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卫翔为爱而痛

　　楚玲玉的吃惊反应引起了卫翔与车前的注意，她为了消除两人内心的困惑，便连忙向他们解释：“哦，我曾听师父风璇子提起过仙云山，说仙云山为天地之间的一座神山，万象罗涵首，正义撼山巅，山中如仙境，日月出山关，四时轮回转，变化乃无常，天下当此处，仙道慕归中。如此之神境，我心早已向往之，仙云山就成了我多年来寻找的地方，可是其若隐若现，虚无缥缈，至今我仍没有找到。如今却听二位提起，惊奇之态便现于脸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卫翔与车前听后方才明白，卫翔出于报恩的目的，对楚玲玉说：“楚兄，等这次忙完事后，我定带你前往仙云山以实现你多年来的愿望。”楚玲玉听后非常高兴，便对卫翔说：“好，一言为定。”卫翔面带笑容地点点头，接着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卫翔与楚玲玉还在说话的时候，车前就走到一旁准备篝火，等着扒了兔皮，制好架子，就要烧烤兔肉了。
　　“嗯，真香，没想到你车兄烧烤兔肉的手法还真是一绝。”楚玲玉看着架子上色泽正好的兔肉，难以抑制身体的饥饿，便弯下身子，深深地闻了一口香气，便夸赞起车前来。楚玲玉的这一举动，让他在她身上发现了小敖的身影，这种似曾相识之感让他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当然也在他的内心深处勾起了对小敖的思念，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心中竟牵挂起小敖。
　　香飘十里开外，正好被赶往峡谷方向来的小敖、庄飞生与向右所闻到。尤其是向右，他的肚子早就饿得直叫，肠子已拧结成百转千回了，闻到这香气脸上就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心情就好比是久旱的大地遇到甘霖一般。他对小敖与庄飞生说：“你们闻这香气，似乎是烤肉散发出来的。我多日未曾食肉，今日一闻又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食欲。我估计香气就是在前方飘过来的，应该离我们不远。我看我们应该加快脚步，看看能否弄几块肉吃。”
　　向右还没说完就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小敖与庄飞生看见他那样子就止不住笑了出来，当然两人也稍微加快了步伐，为的是不与向右拉开太大的距离。过了一会儿，向右先上了一个小高地，卫翔、车前与楚玲玉的身影就映在了向右的眼前。他仔细一看真的是卫翔与车前，内心更是激动不已以至于他大声叫出来：“卫翔，二师兄，我们来了。”听到卫翔的名字，小敖是非常兴奋，她飞快地跑了几步将庄飞生落在后面，站到高地上，眼睛里放射出非常期待而又非常欣喜的目光，她看到了卫翔，泪水也浸湿了她的眼眶。当然，想到卫翔以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内心里又感觉极其愤怒。
　　卫翔与车前听到向右的叫声，二人随声转首看见了向右，心里也是十分激动。他们不顾眼前的兔肉，“哗”地一下站起来，就朝着向右奔去。他二人来到向右身前，三人欢喜对望，一时兴奋让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敖与庄飞生以及远远观望地楚玲玉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三人无不为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而啧啧称赞，当然三人的内心也有所触动，颇为震撼。卫翔他们三人松开手臂，又是一阵欣喜对望。在卫翔对向右慰问一番后，他一转头便看到了一脸怒气却又不正眼看他的小敖，他知道小敖应该是恨死他了。在他未离开小敖之前，他一直想着徐福的事情，有一段时间甚至还嫌弃小敖，把她当作累赘。可是在他离开小敖的这几天里，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比是一把剑插在了他的内心深处，时时作痛。今日他一见到小敖，那种刺心的疼痛感就立即消失了。
　　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让卫翔走向前去，来到小敖身旁，发自肺腑的关心之话刚到嘴边却又被迫咽了回去，因为小敖一看到他就生气，根本就不想理他，径直就向正在被烧烤的兔肉奔去，一边走，一边还故作微笑，嘴里说道：“车师兄，向师兄，庄兄，你们不是饿了吗？咱们去前边吃兔肉，好好饱餐一顿。”车前与向右听到小敖都称呼自己为师兄，心里特别高兴。
　　车前与庄飞生都跟在小敖的身后向前走去，只有卫翔僵直地站在原地，心中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向右走了没有几步，便又回到卫翔身旁，笑嘻嘻地对他说：“卫翔，继续加油啊，我相信小敖会原谅你的。同为男子汉，他也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殊不知，卫翔早已看出了小敖的真实身份，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及从她眼里所折射出的女人本性的美让卫翔更加确认小敖就是一名女子，他对小敖的感情不再像是普通朋友那般，而是上升到了男女之间的恋爱之情。
　　得不到小敖的谅解，他的内心始终会有这么一道坎，着实令他难受。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困难。不过，看着小敖远去的身影，他突然有了一股力量，更有信心让小敖原谅他，心想以前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如今这点小事怎能难得住他。他假装高兴，快速地跟上小敖等人，还手舞足蹈，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
　　卫翔看见楚玲玉，心想他们不认识他（楚玲玉），免不了一番介绍。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跑在小敖等人的前面，来到楚玲玉的身旁，笑着对小敖与向右说道：“小敖，三师兄，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名叫楚云。”只不过楚玲玉一见到向右就显得有些慌张，她生怕向右将她辨认出来，还好她的化妆术无人能比，可谓绝世无双。楚玲玉高兴地向大家伙打了个招呼，有些勉强，然而除了庄飞生与向右外小敖却没有回应。楚玲玉感到有些失望，她从内心里便对小敖有了芥蒂。小敖与向右一听到“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心里难免惊慌了一下。尤其是小敖，脸色“唰”地一下子就变暗了，她在心里想着卫翔肯定经历了生死劫难，不知道他有没有事，还因自己没有陪伴在他身边而感到自责。她想询问卫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碍于自己的颜面便没有说话，还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向右倒是个急性子，当然也是因为他太关心卫翔了，便张嘴问道：“卫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危及到生命呢？”卫翔让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着兔肉，一边讲述他与车前这几天的遭遇。
　　卫翔讲述完后，大家都非常同情他与车前的遭遇。向右更是将感激的目光投向楚玲玉，并对她说：“多亏楚兄及时相救，否则我小师弟早已遭歹人之手，恐怕命不在已。我向右在此躬身以谢之，此救命之恩我等仙云山众弟子没齿难忘，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楚玲玉微微一笑，对向右说：“向兄太客气了，所谓行走江湖，出手相助实为正常，救人一命更属侠义之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正义之行，不必挂怀。”
　　楚玲玉的一举一动和说话的语气引起了小敖的注意，也许是同为女人的那份强烈的直觉以及内心深处难以阻挡的猜疑让小敖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小敖心想一个男人在一些行为举止上为何会和女子如此相似，更何况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做作，声音虽浑厚，但不是本音，分明就是想以假乱真，混淆视听，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女扮男装。小敖故意走近楚玲玉，脸上露出笑容，向她问道：“楚兄，来自何处？将前往哪里啊？”楚玲玉亦是以笑回答：“哦，我来自紫云潭，将前往咸阳投亲。”庄飞生听后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楚云（楚玲玉）竟是自己的师叔，不过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提这件事了。小敖却“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是想借此闻一闻楚玲玉身上的香气，可是她身上并没有散发出那种浓郁的香气，而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男女身上皆有，这很难让小敖做出判断。
　　向右接着对卫翔说：“卫翔，这个峡谷看上去非常诡异，咱们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再说，前方这谷中有这么厉害的瘴气，咱们该如何通过？如果这是唯一的通路，我们岂不是陷身于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