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餐

　　“咚咚咚！”是敲门声，我还没有起床，看了一下手机，是九点半。
　　昨天晚上写文章到凌晨两点。
　　匆匆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了一下开了门。
　　是小丫，她手里提着一碗炒面和一杯豆浆。看起来也是睡眠不足的样子，我知道她睡得不比我早。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呀，理发店还没有开门吧？”我问道。
　　“我今天请假，又不工作。”她将早餐递给我。
　　“我可以进来坐一会吗？”她问道。
　　“当然可以呀！只是我的房间又变得有点乱了，真是不好意思！”接过早餐，我答道。
　　“我帮你收拾一下，只一会就干净整齐了。”她进了屋开始忙碌起来，迈着轻快的步子在狭小的房间中来回。
　　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出门在外这么久，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是偶尔在网上跟同学寒暄一下，或者跟其他作家交流心得。
　　我常常觉得很闷，很孤独。但是，一个作家需要的也许就是孤独。
　　在电脑桌前吃过早餐，我又漱了漱口，想要补个觉。
　　“我可以玩一下你的电脑吗？”她收拾完房间关了门，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要补个觉。”我的意思是让她尽快离开的意思。
　　“好的，那你睡你的，我戴耳机，不会吵着你的。”她答道。
　　我给她开了电脑，她在桌面上找到一款我最新下载的游戏，英雄联盟。
　　虽然我的住处简陋了一点，但是，网速绝对快。虽然我是穷了一点，但是打游戏的配置绝对够高。
　　“咦，小姨妈巾，好别致的ID。”我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道。
　　“你还不快去睡。这里又不能打双排。”她戴着耳机瞟了我一眼。
　　“好吧，你玩吧！小姨。”我打趣道。
　　“我叫小丫，不叫小姨，不准叫我小姨，显得我比你老！”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浏览着网页，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我本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睡觉的时候，我要脱掉外套，只穿着睡衣，但是一想到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更赤裸的场面，就脱掉外套，盖上了被子。
　　一直以来，我都有点神经衰弱，并不只是因为长期的熬夜赶稿，还因为太过孤独所致。我常常头痛得厉害。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小丫的背影，看着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的房间，我突然觉得特别温馨，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像。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了。
　　我突然发现，我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她的头发比我长，她的脸比我白，她的内衫比我的新。
　　是小丫。她正匀称地呼吸着，仿佛睡得很香。
　　我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打扰到她，心跳得厉害。
　　但是，我一起身，她就醒了。
　　“现在几点啦？我打游戏打了一个小时就困得厉害，所以就睡个回笼觉。“她解释道。
　　“现在一点多了。”我答道。
　　“看来我该起床了。”说完，她掀开了被子，她穿的是一套卡通睡衣。
　　她穿好衣裤，下床去了。
　　我一直看着她，有点不敢穿衣，用被子挡着自己。我并不太适应这种场面，虽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
　　她突然回过头冲我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记不得了！”我努力回忆着，但是实在记不得我做过什么。不会吧，那我会不会被她传染，我感到有点被吓到了。艾滋病，尖锐湿疣，梅毒什么的。
　　“哈哈，逗你玩的，看你被吓成这个样子，脸都白了，我又不是老虎！”她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有点难为情，我没什么钱，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负担得起。”我忙解释道。
　　“我很贵的哦，我们店里最贵的。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东西呀！”她笑道。
　　“好吧，你转过身去，我要起床了。“她说话的逻辑无可辩驳，我只能应付着。
　　“我现在还不饿，还有，我也不稀罕看你。”她簌了口，嚼起了一片口香糖，还是转过身坐在电脑椅上玩手机。
　　我穿好了外套，鞋子问道，“要不要出去逛一下？”
　　“我觉得下楼的时候，会有麻烦，我请假一天，要是过来遇到姐妹们，说不定老妈会让我工作。”她有点担心道。
　　“这确实是个麻烦，不过我想到了解决方案。我可以先下楼看看她们在那里没有，她们那么懒，一般都坐在屋子里。下楼出巷子的时候，在理发店里面是看不到的。”我立刻想到了这栋小楼的整体结构和巷子的布局，提出了这个建议。
　　这个小楼的下楼楼梯朝南，是一个露天的楼梯，理发店的门是朝西的，窗户也是朝西的。楼梯下面是一个小院，院口和理发店的门口并排。如果理发店里的人坐在门口，就能发现进出小院的所有人。
　　“好的，你看看她们有没有在理发店门口或者巷子里逛。”她递给了我一片口香糖道。
　　“好的。”接过口香糖，放入口中，我很快下楼去。
　　小巷子空荡荡的，理发店里的几个服务员也懒懒地坐在半旧的沙发上玩手机。
　　“她们都在屋里呢？我们出去的时候，她们看不到我们的。”我回到屋子里对小丫说道。
　　锁上门，我跟小丫一起下楼。小丫走在前面，她蹑手蹑脚的，好像在做贼。
　　她可能担心有姐妹接到生意，恰好要上楼进屋实行交易，和我们遇到。
　　我也不自觉地蹑手蹑脚，担心理发店里的人听到。
　　出了巷口，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才刺激吧！”走过一个路口，进入一个商场，小丫笑着问我道。
　　“是呀，要是你妈妈发现了，非得叫你回去加班不可！”我打趣道。
　　“她才不是我的妈妈，她算哪门子妈妈，我可以叫她妈妈，但是你不可以！”她神色有些不对。
　　“我知道胖大妈不是你的妈妈，她那个挫样，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俊俏的姑娘。”我笑道。
　　“原来你背地里叫她胖大妈！好吧！胖大妈对我挺好的，别的姐妹孤立我的时候，她会陪着我说话。”小丫笑道。
　　“胖大妈对你好，还不是希望你把生意做强做大。其他姐妹又不从你这里抽成，她们当然会孤立你呀！”我解释道。
　　“你很懂我们这行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过！我觉得你很有潜质！”小丫大笑道。
　　“我虽然没有做过这行，但是我相信天下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我看过马云的管理文集，从其中的道理可以推知一二。”我解释道。
　　“我说你还是乖乖入行吧，造福那些黄脸的富婆，她们肯定爱你的，你这么年轻，皮肤不错，五官也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她调侃起我来。
　　“越说越不像话，我可是个作家！卖文不卖身。”我佯装生气道。