了早餐的饭合与袋子都随手往湖里丢。要不打上来,这湖就成了垃圾坑了。还有湖里的水草也太多了,这湖水太肥,尽长些绿苔。你看这些不打捞起来,这湖迟早就完了。”这工人边说,边把捞取来。
  张为乾看这网里什么都有,真是乱七八糟,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他已知道了这湖是个死湖。心想,人啊,太狠了,这好地千湖之城搞得几乎是没几个湖了,而且是死湖的多。他看湖岸这些钓鱼人,于是又问:“这湖里有鱼?是不是人工放养的?”
  “是有鱼,你看这小鱼雀不是在水里叼鱼吗。”听工人一说,张为乾确实看到了几只小鱼雀在湖水上飞,在湖水里游,有的还真地窜进水里去了。他听工人继续说:“你说怪不怪,没人下鱼苗就有鱼,真是有水就有鱼啊。”
  张为乾也想不通,“要不这湖水原先是活水,从别处游来的鱼苗.”于是猜道。
  工人告诉,“这湖本来是同几个湖相通连着的,后来这里一片做房子就把个大湖分割开了。人啦,真狠,把个千湖湖的美丽江滨湖港城变成了水泥与砖头的城堡,缺绿少水。还好现在知道环保了,有望市内湖与湖连,湖与江通;还退地还湖,到那时还千湖之市的美丽。”工人感慨了半天,把手里烟屁股吸了最后一口,把烟蒂丢在地踢进了湖水里,然后向张为乾点了头又去打捞去了。张为乾看了工人这样,心想环保真是太难了,连搞环保的人说别人头头是道,可自己也忘了从小事做起。人怎么好的难坚持,坏的怎么就那容易学啊。他还感叹,这年代只要人稍微放松了自我约束,么事做不出来啊。
  张达理这时钓起了一条半斤重的鲤子毛,高兴地装进随身带来的鱼篓里。这鱼篓是尼龙编织成的,可伸可收,带在手上很方便。他看了张为乾一眼,心想,这小张就象小猫钓鱼样心不在鄢。就笑着问:“小老弟,你钓了几条?”
  张为乾答道:“我还没开张呢。”他认为钓鱼就是好玩,自己没有象那些钓鱼的瘾君子们把钓鱼当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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