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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是老乔治多年养成的习惯。
这位身材清瘦、满头银发、还略微有些秃顶的老头,不仅是城里最具威望的两人之一,同时还是唯一的一位首席大法官。
时钟刚刚显示六点三十分,正在读着报纸、等待女佣准备早点的老乔治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是我安排在今天开庭的!”
“……”
“选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是我的权力!这个就不必士力比分局长操心了吧?”(老乔治把“分”字咬得格外重)
“……”
“你放心!我以朱斯提提亚蒙住的双眼起誓,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放下电话之后,老乔治马上就对女佣吩咐到:
“玛利亚,不用准备早点了!你马上打电话通知我的助理,将今天开庭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
说完,他就拿起外套,急匆匆地离开了公寓……
……
特勤组在电晕了罗休和鲍克斯之后,又给二人注射了大剂量的麻醉剂。所以当两位玩家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有一只仓鼠把他们的脑袋当成了转笼,踩在里面转啊、转啊,没完没了。
“这是什么地方?”
鲍克斯望着四周狭小的空间、坚实的混凝土墙壁、还有门窗上那手指粗细的铁栏,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妙。再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橘红色的囚服。
而旁边的罗休试着发动了一下天赋,马上就知道了确切的答案。
“我们应该……在狐狸河监狱里!”
“你说……什么?”就算是意料之中,鲍克斯还是无法接受。“就算我们杀了典狱长,也不应该没经过审判就给我们关进监狱啊!”
鲍克斯大呼小叫也没注意控制音量,因此就把一位在外面走廊上值班的狱警吸引了过来。
“谁说没有审判的?”狱警说着用电棍敲打了几下门上的铁栏。“乔治大法官今早会在监狱里设下临时法庭!裁定有罪之后,马上就会送你们去享用‘大号榨汁机’!”
“大号榨汁机?”
罗休和鲍克斯不知道这个名词意味着什么,而狱警也并没有做出解释。他只是发出一阵嘲弄的狂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谁知就在两位玩家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发呆的时候,隔壁监牢却传来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是电椅!”
“什么?”罗休和鲍克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指的是狱警说的‘大号榨汁机’!”声音继续说到。“犯人们和一些狱警总喜欢用这个词来调侃‘电椅死刑’!他们说那是一台人类有史以来电费最贵的榨汁机!”
“你是在吓唬我们吧?这两样东西根本毫无相似之处啊!”鲍克斯有些不信。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亲眼见过用电椅处死犯人后,就觉得那样描述实在是太贴切了!”隔壁声音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同样需要通电,同样会伴随着剧烈的抖动!但最主要的是……他们到头来同样都会流出些‘汁液’!”
虽然知道就算任务失败也不会真的死去,但这番骇人听闻的描述还是让罗休和鲍克斯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任谁被这么“折腾”一次,那滋味也肯定不好受……
半小时后,来了六名狱警给罗休和鲍克斯戴上了全套的手铐、脚镣,然后才押着他俩走出了监牢。
……
临时法庭设在了监狱的一座小教堂内,乔治大法官早早就等在了这里。他甚至连案件的卷宗都没看上几眼,因为他此时的目的只有一个——送三十四分局的两位警员坐上电椅。
听众席上只有穿着黑和橘红两种颜色制服的人,陪审团和证人座位也同样不是坐着狱警就是囚犯。
“罗休、鲍克斯,你们俩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吗?”
面对老乔治的喝问,罗休和鲍克斯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认罪?典狱长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乔治似乎并没打算跟二人多费口舌,为了尽快结束庭审,他紧接着就读起了公诉材料:
“三十四分局警员罗休、鲍克斯,于昨日下午三点三十分强行闯入狐狸河监狱的典狱长办公室。两位嫌疑人四点左右离开,随后典狱长便被人发现死在办公室内……”
老乔治的语速极快,就像综艺节目间歇时段主持人念广告词一样。
等他说完之后,罗休和鲍克斯发现自己几乎每个音都听清了,但是也基本全忘了。不过一些关键的地方还是比较容易理解,那就是他们以谋杀典狱长的罪名被逮捕了。
“我抗议!我们离开的时候典狱长明明还活蹦乱跳的!”
罗休高举双手表示很冤枉,法官却只想加快审讯流程。
“嫌疑人拒不认罪!下面进入举证阶段!”
接下来一位又一位犯人和狱警走上了证人席,其中当然也包括被鲍克斯植入“傀儡细胞”那位大门守卫。
听取了十几份证言之后,罗休和鲍克斯发现所有人说得都差不多:
他们俩进了办公室……他们俩出了办公室……典狱长被人发现因暴力殴打致死,甚至还有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在那段时间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了打斗声……
举证刚刚结束,老乔治马上就问到:
“你们俩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罗休和鲍克斯只不过迟疑了几秒,他就紧接着又开了口:
“嫌疑人无法提供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人证、物证!现在就请陪审团做出裁决!”
老乔治话音刚落,陪审团席位的犯人和狱警就齐刷刷地举起了手。
“陪审团做出有罪裁定!被告罗休、鲍克斯一级谋杀罪名成立,立即执行死刑!”
谁知就在法槌将要落下的时候,教堂外却响起了一个宽广、浑厚的声音:
“等一下!”
同时,士力比局长那高大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并且在他身后还紧跟着十几位三十四分局的高级警官。
“我们代表三十四分局所有执法人员,恳请大法官阁下宽限72小时。我们一定会抓住真正的凶手,还罗休和鲍克斯清白!”
士力比局长说气话来铿锵有力,每个音阶都像一把钢锥,钉在了教堂内所有人的心头。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老乔治本想顶住压力一口拒绝。可这只“老狐狸”眼珠一转,脑袋里突然又生出一计: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要是你们没能证明的话,你这个分局长就得给我提前退休!”
老乔治竟然想借此机会废掉士力比局长,恐怕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言为定!”没想到士力比局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